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紧回到了那个场馆,周围空无一人,他们走了进去,里面和外面一样都黑咕隆咚的,他们两个就异口同声地念到:“鹰眼,启动!”
在这儿不得不先说一下血巫这个东西,其实血族在所有异种人中,之所以发展较快,是因为向人类学习,因此,血族的文化和人类非常相似,因此,在以前,自然少不了同人类的巫师之类的人,虽然,炼金术,观星术这些在人类世界不一定存在,但对于有“魔法”这种东西存在的血族,可能性就很大了!不过在十五至十六世纪的种族大灭亡后,血族没落了,在法国大革命的时候才得以复兴,从那时起,血巫便被人们遗忘,可以说,秋诗月和法兰格特是仅剩的两个血巫。
他们在里面搜索着,两个支柱的间隙似乎有什么东西,秋诗月就悄悄走了过去,法兰格特也跟了过来,他们打开强光灯,法兰格特用斗篷挡住,他们在柱子上摸索着,一直找啊,秋诗月终于在柱子后面的夹缝里,摸到了那个在鹰眼里发出金光的东西,她用强光灯照着,看了看,一股凉气冻住了她的脸庞--那是一枚巨大的定时炸弹!
法兰格特给她照着灯,秋诗月把手伸了进去,因为它是用胶布贴的,就把它撕下来,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温柔地放在地上,就像母亲把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一样。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将它盖子打开,然后拿出小刀,将几根线割断,那个计时器就熄灭了。秋诗月松了一口气,说道:“炸弹肯定不只一个,我们分头去找。”
他们在场馆里东奔西跑,不光在柱子,在支撑点,承重墙这些地方,当然还有楼梯口都能看到“孩子”。找了好一阵,终于找完了,他们把“战利品”放在一起,秋诗月说道:“这些家伙够狠的!这些炸弹一爆炸,先是楼梯会被炸掉,人们无法疏散,所有的救生用口都装有炸弹,这些只要一炸,里面的人就成了瓮中之鳖!”
“而且,其他地方炸弹也很致命,那些一旦爆炸,就会让这天花板塌下来(仿照的只是外观),几乎不会有幸存者!”法兰格特说道。
“而且这种情况下,搜救也很困难,所以,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法兰格特想了想:“还有一处炸弹没有排查!”
说完,他快步走到贵宾席那里,在桌子下翻寻,果不其然,下面也有炸弹,法兰格特说道:“如果是总决赛,那么这个地方的很多高官和重要人物也会来,而他们的座位,肯定是贵宾座!如果在这安上炸弹,那些人就可以等着见上帝了!”
“格兰特,你看这个!”秋诗月叫起来。
法兰格特走了过去,发现地下有一张纸条,应该是那人躺着装炸弹时,掉出来的。上面写着:明天,也就是五月十七日,下午八点,到清风旅馆307号房集合!
他们俩别提有多高兴了,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光,法兰格特将秋诗月按在地上,躲到那些椅子后面。
那人黑衣黑裤,还带有黑墨镜,提着公文包,很明显,他才是那张纸真正的主人,来找这张纸了,恐慌充斥着法兰格特的大脑,那个人肯定会翻遍这个场馆,炸弹被拆的事很快就会暴露,没办法了,他冒死从中间的过道匍匐着跑过去,所幸,他躲过了灯光,只见他一步一步地像那个人靠近,一步,一步····终于,他离那人很近了,他把那张纸从地上扔了过去,刚好扔在他脚下,那人很快发现了纸条,于是三人都松了一口气,而那人也放心地出去了!保险起见,他们二人也赶快出去了,而且明天还要去一个地方。
两个人降落在旅馆的屋顶,黑夜对于犯罪者来讲是把双刃剑,既隐藏了自己,也隐藏了别人,他们顺着旅馆外壁像壁虎一样爬下去,绕了一下,终于到了307的窗口,他们只露出一丁点,在窗帘和窗框的缝隙中以观测他们的情况,里面开着灯,人们都围起来坐。老练的他们为了防止被人听到,特地用电脑进行对话,并且用的不是聊天工具,而是在电脑上打好字后,将电脑转向中间以表达意见。秋诗月见状,小声说道:“居然考虑的这么好,窃听器根本不管用,而且偏偏靠窗这人又不是主谋,怎么办?”
法兰格特想了想,说道:“用蚊子机器人!”
“那东西?里面有近十个人在谈论,那玩意儿只有一只,怎么看?”秋诗月问道。
“你注意看那个靠窗的人,他的意见只有同意,不同意,无所谓这三个,也就是说,只有他们的头儿才有制定权,我们只需要观察那个家伙就行了!”
法兰格特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飞出一只蚊子,而那个盒子是遥控器,法兰格特操作着控制器,蚊子从天花板上,飞到了一个又一个人后面,直到传输到荧屏上的显示的内容是在发表行动计划的时候才终于定了下来,法兰格特对秋诗月说道:“月,帮我看住他们!后面我要看内容。”
秋诗月点头以示明白,便关注着里面人的一举一动,但是,意外发生了,楼上的花盆里突然掉下一只毛毛虫,刚好掉在了秋诗月的脖子上,秋诗月平时并不怎么怕这个,完全可以一脚踩扁它,但偏偏这时候她不能动。只感到毛虫那数不清的腿在脖子上爬行着。她又想像平常的女孩子那样尖叫出来时,里面的护卫却正警觉地盯着周围,她只好咽了一口气,仿佛把尖刀咽下去了一样。
但毛毛虫就没这么友好了,在秋诗月的后颈部分爬行了起来,冰凉而又痛痒的感觉迅速冲后颈扩散至全身,以至于连心都受到波及,毛毛虫的每一次落脚,那种冰凉彻骨的感觉对于秋诗月来讲就是钻心的疼痛,感觉全身肌肉紧绷,快要缩成一团了,而毛毛虫可有千百只脚,也就是说,它每蠕动一下,秋诗月就像万箭穿心一般,几乎快要到疯狂地大声地尖叫出来才能消除恐惧,但那尽职尽则的警卫们一点也没有懈怠。毛毛虫开始往下爬,它一点一点地把那冰凉彻骨的感觉从后颈带向后背,秋诗月已经紧张得呼吸急促,头上冒出了如雨的汗珠,可毛毛虫就是在他后背的上半部分的一小块区域里爬来爬去,秋诗月左手抓着防盗网,右手伸到后面去,想把毛毛虫抓住,她的手离那蠕动着的只有五十厘米,四十厘米,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
然而,她突然一想:那种虫子是蠕动着的,就是,一团肉在移动,好可怕,好可怕。于是,她颤抖着,将手收了回来,继续抓着防盗网,此时,她已经快要休克了,她想叫法兰格特,但是,她发现法兰格特正认真地看着荧屏。如果分心了的话,会有可能错过重要情报!她这样想着,可,那个毛毛虫也真是过分,又开始往回爬,爬回后颈,秋诗月很害怕,很痛苦,但无能为力,现在的她,心里的痛苦并不比烈火中的邱少云差多少。毕竟只是个女孩子。
毛毛虫爬回后颈后,也不消停,往前面爬,围着颈子开始绕圈起来一点一点爬向前面,最后,又在右胸上方,肩膀下方嬉戏起来,那冰冷的感觉,好像一个又一个的冰锥接连刺向她的右胸,然后将痛感传到心脏!秋诗月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不断的往下掉,不时发出微弱的抽泣声和哭声······
法兰格特的荧幕上终于现出:“会议到此结束!解散!”
里面的人都开始起身收拾东西走人,法兰格特其实早就看见秋诗月那悲惨的感受,只是一直没有去帮忙,他收起了控制器,放回包里,然后才爬到泪如雨下的秋诗月旁边。
爬的时候也要小心,因为如果里面的人发现窗帘的人影,会起疑心,所以,他只好从防盗网下方爬过去,但那边没有足够的位置容下两个人,所以到秋诗月身边去“营救”是行不通,法兰格特就直接左手抓着防盗网,然后将身子荡秋千一样地甩上去,右手一下子把秋诗月右颈的毛虫给抓了起来往外面一扔,在以左手为支点荡回来,而秋诗月,毛虫离身后没多久,就瘫软着掉了下来,法兰格特把她接住了带着吓得浑身瘫软的身体飞回房顶。
一回到房顶,秋诗月就哭了起来,虽然只是只毛虫,她的遭遇怕是像极了吊在圣母院上的主教代理那个样子。但她比较幸运,被救了起来,而且救她的人是‘弗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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