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她就指着王雪怒道,“刚子!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没有女朋友的吗!”
李刚见事情瞒不住了只好向林翠华摊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是再三叮嘱过不准你谈女朋友的吗!你知不知道你把你舅舅害死了!”林翠华愤怒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他一怔。
“为什么?怎么着我就不能谈恋爱了,你把话说清楚!”李刚有些生气,但他犹记得,父母在世时也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过他不准谈恋爱,说什么算命的算出他姻缘浅,如果谈恋爱必将克死身边的亲人。
那时候他还不相信,可如今发生的一切叫他越发的恐惧害怕。再看林翠华一幅犹豫的样子,李刚确信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翠华被吓得一愣,连忙想要解释,最终在他审视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认命一般把真相说了出来。
“因为你定了冥婚。”
“什么?什么冥婚!林翠华你不要骗我!”李刚听后差点被吓得尿出来,不可置信道。
冥婚,顾名思义和死人结婚!
李刚小的时候听过村里的老人说过这个习俗,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林翠华索性不再欺瞒,回道,“都是真的,不信你去你房间床下看!”
李刚面色一沉,匆匆跑到自己的房间,刚踏入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幽香,好似女子的香水味,可是这许久未住人的房子哪里来的香味?
并且,这房间竟是整齐干净一尘不染,一切都诡异的可怕。
不过他现下也顾不上这些了,推开木板床,扛着锄头就朝地下刨去。
因为他们这边有个说法,冥婚对象会被埋在床下……
刨开砖头,土腥味扑鼻而来,一个深坑渐渐显露。
李刚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住了十几年的房间竟别有洞天。
深坑完全展露,一口棺材静静地躺在哪里,棺材前摆着一个案几,上面供奉着一个牌位。
牌位上赫赫写着七个大字,爱妻尚婉之灵位!
房间里的香水味越发浓重了,李刚心脏扑通扑通的疯狂跳着,思绪更是混乱。
这口棺材位于他床的正下方,距离近的几乎是同塌而眠。
难道他每次自慰,都被这死人看在眼里?
细思极恐!
李刚被气的怒火冲天,质问林翠华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翠华鄙夷道:“还不是你那视钱如命的爸妈,他们早就把你卖给这死人了。10万块钱的嫁妆,那可是十年前的10万!”
李刚感到呼吸困难,怎么也想不到父母竟然会为了10万块钱将他卖给一个死人!
一时间恐惧、愤怒,种种复杂的情绪纠缠起来,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啪嚓。”
他拿起那块牌位,狠狠摔在地上怒吼:
“什么狗屁冥婚,干老子屁事!”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灯忽然闪烁起来,照的人脸鬼气森森的,电流的滋滋声也在耳边炸响。
“呼。”
一阵阴风刮过,李刚感到脖颈一凉,房间门开了。
王雪笑盈盈的靠在门框上,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小雪?”
“老公,你终于来看我了。”王雪目光对着李刚,声音温柔的仿佛能拧出水来,但是李刚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王雪迈着步子走过来,目光扫过地上的牌位时,嘴角勾起。刚走至李刚面前,突然间就变了脸色。
她嘴里发出“咯咯”的怪笑声,面目狰狞,突然狠狠的掐住李刚的脖子。
“李刚你只能是我的!你不许逃!”
阴冷,充满着占有欲的声音从王雪口中传来,但是这绝对不是李刚熟悉的王雪的声音!
他被掐的几乎窒息,没办法只能用力踹开王雪。
王雪跌倒后还想站起来继续攻击他,李刚眼疾手快,摸索着抓起旁边一把锄头,猛地将她砸晕。
“咳咳”李刚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刚才王雪劲大的差点将他掐死。
他歇息了一会缓过神来,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王雪心里发怵。
邪门,真他妈的邪门。
夜晚,李刚坐在棺材旁守夜。
晚风冷的刺骨,月亮隐在乌云背后,夜色浓烈如同笼罩在浓稠的墨色里一般,连星星的微光都看不到。
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又往火堆里添了根柴,不知不觉间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破败的瓦房用红色绸缎布置的喜气洋洋,床上坐着一个穿着正红色喜服的新娘。明明是最喜庆鲜亮的颜色,此时却透露着沉重的死气极端恐怖阴森。
李刚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地盯着那女人。
倏地,无风自动,新娘的红铺盖掉了,此时他也看清了新娘的真面目。
惨白的毫无生气的脸,脸颊两坨红色的胭脂。身子随着风打转摇摇欲坠。
这分明是个纸人!
待李刚想明白,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纸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老公,你死都不能离开我哦……”
话落,那纸人又突然变成了牌位,牌位上又是那七个大字——爱妻尚婉之灵位!
蓦然间那牌位又突然落在了李刚怀里,任他怎么甩也甩不掉,活像个索命的厉鬼。
“啊——”
李刚尖叫着醒来,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不禁有种重生的感觉。
缓过气儿来,强烈的危机感瞬间席卷心头,他不敢再拖延时间,套上衣服就匆匆出了门。
李刚可不想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被女鬼索了命去,所以打算找个仙儿给瞧瞧。
好些村子里都会有一个神秘的存在,风水先生。给小孩叫魂,祛邪什么的都少不了他们。
他们孑然一身,无儿无女,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村子,但是却总有那么个人物存在。
上义村也不例外,大家都把那风水先生叫邹叔,据说他在撞邪这方面很有一手,平时靠着给人做法事,瞧魂儿赚钱度日。
李刚一大早去找的就是他。
邹叔住在村尾的最后一户与大家伙隔离开来,推开院子的大门,院子里凌乱的摆放着杂物。
“邹叔?邹叔?”李刚敲了敲门后推门进去,屋子里一片黑暗的看不清事物。
像是料到他要来一样,邹叔说,“刚小子啊,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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