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大叔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一道蓝灰色的身影猛得从树丛里窜出,慌不择路得夺命而逃。
“前面的小子你给老子站住!你拿了老子的披萨饼还把老子的房子给烧了!”
什么?什么披萨饼?把你房子烧了又是什么情况?我记得我刚刚不是还在拿着一把长剑在砍树嘛?等等?我为什么会拿着长剑去砍树?话说我——
陆羽一脸懵然,是的,准确的说,就在刚刚,陆羽还是穿着一身中世纪骑士的铠甲在田地里用石头挖着萝卜呢,然后就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手里多了一把长七尺的长剑,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又去没命得砍树,但是每砍一下,剑体就明亮一分,当他手中的剑变得极其耀眼之时,他突然感到手中一阵剧痛就把手中的剑一扔,再然后就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金色头发长黑白胡子的大叔在追着,不过就在现在——
“疼疼疼疼疼——”
陆羽不知道脚上踩到什么突然被绊倒在地,眼看着后面的大叔追了上来,可他却关注起了奇怪的关注点。
“咦?我身上的铠甲怎么突然没有了?”
陆羽感到很奇怪,不过现在似乎也不是他奇怪的时候了,因为——
“嘿嘿,小子,你可让我逮住你了,现在就请你去死——”
陆羽还没有听清楚那个大叔说了什么,就感到脸上一阵温热,似乎有什么粘稠的液体在脸山缓缓流淌——
“恩?恩!!那个大叔呢——天啊,这,这怎么全是血!”
此时陆羽才注意到他赤裸的身上已经被粘稠温热的鲜血覆盖了,而眼前的大叔似乎被天外的一颗流星给砸中,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
“你没事吧!”
就在陆羽感到摸不到头脑的时候,一声温柔的问候从陆羽后方传来。
“那个大叔已经被我干掉啦,真是的,你就不会召唤出武器嘛——刚刚那个大叔也不像是很强的样子呀——难道说你连剑最基本的长剑都没法召唤出来?”
背后传来的声音渐渐靠近,陆羽急忙用脏兮兮的手随意摸了几把脸,这才转过身去看向后面,之间一个穿着红色齐腰襦裙的少女正亭亭玉立在后面的一颗青石上,一脸笑意得看着此刻显得有些滑稽的陆羽。
“召唤武器?可以啊!你是说刚刚那把剑嘛?可是我也不知道那把剑是怎么来的啊。”
陆羽想了想才郑重的回答到,不过对于这突然出现并且救了他一名的襦裙少女,陆羽却是一点也提不起警惕心,甚至在刚刚一眼的对视中,他的心神也是在恍然间失守了。
“恩?刚刚?嘛,虽然刚刚你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是真的会召唤出武器来嘛?”
恩?这是什么展开?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的情节?召唤武器?
“不,我都说了,我刚刚好像确实是有一把长剑来着,可是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呀,恩——我知道了,我这就起床!”
陆羽突然感到眼前变得模糊了,并且还说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话,不过话还没说完就又睡了过去。
“陆羽!你快点,今天可是星期一,早上要上哲学课的,要早去的你忘了吗?”
什么?今天星期一?我记得今天不是星期天吗?啊啊啊啊,糟糕啦!
陆羽猛地掀开被子,身子正准备发力从床上跳起来,却感到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缠,一下子甩了个狗啃泥。
“嘶——疼死我了!”
陆羽捂着他的脸,不过心中却是在回味他刚刚做的梦。
“嘿嘿,这到真是还和刚刚做的梦又几分相似呢,难道说我刚刚做的是预知梦?”
陆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朦胧着双眼,在储物柜里翻箱倒柜得找着稍微干净的还能穿的衣服。
“不过如果说这是个预知梦的话,那么我说不定就能碰见那个穿着淡红色襦裙的少女了呢。”
自言自语的陆羽嘴边不禁弯出了一个弧度,不过随即脸上的会心的微笑却是变成的自嘲的笑意。
“哎,我自己大白天的想什么呢!”
已经在刚刚穿好衣服的陆羽,此时也刚刚吃完饭,发出了这声感叹之后却是没有停下腿部的动作,转而背上了书包,疯也似的往教学区的方向跑去。
“不过话说,今天可是有社团纳新活动——恩,作为新一任的社长,我可是要把观星社搞的红红火火哟。”
陆羽自信满满的宣言,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活跃了起来,脚步交错间,跑动的速度也是快了几分。
“恩,离上午的课程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就趁现在去一趟观星社吧,也好去看看有没有投放的入部申请。”
这么想着,陆羽改变了前进的方向,转而想着学校后山的那一排小木屋前去。
“不过说起观星社的话,我前段时间倒是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陆羽一边朝后山的木屋走着,一边想着他那天升任社长之后,由前任社长——一个神秘兮兮的黑色衬衣的学姐交给他的一把药匙,并告诉他这把药匙可以打开后山以前抗战时代留下的防空洞的门。
“看来最近可能有意思啦!”
陆羽不禁这么想着,因为这个防空洞的洞口其实就在他们观星社小木屋后墙上,陆羽他们这些观星社的成员也一直想进去看一看,不过大家却一直人没有凑齐而且也没有准备些手点筒之类的工具,更是不敢贸然进入。
“不过,现在还有段时间,不如我就先把防空洞的大门打开?我不进去,对,我就在门外面看一看,我不进去。”
说干就干,陆羽从他的书包里翻出了那把黑色的泛着金属光芒的药匙,朝着防空洞的大门走去。防空洞的大门并不是用金属铸成的那种普通的大铁门,而是,怎么说呢,是非常普通的那种石头门,每每想到这里,陆羽总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抗战时期的防空洞却是普通的石头门。
没有多想,陆羽很快来到了石头门跟前,便是一眼就发现了钥匙孔。
“这钥匙孔倒是好生奇怪,只有一个深长的细缝,要不是我知道钥匙长什么样子,恐怕还会把这个缝当成是石头门的裂纹吧,不过倒也和这把奇怪的钥匙相匹配。”
说道这钥匙,陆羽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钥匙也是非常诡异奇怪的,因为单单是那黑色泛着奇异金属光芒的外观不说,其主身也没有和普通钥匙那样有这各式各样的钥匙槽,这把奇怪的钥匙和那诡异的钥匙孔一样,只有一个长长的金属片,不,与其说是金属片,不如把整把钥匙形容成一把黑色的袖珍小剑更为合适,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陆羽也管不了太多了,便直接把那把钥匙插入了那个钥匙孔,接着,便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石门开启了——
“恩?这里面?”
之间这所谓的防空洞也没有陆羽他们想象的那么复杂,洞口打开后,通过不长不短的一条通道后,就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大厅,这大厅的穹顶上似乎还泛着点点的幽蓝深邃的微光,这些就算是站在洞口向里张望的陆羽也能轻易看的清楚。
看样子也没什么危险,不如,就这么进去看看?
就在陆羽准备进入的时候,他身后传来一声有点对于陆羽来说有点熟悉的声音。
“那个?同学?请问观星社是在这里嘛?我想加入!”
听到这话的陆羽身形也是一顿,不过随即又更加快速的向前走着,边走边说。
“啊那个同学,现在暂时不太方便,你可以先从门外面稍等,一会再说吧。”
相比于防空洞内秘密的诱惑,新社员的加入就显得不太重要了,所以陆羽也就随意的打发了一下刚刚那个同学,就迈步进入了防空洞,不过就在他即将要进入防空洞中央的大厅时,陆羽却没有注意到小木屋的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个缝。
“这,这是!”
门外的人影透过狭小的门缝发现了里面的情景,随即也是瞳孔微张,更是顾不得会有什么,立刻拉开了木门,冲了进去。
“不!不要!别进去!”
刚刚踏入大厅中央的陆羽听到了防空洞外的呼喊也不由得眉头一皱,就在他打算斥责那个胡乱闯进来的人的时候,却猛然发现他脚下似乎突然浮现出一道道奇异的文字,而地面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深邃黑暗的宇宙,那些奇异的文字泛着点点的荧光,就像那夜空中无尽的星辰,喜爱观星的陆羽在此刻也是有些神情恍惚。
“快出来!”
门外的那个呼喊声一下子把陆羽惊醒,他猛得发现他的身体已经渐渐变得透明起来,而且似乎还有点点荧光从他透明的身体里溢出,飘向那泛着微光的穹顶,此时此刻,陆羽也开始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就在他转向洞口外的方向打算出去的时候,眼前的镜像让他身子猛地一颤。
“淡红色短裙,白色的衬衣,飘荡的两束黑色的长发——”
不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淡红的色襦裙,白色的斜襟上衣,栗色的长发盘成两个团子之后垂成两束——”
发现这一点时,最后一点微光已经从陆羽透明的身形之中溢出,陆羽的身体在此刻也彻底变得缥缈无形,终于随着那点点的微光飘入穹顶,陆羽也便彻底的消散在了这片天地间。
“哎,还是晚了一步。”
防空洞外的少女叹了一口气,不过接着她无奈的神情却转化为了疑惑与惊奇。
“本来在星云域看见他的时候觉得无聊就打算到星尘域里找他玩一玩呢,可我确实没想到他竟然能以肉身进入星云域,莫非——”
那个穿着淡红色短裙扎着双马尾的少女皱着眉头想了想,不过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像陆羽这样的在普通不过的星尘域的人类,是不可能有能使肉身进入星云域的信物的。
“除非他是星剑持有者——”
刚刚有了这个念头的少女便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开玩笑,星尘域的人是不可以持有星剑这等关系到整个星域本源的神器的。
“不过,虽然他不可能持有,不过在星尘域倒是有一个人持有九把星剑之中的一把。”
想到那个人,这个少女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接着她又联想到被刻意隐藏在这个防空洞内的传送阵。
“神秘兮兮的,倒也像是那个人的作风,不过她却是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吧……希望她不要乱来吧。”
少女自顾自的说着,随即将手探入自己体内,掏出了一块泛着碧绿色的玉石和一块黑色的方形水晶,并将之随意捏碎了。
“算了,他可别在云域到处乱闯出了什么乱子,我得去好好跟着他看看。”
少女这般想着,丝毫不在意她自己的身形也渐渐变得模糊,仿佛这就是理所应当一般。
“不过他在被传送的最后一瞬间似乎发现了什么——嘛,这也不能怪我嘛,谁让我这么喜欢淡红色的裙子呢!”
说完这句话,少女的身形也便消失在了这片天地,同时,在数百米外的一个普通的公共教室内,穿着黑色衬衣的少女却是眼睛猛得一亮,随即幽幽得自言自语。
“嘿嘿,你还是忍不住到了尘域来了呀,不过,你的隐玉似乎捏碎的有点早,要不然就算是我也很难发现你呢——哎呀烫死我了!”
那黑衣少女一不留神把刚刚冲好的咖啡打翻了。
“这么多年了倒也有些无聊,不过等我的大计成就之时,我倒还真是想看看你是什么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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