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朱雄与吴天,陈正斌分手后,展开身法特意绕了一点路;在对岸那块密林的背面渡过黄泥河从后头迅速接近。
五百米,他的脚步放缓下来;三百米,与正常人的步行速度无异,只是更轻盈。一百米,他像条蛇在滑行;三十米,二十米,已经听得见拉弓弦的声音,朱雄声息全无,像片树叶在飘!
躲在一棵枝繁叶茂大树上放冷箭阴人的常莫青丝毫没有查觉。
要说这人也就跟普通人没啥两样,一身绿衣衫,脸色微黄,长手大脚的像一地里刨食的农民;但细看之下他那双阴冷中泛着一缕绿光的眼睛直让人浑身发毛,像是走夜路碰上一只外出游荡的孤魂野鬼在盯着你瞧,把他那老农形象给破坏殆尽。
朱雄在距他蹲的那棵仅五米远时,常莫青似有所感,扭头往树下一瞧,正好对上朱雄的眼睛。
一见暴露,朱雄功走全身,劲聚双腿;‘轰’一声原地腾空而起,玄鹤飞空般临空扑向常莫青,地上则被蹬踏出两个小坑!
常莫青所呆之处距地面也有五米上下,一愣神朱雄已然扑到;一招鹤翅像把大斧斜劈而至,劲风扑面!常莫青本能地将正瞄准前方的弓转向朱雄,右手指一松,弓上那支箭飞出刚好撞在朱雄劈来的铁掌上。
‘砰’一声闷响,强劲的掌力不仅将箭劈歪,还将常莫青劈离树枝向外落去;朱雄毫不停顿,脚一点树枝追至他身前连续使出‘鹤翅三连冲’重手法将其打落地面还向前滑行了数丈;一条像犁过的滑沟在地面上呈现出来。
连串的动作有如电光石火,瞬间常莫青已然内俯受创嘴角溢血;他到也光棍,眼瞧着朱雄又逼近跟前,急忙将手中那张弓甚至背后的箭筒一骨脑全扔向朱雄,又掏出一物品往地上一摔,‘砰’一股白色浓烟罩住四周;借此掩护溜之大吉。
伸手接住扔过来的弓和箭筒,朱雄冷冷一笑:“想跑,连随身武器都不要了看你还能跑得到哪去。”
随即将弓和箭筒扔进储物戒里,顺着常莫青溜走的气息追下去。
双方这一追逐足足在黄泥河南岸的高山丛林里跑了六,七里,并且是往上跑的。
往下瞧,鲁布革发电站就像镶嵌在两岸高山峡谷中的一颗白钻石,在黄泥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加上两岸绿色丛林植被,悬崖峭壁、岩溶等等地形地貌,景色果然美伦美奂;怪不得被列为旅游景区呢。
回头瞧了一眼这景色,朱雄心中不由的嘀咕着:“真是好景致,过后定要重来此地游玩一番,可别浪费了;现在先看看这浑球的老巢在哪,哼。”敢情他是想顺藤摸瓜挖巢穴呢。
突地,前方常莫青那飞窜在丛林草蓬中若隐若现的身形猛地向左一拐居然消失了。
朱雄心中一惊,加快脚力追上前绕过一块长满植被的突出岩石一瞧,里面古树參天,绿草如盖,鸟虫声如织,一片生机盎然;不注意还真看不出这还藏着条小小的绿色山谷。不过中间草地上留下很多溅踏的足迹,周围草梗树枝也有不少折断的,想必有过许多的人来往。
“看来老巢应就在里面了,躲得够隐密的。”朱雄利用周围的林草做掩护,循着常莫青的气息向小山谷里潜去。
走了大约二百米,这小山谷就到了底,前方出现一面足有十米高同样长满茂草植被的崖壁,在崖壁下面一处角落里长着一丛异常茂密的草篷;常莫青的气息就消失在草篷中。
“后面应有一个山洞,嘿嘿,这下瞧我怎么收拾你们。”朱雄功聚全身正要向前方那丛草篷潜行,猛地心中一动;身形一闪,躲到附近一棵大树后面隐住身子,收摄气息,眼睛往来时方向望去。
没多久,小山谷谷口出现三个人影,跌跌撞撞却脚步迅速地往里闯,时不时朝后张望一下,不一会奔近崖底那座大草蓬旁;其中一位长得像只大马猴的张嘴对着大草蓬低吼一声:“是我。”便与另两个明显是兄弟的从草篷旁边钻了进去消失不见,看得出他们都受了伤。
不多时谷口又出现俩道身影,略一愣神,随即小心翼翼地向内搜寻进来,是俩蒙面人!
见到这两人,朱雄向他们轻嘘一声。两人一瞧,急忙纵越过来,语出惊喜:“老大原来早到了,俺们方才还在担心呢。”
“是啊老大,您不知道这几个家伙真他娘的滑溜,眼瞧着要逮住了,谁知那只大马猴竟然懂点逃生法术;掏出一张鬼画符对着它念了几句不知啥东东,然后往地上一摔,只见一团灰光裹着他们三个瞬间就移出数百米远,差点连人影都看不到了;要不是隐隐约约盯着那团灰光猛追,还真把他们跟丢了;奶奶的逮住了非扒他们的皮不可。他们也逃这来了,老大在这是不是抓住他们了?”
“没抓住,不过钻了老鼠洞了。”朱雄回答道。
“钻老鼠洞?”两人疑惑。
朱雄用手往前方一指:“诺,瞧见前面崖下那丛大草蓬没,后面有山洞,钻里边去了。”
俩人一瞧,立马就要追进去:“那咱们就掏老鼠窝去。”
朱雄连忙拉住二人,狠狠给两脑门各一个爆栗:“奶奶个熊,俩脑袋里全是水吗!情况不明进去纯粹是送死,老子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俩人苦着脸用手揉着头上的包,问道:“那您说咋整啊?”
“动脑筋啊!亏你老二还是刑警呢,也不知咋混了这么些年的。”说完朱雄手上冒出一颗甜瓜大小的东西,向两人一挥手:“走,两侧抄边。”
身形闪出几个腾移已靠近距大草蓬洞口两米的一侧,与此同时吴天,陈正斌也靠近另一侧。
见他俩就位,朱雄作个小心的手势;缓缓向大草蓬后面各有两人高,宽不规则的漆黑洞口移去。当靠近洞口时身子不可避免与茅草枝叶磨擦产生细微声响。
这时洞里猛然传出一声低喝:“什么人?”一见暴露,朱雄立即将左手那甜瓜式东西往山壁上一敲,顺手往洞里一扔,再做个手势,一扭头闭上双眼;另一边吴天他们也有样学样的扭头闭眼。
‘轰’,洞里传出一声爆炸,同时一阵比太阳光还要亮的光芒猛地刺出洞外,把那丛草蓬照得呈现出诡异的白色;洞里面一片杂乱的声音传来。
“哇呀,我的眼睛啊。”
“臭当兵的,你们不得好死,敢弄瞎爷的眼睛,老子跟你们拼了。”
“对头,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拼了。”
“哎,你们别开枪啊,操。”
枪声,惊叫,惨哼响成一片;洞里像是一锅煮沸的开水闹腾无比。甚至有枪弹射出洞外,打得草蓬枝叶噗噗直往下掉。不断有硝烟往外冒,竟还传来几声爆炸声;好一会里面才慢慢沉寂下去。
又等了一会洞里再无一丝声响传出后,朱雄向两人点了点头,率先扑进洞口再一个横切身子迅速闪到一边警觉四顾;吴天,陈正斌同样扑进来闪在另一边。
这时洞里面硝烟还是有点浓,加上光线偏暗视线依然模糊;又等了一会终于依稀看清里面情景。
洞的宽度应有120平米左右,高度是3米,还算干臊但却凹凸不平,靠里边一点还有几块凸起的石头;共有四具满身枪眼的尸体就散落其周围,有两具还四分五裂状,污血横流,瞧着让人恶心。有几支枪械散落旁边,朱雄仨人谨慎地慢慢抵近观察。
“老大,这几人是谁?好像没见过啊。”陈正斌开口问道。吴天也疑惑的摇头。
“他们几个我不知道,但这个,”朱雄用脚踢了踢其中一具破烂尸体的头颅说道:“烧成灰也认得。”
“谁?”
“李浩。”
俩人急忙仔细瞧去,可不正是他吗!那张阴白的脸涂满血污,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
“哼,真是便宜他了,这个罪魁祸手。”陈正斌拉开蒙面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老大,您刚扔进来的是炫光弹吧?看看他们死了可眼睛还像两熟透的桃子。”吴天问道。
“没错,是这次我走南闯北东溜西哒途中,遇上一伙东突混球竟然想打劫我,顺手将他们宰了扔进山沟里喂野兽,就从他们身上缴获的。”朱雄平淡回答道。
“啊?!”吴天,陈正斌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鸵鸟蛋。
“牛!”两人同时对朱雄竖起大姆指。“居然想打劫您肯定脑子进水了,而这些家伙眼睛看不见还开枪纯粹是找死,活该。”
“好了,李浩是死了,还有外号叫‘鹰枭’的郑东和常莫青几人呢,对了,进来时看到一个长得像只马猴的家伙又是谁?”
吴天回答道:“那家伙叫侯业,混西北的;炼的是少林猴拳猴棍,功夫不错,但人忒不地道;江湖称之‘阴马猴’,心眼特小。”
“哦,我看这洞里肯定另有出口,抓紧时间找找。”朱雄说道。
“好嘞。”两人应允着分开搜寻。这洞本就不大,几个呼吸陈正斌就在左角落一块凸出石壁旁叫道:“找着了,这呢。”朱雄,吴天急忙奔过去。
只见石壁后有一个仅一人宽窄的小洞,里面漆黑一团,地上有一溜血迹往里延伸着。
“嘿嘿,有老鼠受伤钻洞了,咱给他来个一锅端。”吴天摩拳擦掌狞笑着正要往里钻,一道身影先他一步闪进洞口,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我是老大我先来。”
吴天一楞神,眼前又一道身影飘进洞中:“啥时候了还戳在那装逼,你可真够二的。”陈正斌留下的话使得吴天大怒:“他娘的有种别跑,你个恶心的小瘪三。”说罢也闪进洞中。
刚开始洞子并不大,还得弯着腰;跑着跑着道路逐渐拓宽长高,并排六个人都没问题,高度也达到了4米;而且还是七扭八拐着一直往下走的。
估摸着奔了好几里了还没个尽头,朱雄皱起了眉头:“这啥毛地方咋有这么个山洞的,跑这么远了还没到顶,奇了怪了。”扭头朝后面两人问道:“你们俩没问题吧?”
“没啥事。”
“老大放心。”
这时要是有人看到他们仨兄弟,定会大叫‘鬼啊。’
在漆黑如墨的洞里,三人的眼睛竟然能显现出轮廓,白的更白,黑的更纯,且纯黑中含有淡淡的金色。
在黑成一团的地方只看到三双晃动的眼睛而不见身子,这实在让人毛骨悚然。其实就是他们所炼就的奇功,视黑夜如白昼的‘太阳眼。’
仨兄弟依旧默默地往前奔行,三双跳动的熠熠亮眼就像无惧黑暗的暗夜精灵,似是给漆黑的环境带来一丝丝亮丽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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