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旧山望着突然坐下打盹的夜雨竟也是一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活这么久还真没见过有人能在这么多敌人注视的情况下还能有心思睡觉的。
但牧旧山这次是理解错了,夜雨并不是说想无视谁然后故意在那打盹嘲讽的,而是因为夜雨刚才在那么短的时间构建出神阶灵阵真的是有些精神上的过度疲劳,所以夜雨其实并不是在睡觉,而是在用自己那次帮助北若雨的圣阶灵阵缓解自己的疲劳状态。
夜雨的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便一个鲤鱼打挺的站起身来,然后他就感受到大殿内所有的人都在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所以夜雨当即就讪讪的笑道:
“我知道我是很帅,但你们也没必要这么瞅着我吧。”
此言一出,顿时就激起一片骂声。
“死到临头还这么贫嘴,真是不知好歹。”
“就是就是...”
“你们怎么能这样子说夜雨阁主?他都快死了还不能自娱自乐下吗?”
“楼上说的在理,在理。”
“我凑,我就没见过比我还不要脸的人。”
“兄弟你这是在骂他还是在骂自己...”
“……”
牧旧山听着身后的一片谩骂声,顿时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说道:
“够了。”
随后一脸漠然的看着夜雨:
“我真的不知道你把我们困住有什么意义,用神阶灵阵把我们困住,你不仅不能去破禁制拿走灵阵图(神阶灵阵施法中无法大幅度走动),还在白白浪费自己的星域力和生命力。”
夜雨一听顿时一脸疑惑的问道:
“啊?牧旧山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牧旧山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我虽然有些老了,但还没到夜雨阁主刚说过的话就忘了的地步,也自然不必用夜雨阁主提醒我打开禁制的‘钥匙’不在你那。”
说到最后牧旧山竟有意无意的笑出声来。
“哦,这样啊,本来我还担心你是忘了呢,不过既然看你这么开心那我就放心了。”
正说着夜雨还很是配合的抚了抚胸口。
“你不担心你的朋友?”牧旧山眼睛微眯望着夜雨问了一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话。
但夜雨似乎是知道牧旧山的所指的是什么,所以夜雨很是轻松的回复道:“为什么我要担心我的朋友?”
“你知不知道...”
牧旧山话刚说一半,却被夜雨突然打断道:
“喔,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来之前其实是先陪朋友去了一下禁制之地的,然后你猜怎么着,那周围竟然冒出来一个神阶的和十几个圣阶的域者来偷袭我们,结果毫无意外的他们全被撂趴了下了。”
与此间,夜雨还做了一个无奈摊手的动作。
“所以你要是觉得你的队友还能发挥什么作用的话,我劝你趁早想一些别的后路吧。”
仿佛是夜雨刻意安排的一般,在夜雨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筑灵阁的某个地方突然出现六个光柱冲天而起,这意味着,有六个神阶构阵图被解除了禁制可随时带走。
“我特么。”
牧旧山终于忍不住的爆起了粗口。
牧旧山本意确实是想告诉夜雨他在那个地方安排了一些埋伏,没想到这小子故意之前不说,非得放到要提醒他之前才说,这不摆明了在耍他吗?
“怎么样?还笑的出来吗?”
夜雨突然一脸淡漠的望着牧旧山说道:
“说实话我之前确实挺怕你们会全员都在那守着我们,呵,谁知道你们非得先跑到这里来演一场戏,反派死于戏多的道理你们不懂吗?”
这下牧旧山的伪装最终还是被夜雨一激再激给撕破了,因为他之前觉得无论夜雨怎么蹦哒,神阶构阵图的归属都在他掌握中,但这次事情确实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实在是没想到他派出去埋伏夜雨的那些人竟然敢私自行动,他明明是要那些人在发现夜雨去禁制的时候发信号通知他们就可以了,谁知道他们却和夜雨交上手了,交上手也就罢了,难道他们所有人都是瞬倒吗?竟然没能有一个人发出信号!
只见牧旧山把刀重重插入地下对着夜雨冷笑一声道:
“没关系了,只要先把你打个半死,然后再去用你去换,不过,但你最好不要反抗的过于激烈,否则我怕我们一时没控制住会把你直接杀死。”
夜雨闻言也是冷哼一声道:“呵,别太过于自信了,谁杀死谁还不一定呢。”
此言一出,不光是牧旧山,就连大殿内的圣阶域者都忍不住出言嘲讽:“真是够狂啊,我们这边可是有5个神阶域者啊,夜雨还妄图1打5吗?,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吧”
“就是啊,别说打5个了,牧旧山一个他就怕是够呛能打过”
“这都不应该算是螳臂挡车了吧,螳臂挡飞机应该差不多了吧?”
“哈哈哈哈……”
“五个?”夜雨闻言用星域力探知了一下殿内的众人,然后他顿时便眉头一皱起来。
还真是。
本来夜雨以为他和“星寒”联手偷袭了那批埋伏他们的人会为他后续战斗中减轻一些负担,因为按照那个魔域之人的表述,不应该是一共就来了5个神阶域者吗?所以夜雨从他刚才到大殿时就一直都没动用星域力特意查探,因为他真的下意识的以为就剩四个了。
但是没过多久夜雨便想开了,因为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看见这么明显的战力差肯定是会轻敌的,而只要他们轻敌了,他就有灭掉大殿内所有人的机会。
于是夜雨略作沉思后一笑道:“五个神阶的话,我勉勉强强也是能全部灭掉的。”
果不其然,夜雨的这话又在那些圣阶域者中成功的引起一波嘲讽热潮。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嘲讽,还有几个人的表情很是纠结或严肃。
而夜雨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于是他笑意未减的继续说道:
“我可以给你们一些人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谁想要退出,可以选择向我这边踏出三步来告诉我。”
然后夜雨这话又是引的大殿内的一群圣阶域者骚动起来,但这些圣阶域者中,更多的还是在聚团诉说不屑与嘲讽,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人独自站在原地纠结。
牧旧山见状先是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刀把玩了起来,然后很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身后的众人。
“你们可要想好了啊,脱离我们的人可就拿不到圣阶构阵图了。”
此话一出,那些圣阶域者顿时就安静了起来,虽然牧旧山的表情很是和善语言很是和蔼,但他们非常清楚牧旧山拿起刀是暗示着什么,只要他们选择脱离,那就会被判定是会有可能向其他星域人透露今天是灵殿来到筑灵阁抢取神阶构阵图,直白来讲就是,他们会被牧旧山杀掉。
“虽说我保证的你们可能没人会信,但我还是要告诉那些想退出的人,你若是选择了退出,那我就保你平安出筑灵阁。”
夜雨又继续提醒道。
牧旧山闻言也终于是忍不住嘲讽道:
“平安出筑灵阁有个屁用啊,等这件事情结束了他不还是要死!”
夜雨对此只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再出言保证什么。
夜雨不说话,那些圣阶域者也是在牧旧山和其他几位手握武器的神阶域者的注视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这样现场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很是沉默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牧旧山觉得肯定没人的时候想转身面向夜雨的时候,一名女子(也是这些圣阶域者中唯一的女性域者)缓缓摘下面具且目光很是坚定的向夜雨踏出了第一步,这一步,因为是在很安静的环境下,所以显得格外“刺耳”,然后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没有一丝犹豫。
然后她就瞬间的被传到了夜雨身边,没给牧旧山一点动手的机会。
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相信明显弱势的夜雨这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选择放弃能给自己带来突破神阶资源的圣阶构阵图,更不知道她将生命赌向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会给她带来的是生还是死,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莫名控制不住自己腿的迈出了那几步。
“也许是我不想继续做错的事吧。”女子有些无奈的想道。
但,她看着夜雨充满自信与笑意的望着她。
她觉得她,可能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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