玉深舌战群儒的本事众人早就是领教到不能再领教了,只是有些聪明的,自身利益有没有触犯太多的,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件事皇帝已经拍了板,让皇帝再去朝令夕改,就是在打皇帝的脸,让皇室丢人,能成功的几率……掐着指头算算都晓得不可能!
不过柳太傅要折腾的给皇帝和玉深添堵,太子这次聪明的没有掺和,看到年过半百的外祖父被玉深几句话堵的上不上下不下脸红脖子粗的,暗中示意一个小太监拿了一杯茶水送上来,算是给他老人家顺气。
省得外祖父两只眼睛一闭不睁,他登顶皇位的助力就少了一层!
这件事最后除了苏子郊有了本身官职外,其他三人都被安排到了各处,盛池轩是玉深这边的人,也算是文德皆修的状元才子,皇帝给个吏部侍郎,谁也不能说半个不是!
至于剩下两人,一个正五品一个正六品,算是补了京官的缺漏,剩下的学子,玉深身为吏部尚书,是完全可以自己分配安置的,是以这件事皇帝便没有插手。
排除品行不端捧高踩低偷奸耍滑的,依照学子期间的举止表现和在书院收集的各人所长,玉深在第二天出了一个职位分配表。
品行端正刚正不阿的,遇上县令缺漏,玉深直接给点了过去,一同送过去的还有当地情况的记录表以及适合的农作生产种子,包括司农部培养出来的土地人才,就是为了促进当地的农业发展,最后司农部的人分配走的三三两两,让司农部差点成了光杆部门。
这点让姜文咏同玉深抱怨了几次人手不够用,结果在玉深这边得了个意外惊喜,朝廷将开设八部,农部为其中之一,让他这个农部尚书准备准备,带着司农部的几个手下搬搬地方,给稍后的学子们一个大范围的活动空间,也给农部一个好一点的门面。
农部的办公衙门玉深让姜大人自己找,环境够大够清净,门面不需要那么庄严肃穆,看着舒心便成,当然里面要有些实验田方便下属就近观察学习,移植嫁接,耕种培育,耕地的牛马车具也要有个能安置的地方,事情交代清楚,其他的玉深便不会去劳心费力了。
农部在职位分配表出来的第二天就在朝堂的争议声中正式设立,学子中间被挑选过去的都是玉深一个一个选出来的,对于朝廷的安排和这个新成立的尚书部门,除了保持一点新奇外,排斥的反应到是很小。
尚书是正二品官员,因为皇帝重视的缘故,里面进去的官员职位都会比其他几部匹配同职的官员高一级,这么算下来,农部隐隐有几部之首的趋势。
学子分配除了做官的,还有就是当夫子的,只是以前夫子并无官职,除了在师生情谊尊师重道之上可以压制学生一二,其他的仔细品味下来,就是名头好听罢了。
天元书院的开设不是摆设,玉深能设立农部,自然也能给夫子一些文员官职,算是入了朝堂官员的管制中。
天元书院是玉深手下书院的第一家,耗资巨大,将来也是东玉的顶尖学府,之前玉深便觉得科举考试过于单调,学子涉猎范围仅限于文学和朝堂局势,相比现代高中生的语数英政史地理化生实在是过于狭隘了,还不说大学的各种专业。
她空间里有不少现代学科书籍,爷爷已经整体分类规整,包括年岁涉及学科也有了定向,玉深不是个含糊的,拿到的第一时间便让手下的人将给这些书籍摘抄成书本,大面积依照她所说的印刷术尝试印刷,有了木行州的参与设计,这个前期小范围的印刷尝试进展很不错,当时科举正当举行,玉深还有些时间,便着人将她搜罗的这个世界的地理学科山川流水风土民俗编织成书,算是日后学子科考的一门种类。
天元书院想要进学人才培养栋梁还需要很长时间,这些被玉深选入的夫子进入天元书院首要任务并不是教书育人,而是对这些学科的分类进修,各司其职。
数算,地志,异语,文经,政学,历语,生化,兵算,农志,琴堂,棋势,医理,景画,巧工,味厨,一共是十五门课程,除了琴堂之后几项专艺,剩下的学科,玉深将那些未来夫子们送至天元书院后着专人解说并配送了几本书籍让其相互传看,三天考虑时间择一门而学,一年期限,到期大考,合格者留任书院教学授予正四品官职,反之分配各地学堂,算是给他们一个归处!
剩下的那些品行不端里特别严重的,玉深直接取消了终身科考资格,一人五十两回家去吧!
不是特别严重还能在拯救拯救的,玉深也不是苛刻人,毕竟十年寒窗苦读,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起的,只要好好教育教育也能浪子回头,这些人里有些家境富裕的,玉深给了选择,要不回家做你的富贵大少爷,要不听从安排体验民间疾苦,好好明白明白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家境不富裕的,想回去的玉深不拦着,会给百两银钱让其回乡,不回去的,不论高低贵贱会有一个统一住处,吃穿不愁,却是要每日帮扶百姓做善事十件,三日写一篇心得上交,没隔七日会有三天待在佛寺。
至于呆在佛寺做什么事,全看个人,你能学到什么,亦然看个人,待到时间合适了,表现期间性子改善不少的,会给相应官职,不过这时间两三年不等,四五年不长,七八年勉强,九十年也就这样!
若是用佛语说,便是造化!
其实相比性子纯善的,这性子有些瑕疵的人若是改好了,那就是真的“金不换”了,这些人相比苦读书的人聪明,也更加会珍惜现有的机会,方为更能体会“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这句话的真谛。
这一届的学子科举比起以往算不上规范,争议太多,尤其在东玉朝堂不稳恐有大乱的时候,但是比起文采,当权者为了家国稳定,会更加看重学子品行这件事并没有错,否者这要是奸猾狡诈的入了朝堂,真真是祸家害国!
东玉眼下需要治国,需要聪明人治国,需要勇敢者治国,需要无畏者治国,需要忧国忧民者治国,更加需要能为百姓谋福址的人治国,那些唯唯诺诺之乎者也的书生,书本看得多了,某些时候啊,真的应证了百无一用!
夙黎离开朝堂的时间不会短,离开的理由就需要能说得过去,是以前一晚夙相府邸进入了大批刺客意图谋害东玉丞相大人导致其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在天色微亮时分传入了皇宫,当皇帝当着满朝文武“震怒”的时候,玉深去了夙相府邸“探望”。
十里长亭是个好地方,适合来者,也适合去客。
草长莺飞万物绽放的日子其实是个踏青的好时节,尤其是天日晴朗万里无云,山川花鸟香,若是能一壶清酒一炉烤架,身边再相伴一知心之人,最美好的日子,最消遣的时光也不过如此了吧!
玉深不是长须短叹的人,夙黎简装上路,她也不好塞很多东西过来,只叫福叔拿来了两壶自己酿制的葡萄酒,让夙黎带给他的师傅,算是见面礼。
给夙黎的,除了一包牛肉干和几瓶子伤药,就只剩下几句关心嘱咐的话了。
“路上小心,”将牛肉干放到夙黎手中,玉深看着易了容的夙黎一副中年大叔的打扮,两手空空正好腾出一只手来,便扯了扯他那黏在下巴处的胡须,没扯下来。
因为玉深出其不意的动作,夙黎有些疼的皱了皱眉角,顿时,玉深清亮的眸子里那些许的顽皮之色褪去,浸满绵绵笑意。
收到夙黎瞪视的目光,玉深轻咳一声,正了面色嘱咐道:“夏天的东西容易坏,我没有多做什么,只有这个牛肉干让你路上解解馋,你若是还想吃什么,待得回来我再给你做。”
伤感的话玉深不想说,性子刚强的她也说不出口,又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她伤感个什么劲!
“好,”多余的话夙黎没说,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交给玉深,神色郑重,目光所及周围,自己和玉深的护卫在几丈之远的位置警惕周围,凤眸微深,语气带上几分郑重,“深儿,这是我近段时间推演出来的一些事情,我若是不能那个及时赶回来,希望这里面的东西可以帮到你,还有……”说着又拿出了一个红色火云形状的令牌,“这是我……”
只拿了夙黎递过来的信件收好,对于那个令牌,玉深看了一眼就推了回去,“我能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也不会看我陷入危难,夙黎,你若是不想让我担心,这个令牌里能调动的力量我更希望你可以用来保护好你自己,这次你离开,我心里有些不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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