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对不起小君,不是吗?”
“肖悬,我爱你。你要明白,一个女人不会跟她不爱的男人上床。”
上床?李婉君刹那间有些发晕。一个是她的男友,一个是她的妹妹,他们会背着她做这种事。
这是真的吗?这一定不是真的。
李婉君在心里呐喊:肖悬,你快点否定。
然而肖悬却没有否定,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声,“我知道。”
李婉君再也按捺不住,猛得推门进去。
肖悬看见她,脸刹那间变得惨白。李婉君狠狠瞪了他一眼,继而又向李莞琳望去,她的脸上挂着泪珠。
若是以往,李婉君一定会拿帕子替她擦干,并柔声安慰她。而如今,她又怎么能够?她脸上挂着的泪是为了驳取她男友的同情。
“小琳,你怎么能够这样?”李婉君哀哀地问。
李莞琳昂着头,一双眼同样瞪着她,并不说话。李婉君从她的眼里看见,她们多年的姐妹情谊已化为乌有。
“小君,我……”肖悬想解释什么,话到嘴边,却发觉无话可说。
他已经用行动背叛了李婉君,还能用言语挽回什么?
“肖悬,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李婉君无法从李莞琳口中得到答案,只有乞求似的问肖悬。
“小君,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一个男人向一位女人满怀内疚说对不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不爱她,所以要用无数个对不起来填补他的内疚。
“你没有什么话要向我解释,一定有别的原因,不是吗?我们曾经那样相爱。”
然而,肖悬只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低下头去并不说话。
李婉君面前的两个人,一个垂低着头,一个高昂着头,都不说话。李婉君开始绝望,有什么理由?能有什么理由!相爱就是最好的理由。
他们能上床,能做/爱,这不就证明了一切?
李婉君失魂落魄缓缓向门外走去,肖悬只是在她身后轻轻喊了几声“小君”,并没有追上来。
她已经被他们遗弃。
在同一天,她失去爱人,失去亲人,她突然变成世界上最穷困的人。
离开a城,李婉君买了末班车的车票回家。母亲见到意外归来的大女儿,高兴得不得了,做了满桌的菜。
李婉君的父母由于历史的原因,没有工作,没有田地。她父亲是一个没落的富家后裔,所以文革时期家里的田地财产都被充公没收了。
两人夜里十二点上街贩蔬菜,晚上六点,菜场关了门回来。一斤白菜五分钱买,八分钱卖,一天卖个四五十斤,不过赚一两块钱。
或是把毛豆剥了壳卖给人家,七八个小时,只剥得一二十斤,一小时赚不了一毛钱,母亲的两手的指甲却是脱了一层又一层,早已不能看了。
没有节假日,没有医保劳保,没有退休金,一年365日,不管刮风下雨,大雪冰雹,夜里12点上街,拖着几百斤的菜来来回回走上几十里路,顶着炎炎烈日,从早到晚,一天18个小时只赚二三十块钱。
二十多年,不过挣了三间怎么修也漏的石头屋,养大了两个不成器的女儿。
现在下岗的人越来越多,做这种生意的也越来越多,钱越来越难赚。
李婉君对未来没有太多憧憬,仅仅是想着能和自己喜欢同时也喜欢自己的人结婚、生子,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好日子。
现在第一个愿望已经破灭,剩下的那个,只要她付出一些代价就能够得到。
李婉君付不出更大的代价,凌云的确有很多方法可以让自己答应。
李婉君笑了笑,那她还犹豫什么?
肖悬不会再在乎她出不出轨,因为他们已经毫无关系;她也的确需要钱,让父母能安享晚年。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反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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