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京都的惨死,在我的梦境中经常出现,如同扎根深埋,挥之不去。
何骏为此跑了一趟阿赞華那边,却是至今都没有消息,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
那一夜,我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直到我梦见刘京都的惨死,在噩梦中惊醒过来,双臂的发麻感,不禁让得我心脏都剧烈抽搐了一下,隐隐作痛。
“好痒好麻……”我身体难受着扭动了几下,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臂,像是麻疹一样,手臂起了一个个小红点,发痒酥麻的。
我忍不住狂抓了起来,那种发痒的感觉,比刀子割手还折磨人,我越是抓痒手臂,手臂上的红点,就变得越是密集了起来,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太恶心了……
在密集红点的皮肤上,我用力掰开,就看到红点皮肤上,隐约看到有类似鱼鳞状的斑点,斑点颜色很浅,不仔细看的话,就会被皮肤麻疹般的密集红点,给掩盖去了。
“该死的!何骏一定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发疯一般,抓起床头的裤子,掏出手机来,就拨通了何骏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何骏,听到我的情况后,沉默片刻,才说道:“你中降头了。”
“我屮艸芔茻!何骏你这个狗日的,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中降头的!”我顿时感到手脚一阵冰凉,我可不想成为下个中降头暴毙的人!
我现在可以肯定了,刘京都就是中降头死的。
除了我也中降头可以说明外,在之前跟庞杰的通话中,我得知刘京都的死况。
刘京都是死在我家门口没错,但刘京都死的时候,全身都是血淋淋的,面目全非,由于死相太过惨了,连上级的法医人员都惊动了,尸检后才发现,刘京都全身上下,一根好骨头都不剩,就是被人用锤头一根根敲碎了骨头,连人体最坚固的头颅骨,也被敲了个粉碎。
刘京都的案子,作案手段残忍,新闻都报道出来,死者是因为严重的粉碎性骨折,挤压爆了胸腔跟大脑,从而导致了死亡。
那跟何骏翻译过阿赞華的话,刘京都的死法,跟人骨降的死法一模一样……
先是骨头剧痛,人体无法站立,后骨头一一崩碎,尝试了噬骨之痛,暴毙而亡。
“林子渊,你冷静点。”何骏在电话那头,被我骂了一通,也不生气,反倒是异常的平静,说:“我现在去接你,中了降头,又不一定会死。”
“……”
对于何骏的平静,我现在只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他是挺平静的呀!就是我死了,他也没损失呀!
不过我要是中降头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何骏这个王八蛋的!
我也打了个电话给二叔,免得被何骏坑死在泰国,死了都没有亲人知晓我的状况。
二叔接了我的话,也是被吓着了,中降头这种事情,分分钟都是致命的。
被施了降头,讲究时间重要性,一般能快速达成的降头术,黑降头居多,大多都是害人的,短则有七天,长点或许就能有几个月,才会把降头的害人劲给爆发出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沾染上降头的……
期间,二叔也是跟何骏碰头了,见到二叔的出现,何骏明显有些不好意思了,无非原因就是我无故身中降头,是黑降头,还是白降头,连何骏都无从知晓。
白降头再不济,就是折磨折磨人的手段,大多数是给以警示,黑降头则是不同的概念了,那就是完全要把人给彻底弄死才善罢甘休。
“先确定,子渊是不是中降头了。”二叔沉吟道。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宁可相信自己得了皮肤病,也不愿意是中了降头术,我可还想多活几天。
何骏开着越野车前往挽叻县,阿赞華那边,何骏也打过招呼了,今天提前看看我的情况,到底是不是中降头了。
“……”
面对阿赞華一通泰文从嘴边嘣出来,我是听得一头雾水,半句话都没有听懂。
何骏则是安静的坐在我的身边,翻译着阿赞華的话,说:“阿赞说你中了降头,是衰降,短时间内,你死不了,但你早晚会死的,活不过半年。”
我一阵头皮发麻,活不过半年的话语,一直回荡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二叔比较冷静,说:“既然不是短时间致命的黑降头,那么请阿赞華给解了一下。”
对于二叔的话,何骏露出了很无奈的表情来,说:“林冲,一场哥们的,你侄子中降头,我不是不想帮你,但阿赞華是个黑衣阿赞,他只遵循,施降不解降,你恐怕是找错人了……”
说到最后,何骏的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
我目光有些呆滞,这叫什么事情,我好好来泰国一趟,结果就摊上了降头,现在还命悬一线,只能活半年就归西了?
二叔眉头皱起,但却没有就此放弃,拉着我的手臂,霍然起身来,“何骏,这不你管事,子渊的降头我会想办法的,先走一步!”
坐在了车子,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想来也是自己遭报应了,贪图钱财去找黑衣阿赞下降头,结果人没有害成,害人的人,倒是全部搭进去了。
“二叔,我要是能活下去,再也不害人了……”那是我发自内心的忏悔。
二叔开着车子,没有回答我的话,沉默了一路,谁也不知道他所想的。
我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镇,连辆车子都没有看见,四周的人穿衣风格很朴素,说白了,有点像难民了。
“我有一知交,他是个在家修行的白衣阿赞,你身中的降头术,他或许有办法解开。”二叔拉着我的手臂,走向了一片竹林,徒步穿行竹林后,就看到一栋偏僻的住宅楼,四周都种满了花草。
“不要去碰这些花草。”二叔只是叮嘱了一句。
我跟二叔才来等待了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符布,上身不遮掩的中年男子,一脸和善的相迎了出来。
但这个穿着白色符布的中年男子,跟二叔打了声招呼,在二叔没有介绍我的时候,便是略有深意的看着我,直接伸出自己的手掌,摁在我的眉心上面。
我都被这个中年男子的举动,给吓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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