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听闻刘协称呼他为大舅哥,马上感觉不对,向后退了一步,高声喊道:“你不是刘协!你是刺客!”
假刘协上前用铁钳般的双手抓住了曹丕的两只脚踝,一个旱地拔葱,把曹丕直接拎了一个倒立。曹丕头下脚上,皇冠掉落在地上,狼狈不堪,他赶紧对门外的宿卫兵大声喊:“有刺客!快来护驾!”
门口把守的宿卫兵立即推门而入,却见文弱的刘协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提着曹丕的两只脚踝,曹丕双手乱抓,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假刘协说:“都别过来!否则我摔断他的脖子。”
曹丕想要下令,说了三个字:“快去把……”假刘协怕他让宿卫兵去找武卫将军许褚,唯恐坏了大事,于是把曹丕的脑袋夹在自己两条大腿之间,然后向地上跪了下去,曹丕的脑袋撞地,晕了过去。
宿卫兵见假刘协行凶,上前欲阻止。假刘协说:“都别过来!圣上没死,人还活着。如果你们敢轻举妄动,我就摔断他的脖子。”
宿卫们进退两难,此时宿卫队校尉封焱磊走了进来,问:“何事喧哗?”
宿卫禀报说:“校尉大人,有刺客假扮山阳公,劫持了圣上,还把圣上打晕了。刺客威胁我们,如果轻举妄动,就摔断圣上的脖子。该如何处置?是否启动应急预案,去找武卫将军许褚大人来做现场指挥?”
封焱磊说:“不可轻举妄动,激怒了劫匪,圣上将有生命危险。你们先退下,留下我做谈判专家,跟劫匪单独谈判。”
等宿卫们都退出御书房,关上门之后,假刘协说:“胖子,你怎么才来?”
封焱磊说:“今天不是我值班,我想跟值班的许仪换班,这小子死脑筋,不愿意换。我只好给他饭菜里加了点泻药,让他去排肠毒去了。事情都安排妥了吧?”
假刘协说:“放心,大将军行事,滴水不漏,一切安排妥当。”
真正的刘协正在大将军府,拿着铜镜不停地照来照去,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相貌已经变成了丞相许心雨,心中惊奇不已。御史大夫刘富强走过来,对他说:“别照镜子了,这个人就是你。这是我兄弟许心雨的军师技——移魂幻影大法,现在你和许心雨的魂魄暂时交换了,他需要用你的容貌去骗过曹丕,帮你夺回朝中大权。我们哥几个这都是为你好,曹丕夺了你的江山,还有可能要你的小命。哥几个为了帮你夺回皇位,绞尽脑汁。你也别感谢我们了,还有些事情需要你跟我们配合。”
刘协心中颇为感动,说:“刘御史有何事需要我做,只管吩咐。”
刘富强说:“明日早朝的时候,我们哥几个就把事情基本上都摆平了,曹丕被俘获,皇宫被控制,玉玺也掌握在我们手里,你只要坐在龙椅上,安安心心的听我们安排就行了。到时候我们哥几个论功行赏,分封官爵,你可别提反对意见。”
刘协心中了然,自己还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皇帝,实权掌握在手下重臣手中。但是,这总比当一个山阳公要好,至少名义上自己还是汉朝皇帝。于是,刘协说:“这是当然,各位爱卿都是兴复汉室的有功之臣,论功行赏,理所应当。”
刘富强说:“同意就好。你放心,文武百官之中,我们兄弟已经占据了接近一半的席位,太傅雷武横、太仆叶朱华、太尉罗浪漫、大鸿胪王伦辉、廷尉曹英雄、卫尉王孟德、五官中郎将徐楚都是我们的人,早朝的时候,谁敢提反对意见,我们就削他。”
大将军姬远玄率领几百名精兵强将赶到皇宫大门前,对守卫皇宫的宿卫说:“皇宫中发生了劫持圣上的紧急事件,大将军姬远玄前来勤王。”
把守皇宫大门的卫尉王孟德说:“大将军忠肝义胆,请率军进入皇宫救驾。”说着,命令守门的宿卫打开皇宫大门,给姬远玄的部队放行。
经过漫长的一夜,皇宫中的一应事务都办妥了,曹丕和家人都受到了软禁,玉玺掌握在姬远玄手中。早朝时分,文武百官不见魏文帝曹丕上朝,却见已经退位让贤的刘协又穿上龙袍,在丞相许心雨的陪同下,走上朝堂,坐上龙椅。骠骑将军曹洪大声喝道:“大胆山阳公!身为臣子,却敢穿龙袍、坐龙椅!难道要忤逆谋反?”
众臣纷纷议论:“山阳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想再过一把当皇帝的瘾?”
车骑将军曹仁命令皇宫大殿内的宿卫:“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把这大逆不道的山阳公刘协给我拿下?”但是这几名宿卫都是姬远玄的心腹,所以根本不理会曹仁的话语,纹丝不动。
丞相许心雨站在刘协身边,慢条斯理地说:“诸位请安静,听我说。昨晚,曹丕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很后悔接受了汉室江山,他已经大彻大悟的认识到,天下必须是刘姓的天下。于是他把前朝汉献帝刘协召进宫,把江山社稷重新归还给刘协。这是曹丕昨日下的诏书,众臣听诏。”
满朝文武皆下跪听诏,丞相许心雨念道:“昔黄巾作乱,董卓乘衅,雄豪并起,九州幅裂。魏武挥鞭,运筹演谋,辅佐汉室,克成洪业。献帝厚德,三禅其位,圣恩难违,子桓受禅。汉有天下,历数无疆。天下神器,禅代重事。子桓鄙蔽,无德以称,过谬之命,愧悔不当。还政于汉,奉上玺绶。曹氏称臣,拜汉君上。臣守天命,志归田园。昭告天下,以铭臣愿。”
许心雨念完这段诏书,金銮殿上的众臣一下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曹氏众臣反应最为强烈,激愤的叫嚷着:“怎会如此?魏文帝陛下怎么会后悔当皇帝,把皇位重新还给刘协?”
邵陵侯曹真说:“曹丕怎么会退位?这一定有阴谋。”
曹仁说:“我不相信这封诏书是真的,要让众臣一起辨明真伪。”
刘协发话了:“诸位虽一时难以接受,但是曹丕退位之事千真万确,昨晚他突然召我入宫,要把帝位重新还给我,起初我震惊不已。但是他把写好的诏书拿给我看,我才知道他是思虑已久。许爱卿,把诏书拿下去让众爱卿传阅一下。”
许心雨说:“臣遵旨。”于是让宿卫把诏书拿给众臣传阅,曹氏众臣看得尤为仔细,认真研究了半天,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这封诏书的确是正品,无论是曹丕的签名,还是玉玺的玺印,都是毫无瑕疵。
曹氏众臣仍然不依不饶,说:“曹丕退位之后,人在何处?不见曹丕,我们誓不罢休。”
汉献帝刘协说:“曹丕爱卿已经被寡人册封为谯国公,谯郡改制为谯国,为曹丕爱卿的封地。曹丕爱卿正收拾东西,准备告老还乡。”
曹洪还是不信,说:“你们肯定把曹丕杀害了,今日不见曹丕,老臣决不罢休。”
朝堂上罗浪漫、雷武横等众臣一起批评曹洪:“曹将军这是作甚?局势已定,曹将军为何还要倚老卖老?”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倒向了支持刘协的阵营,纷纷指责曹洪:“见好就收吧,你们改变不了局势了。”
“天下本来就应该是大汉的天下,既然曹丕已经让位,你们就不要继续胡搅蛮缠了。”
刘协趁机说:“曹氏诸位爱卿请放心,寡人一定会保证曹丕爱卿的人身安全。而且,曹氏众人的制禄不变,后人可世袭。”
曹洪、曹仁、曹真等人终于臣服,恭敬的跪下,与其他众臣一起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晚,寿春城镇南将军府邸,曹休还在主持着魏国东部军区最高军事会议。曹休做最后的总结陈词:“这次历阳大捷,诸位功不可没,本将军一定重重有赏,但不可掉以轻心,战役还没有结束,历阳在江北,作战相对容易,火烧芜湖营在江南,需要渡江作战,难度增大,诸位要按照我的指示行事。渡江火烧芜湖营之事,乃是奇袭之计,望诸位将军做好保密工作,切不可走漏风声。”
曹休宣布散会之后,诸位将军纷纷离开军事会议室,只剩下曹休和两名贴身护卫。此时,王小虎从门外走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曰:“启禀曹将军,寿春城地下仓库的粮草,被搬走了大半。”
曹休一皱眉,问:“竟有此事?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王小虎回答:“根据现场痕迹勘验,是搬仓鼠所为。”
曹休甩了一下披风,气愤地说:“前面带路,本将军要亲自去现场查看。”
曹休只带着两名贴身护卫,跟着王小虎前往寿春城的西北角,果然在西北角的城墙下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地下密道入口,洞口只有一米见方,连接着一段向下延伸的阶梯。王小虎手持火把在前面打头阵,曹休和两名贴身护卫跟在王小虎后面慢慢的走下台阶。曹休问:“王都尉,这地下仓库是何时所建?为什么本将军从来没听人说起过?”
王小虎说:“这地下仓库乃是太祖皇帝所建。太祖皇帝最擅长断人粮草,也时刻提防被敌人断粮草。为了防止粮草被烧之后断粮,太祖皇帝命人在各大城池均秘密挖掘建造了地下仓库。曹将军初来寿春城,不熟悉内情。”
王小虎一边说,一边向下走,已经到了地下仓库的大门口,曹休看到地下仓库空无一人,心中警惕,问:“王都尉,地下仓库平日何人看管?为何此时空无一人?”
王小虎说:“仓库里不是站着一个人吗?”
曹休向仓库里看去,的确有一个黑影,背对着他们站着,身体微微抖动,似乎有些紧张。曹休向前走了一步,问:“前方是何人?转过头来让本将军看清楚。”
曹休上前踢了仓库里的黑影一脚,发现是一件长袍里塞了几只黑猫。曹休知道被骗了,转身想要离开仓库,王小虎站在仓库外,用掌风对着曹休和他的贴身护卫轻轻一推,曹休和护卫就被推得摔倒在地,王小虎的掌风又把仓库大门关上,然后王小虎用锁把大门锁上。看到王小虎锁住了仓库门,曹休大喝一声:“王都尉,你这是何意?想要谋反吗?”
王小虎笑了笑:“谋反的大业轮不到我,我只是负责软禁曹将军。你们在这里呆上两天吧,后天我会放你们出去。仓库里有清水和干粮,饿不死你们的。”
翌日,寿春城内的官员找不到曹休,都异常焦急。镇南将军府外,众将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张虎说:“镇南将军身在何处?现在都日上三竿了,早就该起床商议军情了。”
史静说:“是啊,火烧芜湖营已经大获成功,镇南将军应该出面犒劳一下有功的军士们才对。”
王小虎从镇南将军府里走出来,对众将说:“各位久等了,你们要等的镇南将军,今日一早就去微服出巡了。至于他去何处调查军情,说是军事机密,暂时保密。临行前,曹将军让本都尉全权代理一切事宜。有什么事,你们尽管跟我说吧。”
午后,从洛阳赶来的驿使到镇南将军府宣读诏书,由于镇南将军微服出巡,所以都尉王小虎率领一众武将接受了洛阳传来的诏书。驿使宣读诏书内容:“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汉承尧运,德祚已盛。光武中兴,盛世荣昌。董卓乱政,毁我朝纲。魏武起兵,扫平四方,兴我汉室,诛灭逆党。忠汉之臣,尽职安分。天命复汉,攸归众望。汉室又兴,普天同庆。献帝登基,改元黄初。钦此。”
王小虎带头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小虎接过了诏书,跟王小虎一起听诏的众将议论纷纷,武将甲低声说:“洛阳的朝政怎么又变了?曹丕自愿退位,让汉献帝刘协当皇帝,这是怎么回事?”
武将乙说:“别问了,这是曹氏和刘氏之间的政治游戏,咱们这些外人不必参与。谁在政治博弈中赢了,咱们就听谁的。”
武将张虎低声说:“看来镇南将军的失踪不简单,这位王都尉是亲刘派的姬远玄指派来的,王都尉不简单啊!”
王小虎听到了众人的窃窃私语,他既不否认,也不阻止,只是微微一笑,摇摇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蜀国成都,征西大将军黄耀生正在自己府中的练功房里打坐修炼内功,手下的家丁来传报:“报——启禀将军,秦丝婉姑娘求见。”
黄耀生回应了一句:“让秦姑娘在会客厅等我,我马上就来。”
黄耀生换上了一套深红色爵弁服,来到会客厅,看到他的师妹秦丝婉,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上前招呼:“师妹,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光临寒舍,是否有重要的事情?”
秦丝婉开门见山:“师兄,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当初和蜀王庞山民约定,只要魏国完成了政权更迭,我就归魏。魏王姬远玄飞鸽传书于我,告知魏国已完成了政权更迭大业,刘协重新登上皇帝的宝座,并且下诏封姬远玄为魏王。我今早已向庞山民辞行,蜀王言而有信,同意我归魏。我马上就要走了,临行前特来向师兄辞行。”
黄耀生听闻自己这个貌美如花的师妹要走,心生不舍,说:“师妹,不要急着走啊,师兄有要事与你商量。”
秦丝婉说:“有何要事?”
黄耀生说:“好师妹,借我点银两吧。”
秦丝婉说:“又借钱?前天我不是借给你五十两了吗?你当我家是开钱庄的?”
黄耀生说:“不瞒师妹,师兄我最近在投资一个项目,非常有前途的项目,叫做‘割鹿堂’。”
秦丝婉问:“你要建一个梅花鹿还是麋鹿的养殖基地?你自己筹备了多少启动资金了?”
黄耀生挠挠头,说:“目前,暂时筹到了五十一两三钱……”
秦丝婉不高兴了:“这不还是我前天借你的钱?你自己就只有一两三钱的自有资金?”
黄耀生说:“师妹,你是知道的,蜀国是国小民穷,经常拖欠大臣们的工资,我哪有自有资金啊?那一两三钱还是我昨天卖烤红薯挣的。”
秦丝婉不想再听黄耀生啰嗦,直接说了一句:“师兄,告辞,千万别送。”然后径直向着大门口走去。
黄耀生在后面追着秦丝婉,喊着:“师妹,别走啊,师妹!”
秦丝婉快步走出黄耀生的将军府,乘上马车踏上了回归魏国的道路,黄耀生一路在马车后面追着喊着:“师妹,别走啊,你听我说,我这个项目保证能赚钱,你就相信师兄一次,再借我五十两吧。”
黄耀生不屈不挠,一直跟在马车后面不停地追赶,一边追一边喊着:“师妹,你别走,先借我五十两再走!”就这样,黄耀生一路从成都追到了巴郡。在巴郡渡口,秦丝婉不忍地对黄耀生说:“师兄,你别再送我了。我在此要乘船了,走水路去上庸。”
黄耀生气喘吁吁地说:“谁多想送你似的,我只是想找你借钱。”
秦丝婉说:“想让我借钱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说服我,让我知道你的割鹿堂是干什么的?有没有企划书?到底能不能赚钱?”
黄耀生摇头晃脑地说:“师兄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仰知天文俯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是能掐会算未卜先知,算准了割鹿堂这个项目定能创造不菲的效益。等我赚钱了,一定把本金和利息一起还给你。你就再借我五十两吧。”
秦丝婉被黄耀生磨得有些烦了:“唉,怕了你了。这是我准备的嫁妆,从里面取出五十两借给你。”秦丝婉从行李箱中取出了五十两银锭交给了黄耀生。
黄耀生高兴极了,拿着秦丝婉借给他的五十两银子又蹦又跳。秦丝婉问:“师兄,你那个什么项目到底是干什么的?什么时候能回本?打算何时还钱给我?”
黄耀生说:“割鹿堂是一家武馆,只要我公开招生的告示一贴出,保证报名的学员能挤爆大门,到时候必定财源滚滚。一个月以后我就能把钱还给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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