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被弄脏的锦帕,华裳满意的看着律釉脸上、自己的杰作。
带着血迹的“王八”两个字被刻在律釉脸颊上,赫然醒目。
律釉嘴角狠狠抽搐几下,两眼一翻被痛晕过去。
华裳微微叹气,竟然这么不经虐,扫了一眼瑟缩的柳飞花,华裳眼睫微挑,踏步走向医馆小院内。
清婉携着柳飞花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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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熟悉后,换了干净的长裙坐在厅里时,柳飞花已经穿上粗衣布襟跪在中央了。
“为何跪着?”华裳执茶小口抿着,冰冷眼眸直直地看着柳飞花。
柳飞花咬唇,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多谢馆主三救之恩。飞花愿意用下半辈子所有时光为馆主做牛做马偿还恩情。”
微微挑眉,华裳勾唇,反问道,“那你不报仇了?”
柳飞花一愣,双拳颓然握紧,又松开,紧紧咬唇闭着眼轻声道:“不报了。如今能好好活着,已是万幸。”
她是真的很庆幸自己还能好好活着,柳飞花眼角流出泪水,她无法想象自己要是真的被那群人毁了清白会怎样……只怕是没有下半辈子了。
轻轻摇头,华裳凝视着茶杯中浮动的茶叶,“不,仇是必须要报的,不过得看是用什么方式来报。”
柳飞花抬头诧异地看着华裳,有几分不解。
“律釉一再伤害你,作为你今后的主子,这个仇我算是帮你报的。至于你父母那里……有些时候报仇不一定要将所有害过你的人都手刃掉,我相信你也下不了那个手。”
华裳起身绕着柳飞花走了一圈,薄纱裙摆微微飞扬,一颦一笑都给厅中的柳飞花留下了深刻印象。
“最好的报仇方式,是让曾经讨厌过你的人或者伤害过你的人,知道你过得比他们好,甚至让他们见了你还必须得给你行礼下跪,让你的仇人恨你恨得牙痒痒,却又没有那个胆子对你动手。这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
柳飞花整个人愣住,她呆呆望着沐浴在阳光下,仿佛被渡了一层金身的华裳,口中重复着华裳的话:“让我的仇人将我恨的牙痒痒,却又没有那个胆子对我动手……”
她脑海中似有灵光闪动,父母终究是她的父母,要说手刃她确实也难以下得去手。华裳的话仿佛给她打开了一扇新天地。
“那我要怎么做呢?”柳飞花抬头,眼里含着期待。此刻她所有傲气都放下了,华裳是个好主子,做她的侍女,哪怕只是个粗使丫头,柳飞花都觉得是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重新落座在太妃椅上,华裳笑道:“有句古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具体怎么做,就看你能学到多少了。”
柳飞花欣喜若狂地点点头,“馆主,您这是答应收我为徒了吗?!”
华裳蹙眉,“不,。不过这医馆里还差个药童,清婉是负责药材采买的,她会教你一些简单的识药配药方法。”
之前她之所以会将医馆交给清婉打理,是因为清婉从前就学过一些简单的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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