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看着鲜血横流的场面,段木浑身发冷,胃液翻腾,刚才是亲眼看着杀人,现在是他自己亲手杀人,而且是连杀两人,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木同学,连杀两人,竟然只是难受了一下,没有其他太多的不适,太可怕了!
段木心下想,是不是他自己本来就很冷血?这么快就适应了,不过略一想,又不像,他还是如原来那样,见到鲜血就恶心难受,很讨厌鲜红的血液,难道是今天刺激有些多,麻木了?不过冷不冷血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回到地球后遇到不平或不满,首先想到的是“宰了你”,这样就更可怕了!
想到这里,他不敢再往下想,再说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看着死掉的两人,段木正考虑着是不是过去捡一下掉落的“装备”,结果古静香已先一步捡起来,一点不适也没有。段木感慨,到底是修真界长大的,就是不一样。
两位炼血宗弟子贡献了两个小储物袋子、几块下品晶石、一些辟谷丹和两把法器,穷的很,不过两块杀戮令使段木和古静香两人颇为开心,终于把杀戮令集齐,可以去接令台了。
两人简单分配了一下收获,没有多耽搁,立刻动身离开,隐蔽向着接令台方向摸去。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事,两人顺利到达接令台。
接令台是一处石质白色高台,在高台中央有一处圆形小平台,平台旁边竖一小碑,上书“交令”二字。
此刻接令台上人不是很多,大部分略显狼狈,此时都在盘腿打坐,而且所有人都头顶三块元气令牌。
段木和古静香登上接令台,发现平台上元气极为浓郁,在此处修炼绝对事半功倍,难怪大家都在打坐。
段木二人元气也消耗很大,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情况,也找了一处角落,打坐恢复。
“听说没有,这里混进了魔族!”
“魔族?谁说的?真的?”
“多半是真的。听说此次进来的魔族实力很强,已经杀死了很多人。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听说被杀的全部是炼血宗的弟子,奇怪!”
“竟有此事,怪不得不见炼血宗弟子,估计去斩杀魔族了,嘿嘿,只能怪他们平时太嚣张了,估计这次又是哪位好弟子招惹到了魔族,这下踢到精金上了,活该!”
“嘘!小声!这些不管我们的事,还是尽快恢复离开这里。这里好生奇怪,像是一处历练之地,一点都不像是一处宗门所在地,怪哉!”
……
段木一听,肯定是枯骨魔尊在复仇,他和古静香对视一眼,没言语,继续闭眼打坐恢复。
当二人恢复好后,已有一部分人起身,踏上交令平台离开了,他二人也没停留,登上交令平台,光辉闪烁,离开了接令台。
天地变换,段木一眨眼,已来到另一处,这里明显不是杀戮殿内,此地四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并不广阔,只算是一处小广场,广场中央高耸着一座蓝色石碑,看不到其他任何建筑。
古静香也是紧随其后出现在了段木身旁。
“这里灵气如此浓郁!”古静香低声惊叹。
确实,这里灵气比接令台又上升了一截。
“确实浓郁。古妹子,我们过去打探一下,搞清楚这里是干什么的。”
“理应如此。”
二人结伴来到小广场中央,很容易便知道,这里名为悟道台,在这里可悟道一日,一日后自动离开,此时这里已有十几位修士,或盘膝打坐,或望碑沉思,或低头轻语,都在领悟着什么。
“这碑上竟是元婴期老祖悟道时留下的痕迹!”古静香捂嘴惊呼。
段木看着眼前这座高耸的石碑,上边布满了刀剑砍伤的痕迹、拳印和掌印,还有一些其他不明所以的线条,碑顶有一个大大的篆体“道”字。这些看的他一头雾水,反观古静香,此时已是激动的满脸通红。
“这些,很珍贵?”段木小声问道。
古静香平静了一下,送给他一记可爱的卫生眼,低声说:“岂止珍贵!像这类道碑,都是一些底蕴深厚的大宗派才有的,而且都是不传之秘!”她深吸一口气,接着说,“参悟此碑,对我们修行大有裨益,机会千载难逢!没想到今天也有福缘参悟道碑!木哥,我们不要耽搁了,赶紧参悟,只给了一天时间,太少了!”古静香有些遗憾地说道,之后便死死盯着石碑开始参悟。
段木很开心,不是能参悟道碑开心,而是古静香终于喊他“木哥”了,在杀戮殿内赶路时,他就告诉古妹子,不要叫他前辈,显得太老,该喊哥或木哥,结果古妹子只是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想到,妹子一激动就喊了出来,看来在妹子心里面,木同学还是有些地位的。
不过段木有些无语,不就是一块破石碑吗,有什么好看的,修真界的孩子们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段木一屁股坐在地上,装模作样的参悟起来。
这里环境安逸,空气清新怡人,而且屁股下面的石质地板温热舒适,就像坐在热炕头上,连日劳累的木同学盯着石碑看着看着,发现石碑变成了两块,而且逐渐模糊不清,他的眼皮似乎有千钧重,渐渐地木同学像根面条一样躺在了地上。
纵观悟道台,所有人或站或坐,无不神情肃穆,但唯有一人,犹如香喷喷一锅粥里的一颗老鼠屎,嚣张地平躺的地上,还摆成个大字,闭眼熟睡,嘴角流着哈喇子,表情极为猥琐,还发出阵阵轻微的鼾声!
一部分修士发现段木神奇的状态后,轻蔑地看一眼,或是摇头惋惜一下,便不再关注,古静香发现后,满头黑线,本来她欲起身叫醒,不过看到段木那婴儿般安详的睡容,神情有些恍惚,不知她在修道后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特别是筑基后,就没有闭眼睡过,追求长生的道路是异常艰辛的,是孤独枯燥的,是你死我活的,但寻得大道又是令人愉悦的,不过这些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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