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华人家庭医生的家在城市的西北角。从刘风家的小区到那里要穿过整个城市。刘风没有开车走高速。在这个时候,空旷的高速路上的车最容易成为活靶子。他特意选择已经经历过洗劫的城区,尽量保持着比较慢的车速,以免皮卡的轰鸣声引起注意,同时一边开车一边警惕的观察着路旁的情况。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vz58步枪也已经上膛,随时可以射击。
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皮卡驶进了市中心。往日交通拥挤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突然一辆van从右侧拐到了刘风的车前方大约30米的地方。刘风的心跳一阵加速,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忙从靠自己最近的路口向左拐了进去,同时使劲踩下了油门加速行驶了大约50米后马上刹车,在路中间停下了车后拎着枪跳下了车,闪身躲进了路旁一幢大门已经支离破碎的办公楼,蹲下身躯从门和墙之间的缝隙向外观望着。过了一会儿,那辆van跟了过来,在刘风的皮卡后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车上跳下来三个蒙面的黑衣人,手里都端着ar步枪。三人下车后并没有立即靠近皮卡。其中一人站到van的车头左侧举枪瞄向皮卡的驾驶员一侧的车门,另一个站到van的车尾右侧向后方举枪做好射击姿势。第三个人举枪慢慢向皮卡的副驾驶座位置挪去。可以看出三人的战术动作娴熟,配合非常默契。
刘风慢慢把枪口从门和墙之间的缝隙伸出去,瞄准了向皮卡走去的第三个黑衣人的头部。当那人摸到皮卡的门把手时,刘风的枪响了,在不到10米的距离内,那个黑衣人应声倒地。出乎刘风意料的是,另外两个人居然迅速循声确定了刘风藏身的地方,几乎同时蹲下身并把枪口转向了他的位置,猛烈的开起火来。很明显那是两把全自动的ar,而不是普通的民用半自动版本。但是两个黑衣人并没有全自动射击,只是沉着的打着长短点射进行火力压制。虽然他们看不到刘风,但是弹着点基本就在刘风的周围,打得刘风躲到墙后,再也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这时,van的司机迅速跳下车,弯腰跑到被刘风打倒的那个黑衣人身旁,拖起他的尸体向van挪去。
两个黑衣人继续射击着,慢慢向刘风的位置挪去。刘风躲在墙后看不到,但是从由远到近的枪声觉察到了危险的靠近。可是他已经无路可逃,唯一的楼梯通道正对着破碎的大门,完全暴露在外面黑衣人的枪口之下。当两个黑衣人分别从左右靠到大门两侧的墙上时,刘风对着门右侧的墙连续扣动了扳机,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开了6枪。他的弹夹里交替压着7.62*39的开花弹和钢芯弹。其中三发钢芯弹全部打穿墙体,正中黑衣人。剩下一个黑衣人看到同伴被击中,立马跳到门前,举枪就要射击。刘风把手里的枪向他砸去,同时拔出了绑在小腿侧面的军刺,趁黑衣人躲闪的时候起身扑了上去,军刺从黑衣人的下巴处狠狠的扎进他的脑部。黑衣人的身体软了下来,靠在刘风身上。这时被刘风打倒的另外一个黑衣人居然挣扎着欠起身,拔出了手枪。刘风心一横,迅速拔出军刺抱着怀里的的尸体向对方压了过去,同时把手里的军刺捅进了尸体的脖子。枪响了,但是子弹没有穿透刘风抱着的尸体,而刘风手里长长的军刺却穿过尸体的脖子靠着冲击力扎进了地上的黑衣人的前胸。van的司机似乎被刘风吓破了胆,扔下手里拖着的尸体,跳进车迅速开车逃走。
刘风大口喘着粗气从两具尸体上爬了起来。捡起了他的vz58,然后一把扯下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面罩,面罩下露出的是一张纯种白人的脸。刘风又扯下了另外两具尸体的面罩,露出的分别是一张白人和一张黑人的脸。他仔细检查了黑衣人使用的全自动ar,枪上没有铭文和序列号。从枪的内部结构看来,枪支也没有做过改动,就是原装的军用全自动ar步枪。刘风撕开尸体的黑色外衣,发现他们在里面全部穿着防弹衣。尸体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在每具尸体的后脖梗处,刘风发现了一个相同的彩色纹身。纹身由一个黑色花体的me和从字母e最后一划的尽头滴落的三滴红色的血滴组成。刘风死死的盯着那个纹身,脑子里充满了疑惑和混乱。他不敢久留,从三具尸体上收集走所有的枪支弹药和刀具,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纹身,跳上皮卡迅速离开了现场。就在他离开不到5分钟的时间里,三辆van开到了现场。车上下来10几个持枪的蒙面黑衣人,其中一个就是之前逃走的司机。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像是领头的,他走到三具尸体前仔细查看了一下,用带有明显英国口音的英语问跟着他的司机:doyourememberthatguy’splate?(你记得那个家伙的车牌号吗)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扬起了头望向刘风离去的方向,一对深绿色的眼眸里露出了一丝凶光。
刘风一边开着车一边沉思着,眼前总是晃动着那个纹在黑衣人后脖梗上的图案。突然一个词蹦进了他的脑海“雇佣兵”。继而他又为自己荒唐的的想法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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