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从武场走到院子里，踩着小道上的鹅卵石，月光洒在鹅卵石上亮亮的。现在众师兄们已经吃过晚饭，回宿舍睡觉去了，估计该是打呼噜了吧。东东西西兄弟两个早就被他们的妈妈领回家了。

经过住宿区，她朝男生寝室的方向瞄了几眼，有的屋里早就关了灯，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还是根本没有回去。还有几个寝室里亮着灯，师兄们拿着枕头，在打闹。

“你说，师傅为什么不让大师兄打比赛？”

“我哪知道，把枕头还我。”

“不还，不还，过来取呀。”

只见二师兄披着衣服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这几个活宝，每天晚上不得安生，大师哥被关，他们更是过分了。他在他们寝室门口，敲了敲，“不要吵了，不然被师傅听到，大家都要跟着受罚了。”

“二师兄，二师兄来了。”

“二师兄，你说师傅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大师哥如果赢得100万，我们就可以奔小康水平了，天天地有酒有肉吃了就”胖四大声说道。

“吃，吃就知道吃，早晚把你吃成一个大熊猫你这个没良心的，师傅那天短你酒，短你肉了。”吴镇宇说道。

“二师兄，现在四哥，比胖熊猫还重呢，再比只能和大猩猩，大象去比了。”二十师弟说道，只听见房间里传来哄堂大笑。

只有胖四板着脸，明明是偶尔占了二师兄的光，尝它一两半两的老白干的。欲哭无泪，“行，你个老二十，下次你在去偷看后山的姑娘们洗澡，我可不做陪了。”

“行了，没完了是吗？赶紧地，都给我乖乖地睡觉，明天还要练练武呢。快点的关灯。”二师兄又使劲的敲了敲他们的门。

“知道了二师兄。”

里面顿时一片漆黑，鸦雀无声。

“好了，关好门窗，保持警惕”

华歆就笑，捂着嘴巴，禁不住笑出了声音。

被二师兄看到了，拽了拽外套衣服，走到她身边来“师妹，这么晚了，散步呢。”有点冷，冻得他直哆嗦。

“嗯，散步。二师兄你呢，也散步?”

“对，对，我也，啊，啊，阿嚏。”他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又说“散步。”

“小心着凉奥。”

“没事，没事，我先回去睡觉了，你小心点，听说晚上有夜猫。叫起来哇吃一声，老吓人了。”

“二师兄，你逗我的吧，还有我害怕的生物不成，估计那夜猫应该怕我吧，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最敢是降妖除魔的。”

“你能耐，你能耐，师兄佩服，佩服，忘记你从小就是一个长头发的假小子这一茬了。额呵呵，拜拜，拜拜，好走，好走。”

“拜拜二师兄，穿那么少，不感冒才怪呢。”

拜别了二师兄。

走过住宿区，她又来到前院。

院子里格外的安静，连多嘴多舌的小鹦鹉也眯瞪着眼睛。听到脚步声，镇了一下，抬了抬头，看是女主人，又眯上了眼睛，继续打盹。

月亮很亮，照在地上，可以看到人影，树影，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楚，哪个是人影，哪个是树影。突然一个胖胖的黑影从眼前划过，惊了她一跳，她拍着胸膛，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不就是一个胖黑影吗？或许就是胖四出来偷吃东西的呢，他嘴巴馋，又怕人家说他馋，喜欢大晚上出来偷东西驰，很正常不过的了。

在院子的尽头，也有一个人影，立在那里不动。只是华歆并没有注意到他，可能他待的地方比较隐秘吧。

是三师兄，年龄越大，对师妹的爱慕之情，关爱之心越重。

华歆进了厨房，见里面灯还亮着，今天是四师兄洗碗，他差点忘了，都在宿舍里脱衣服的，又和师弟们闹了一阵子，关了灯，才想起来还有碗没有洗，穿着睡衣，哈拉着鞋子，就跑出来了。

“做饭的刘婆婆不在，他们只能自己自足。

“四哥好，我刚才看到一个奔跑的胖黑影子，不会就是你吧。”

“你说呢，众师兄弟中，除了四哥我，怕是找不到另一个胖子了吧。”四哥边收拾碗筷，边得意地回答。

华歆很少叫老四，四师兄的，叫起来别扭，他就四哥，四哥的叫。在众师兄里面，老四是长得最有肉的，最富态的。脸圆圆的，肉乎乎的，很可爱，明明17岁的大男孩，怎么看像个小学生别人没事就扭扭他的腮帮。摸摸他的肚皮，又大又圆，比猪八戒的肚皮还要大，估计几个大西瓜是可以盛里面的。他并不是一无是处的胖，只是胖出了自己的性感来。

“小师妹，你怎么也想起来跑这里来了，这里油了吧唧的，快回去睡觉吧，女孩子可不能晚睡，睡晚了，脸上会起皱纹的。”

“没事，我可没有那么娇气。我榨一个果汁给大师哥喝。他嘴巴馋了，特意让我帮我榨果汁的”

“我嘴巴也馋了，你给我也榨一杯吧。”胖四打趣道。转眼又想到，

不对呀，大师哥最不喜欢的饮料就是鲜榨果汁了，他不是说榨的果汁的糖分都减弱了，还是整个的水果好吃，尤其是带皮的，更加鲜美，有营养。怎么，最近的嗜好变了，改喝果汁了。

“你过来。”

胖四过来，她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想得美。”

这一凑到耳边说玩笑话，也是被远处的墨鱼看在眼里，因为他远看，实在是觉得胖四被华歆强吻了一下子，他揉了揉眼睛，努力地看。

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是华歆在亲吻那个胖四。

师妹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不要又帅又高的大师哥了，改追又矮又胖的胖四了。

“好了不逗你了，师哥又被师傅关起来，可怜呀，想喝两口果汁也很正常的，不过他不是一向喜欢吃整个的呢。”

“他改改口味不行呀。”

“行行，你说行，我哪里敢说不行呀。”

“不是我说行，是他要喝的，不信，你去问他好了。”

“你榨吧，榨吧，多榨点。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对了，刘婆婆什么时候回来？”

她洗了几个苹果，拿着水果刀切。

“可能再过一个月吧。”

“都想她了，好想吃她做的红烧肉。她做的红烧肉，简直就是肥瘦正合适，入口即化，肥而不腻。”

“大师兄不是也会做吗？他做的红烧肉也是很好吃的，况且还是专门为你学的吧。”

“他！他做得那么难吃”嘴上说着难吃，心里却甜极了。

那是在她15岁生日的时候，大师兄送给她的礼物。

虽然烧糊了，一点卖相没有，也没有刘婆婆做的那么细腻，但那是她吃得最香的一次，把一盘子都吃掉了，一不小心噎住，还不停地打嗝。

想着，竟然忘记了，手里切的苹果，一个打滚，水果刀落在了手上。“哎呦！”

“哎呦，师妹，流血了。”老四看了一眼，直接把盘子扔在水池里，幸好它命大，没有被摔烂。

他跑到师妹的身边。帮她按着伤口。

“别动，别动”

外面的墨鱼看着心里惊了一下，马上奔了进来。

用桌上的刀，从自己身上切下来一块布条。帮华歆包扎上。

“你不会切，就让我们帮你吗？”他说道

你不睡你的觉，在院子里瞎逛游个啥劲呢。

“三师兄，貌似今天不是你值班吧。”

“九师弟说有点事要处理，让我帮他值晚班的。”

“我帮你切吧，你都不会切。”

“我会呀”她任性地继续切，用一只手切，手起刀落，苹果掉了。老四碗也不洗了，也看着她，帮她把苹果捡了起来，洗了洗，又放在了案板上。

“我来帮你切吧师妹，四哥的手艺好不错的。”胖四说道

“好的，那你帮我切吧。”华歆站得远远的。

墨鱼站在那里，看着，无语着。

“好了”老四不但切好，直接把果汁榨出来了。

“这么快，谢谢你，四哥。”她笨重地又从橱柜里，找了一瓶老白干，二师兄最爱喝的，他这人最好酒，没有酒，他觉得菜都不香，所以厨房里还是经常有酒的。

“三师兄，让我一下。”

她觉得墨鱼站在那里就是多余的。墨鱼只得往一边侧了侧身体，让出了路。

她抱着酒瓶走到案板前。

老白干是成瓶的，还没有开封，她用那只不受伤的手拆了封，拧开瓶盖，往果汁里滴了一滴酒。一只手拆封，拧瓶盖，整个动作下来，的确是很费劲的，可她就是愿意自己去弄。不想让两个师哥小看了她。

“小师妹，你在干什么？”墨鱼问

“我，我想喝酒了，我看二师兄一瓶一瓶的喝，都不醉，我也想尝一口。”还没等墨鱼阻止，她转身，就往嘴巴里倒了一口。

老四张着嘴巴盯着，师妹真能，我老四，也就能跟着二师兄尝个一口两口的，你到好，直接用瓶子喝，果真是长头发的假小子。真是让我见识了。

“咳咳，好苦，好苦。我走了。给师哥榨的果汁。”说着，端着杯子就往外走。

“师妹，你可要悠着点，整得这么满，可别撒地上了，撒了可就太可惜了，今天的水果老贵了。”胖四说道。

“你手伤了，我帮你端吧。”

“不碍事，又没有伤到筋骨，这点皮外伤，不碍事的。”她已经出去了。

“师妹”墨鱼欲言又止。

“嗯?”她回头。

“没事，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华歆转头笑了笑。

这是墨鱼喜欢的笑，甜甜的，他喜欢看。他也笑了。

她走出了厨房，平复了一下紧张，大踏步走到了父亲的书房，父亲在看书。

她把果汁杯藏在背后。

“老爸，您现在不生气了吧?”她试探着问。

“生你们的气，还不得把我气死。”华武宾和晚饭前的判若两人。现在又温和了起来。

于是华歆把藏在背后的果汁，端到了父亲面前。

“老爸，我给你榨的果汁，可甜了。”

“怎么想巴结你老爸，做什么？”

“哪有，我是看老爸最近比较操劳，所以特意过来，给你送果汁的。”

“现在果汁送到了，你可以回屋睡觉了。”

“我要看着你喝完。”她调皮的说。

华武宾用鼻子闻了闻，华歆紧张了一下，生怕父亲会闻出来酒精的味道。

秉着气，大气不敢喘。

他没有说什么，一口气，喝掉了。

“好喝吗？”

“好喝。”他继续拿起书看书。

华歆接过杯子，站在那里，不动。

“歆儿，我累了，浑身乏力，扶我到床上休息下，越老越不中用了。”

肯定是酒精起作用了。她答到“好的”

于是她扶着父亲上了床，帮他脱了鞋子。

父亲躺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老爸好好休息，对不起，女儿算计了你。”

她从老爸的身上翻出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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