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几乎都是沉默的。
落影花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奇怪的伞,往上面挂着一颗颗水滴状并带着菱角的挂坠,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吴邪觉得奇怪,一看之下才发现挂坠竟是冰做的,一颗颗晶莹剔透正往外透着寒气,却怎么都不化掉,菱角的地方镀了银,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
牛车到了河边,两条木船正停在那,一条狗从水里上来,甩了甩身上的水。
“老爷子。”
“欸。”
“下一程不会让我们骑这个狗吧,恐怕一条狗够呛。”吴三省指着那条狗说道。
“嗐。”
“这狗还会游泳啊。”
“游得可好了。你们看,那就是咱们的船工,狗也是他家养的。”李伯指了指河边的一个老人,“这下一程啊,什么车都没有,得坐船。”说着,走到一边去照看牛了。
落影花打了个哈欠,收起伞,靠着一棵树打算再睡会儿。
她困了。
“非影?”一个女声温柔地叫道,“你怎么在这?”
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声音的主人,然后闭上眼再睁开。
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只比落影花小了一岁的样子,一身蓝色连衣裙,头发乌黑,衬得原本就病态的肤色更加苍白了点,整个人病怏怏地坐在轮椅上。
“荒月,怎么出来了。”落影花的眼神难得地柔和了点,走过去帮苍荒月推着轮椅。
“游山玩水罢了,总窝在家里终会闷出病来。”苍荒月笑得很温柔,想了一下说道,“那你呢?”
“老样子。”
“我也去吧。”
“......不行。”落影花很干脆,干脆到连自己都不相信。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苍荒月其实就是跟着落影花过来的,她算了算日子,这几天差不多是落影花犯病的日子。所以她不管怎么样都要跟去。
“不行!”落影花放开推着轮椅的手,情绪明显有点激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没关系。”苍荒月感觉到落影花的不对,说道,“那,要不不去了吧。”
“如果执意,我会护你周全。”落影花感觉自己的意识有点模糊,翻身上树,闭眼睡觉,动作一气呵成。
河边的人站起来,身后跟着一条狗。
“驴蛋蛋,走。”老人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
“你好啊,老哥。”吴三省伸过手,结果老人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走了过去。
“别理他。”李伯走过来,拍了拍吴三省的肩,“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就是这脾气。每天起来就开工,还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起,一整天都不开工。”看着船工的眼神带点无奈。
“这河可不小,怎么就他一个船工。”
“这河神爷呀就卖他的面子。要是别人啊,一进那山洞,肯定就出不来了,还就他没事。”
苍荒月听到谈话,推着轮椅过来。
“你们要是会骑骡子,就从那山上翻过去。”李伯看了一眼身后的东西,“你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全村的骡子也不够用啊。”
“老人家,怎么,那山洞会吃人吗?”吴三省看了看山洞,又看着李伯。
“那,那大伙都说那山洞里面有蛇精呢,那进去的人啊一个都没出来过,就他没事。大伙都说啊他是蛇精变的。”
“蛇精?那他们家的狗呢,也能进去吗?”吴邪皱起眉头,问道。
“这,这狗也是他家养的,那当然没事了。要是别人家,别说狗,连牛进去都出不来。”
苍荒月在他们身后听着,嘲讽一样勾起唇角,转头面向山洞,眼睛直直盯着黑漆漆的洞口,目光涣散,然后又凝聚。她知道里面是什么了,那可不是什么所谓的河神爷。
“驴蛋蛋,过来。”吴三省拍了拍手,那条狗立刻向他跑过去。
吴三省蹲下身,抱住狗的头,闻了闻:“不会吧,难道洞里有那东西。”
“什么东西。”吴邪蹲在旁边,也闻了闻,然后捂住鼻子站起来,“这狗的味道怎么那么骚啊,几天没洗澡了。”
“小三爷,想学你三叔啊,还欠点火候。”潘子嗤笑了声,说道。
“老人家,麻烦你跟船工说一声,看他能不能开船,我们赶时间,谢谢。”
“欸,我跟你说啊,他们问什么时候开船呢。”李伯走过去,坐在船工旁边。
“等我抽完这袋烟。他们人那么多,钱那么少,得加钱。”
“这个我跟他们商量,没问题。”
吴三省使了个眼色,往河边走去。
“非影。”朝落影花那喊了声,落影花微皱着眉睁开眼睛,往树下一跳。
“等等,我也去。”苍荒月推着轮椅过去。
“不行。”盗墓带个残疾人,脑子有病吗?
“我会护她周全。”落影花看了一眼苍荒月,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苍荒月出事,跟他们没关系,落影花全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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