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易被闷棍击晕,贼人将其压入山寨,至此才惊醒,酒劲过后,深感无力,踉跄而起,却发现身陷囹圄,被囚困与这牢房之中,浑噩之中喊道:“放我出去”!
铁狱铜牢,陷于缧绁,再看周围,牢房有几十间,关有四五人,距离独孤易最近便是昨夜同他一起被押解上山寨的女子,那女子见他醒来便呼喊救命,手持稻草,表情无奈的说道:“昨夜我喊致今日,都无人应,我想这里便是那贼窝,不会有人来救你,还是等我师傅寻摸到此,扫平他们山寨,到时一同将你这可怜的娃儿放走”
独孤易心一急,见那牢房一角几处由灌木拼接而成,想起自己曾修炼的伏虎九拳为上乘内功绝学,于是便手握灌木,气运丹田集与双拳,猛地用力,灌木瞬间裂开。
独孤易心想:“村中那榕树林中,那榕树不比这灌木坚韧许多,还不是被我一拳击碎,用作柴烧,如今这小小灌木做的牢房,能奈我何”。
那女子看到灌木欲裂,心中惊讶万分:“少侠好内力,我慕容秋蝉游历江湖大半载,从未见过这等功夫,好生俊俏,可否也救我出去”。
独孤易初涉江湖,哪懂得救人,哪懂得知遇之恩江湖大义。
“慕容秋蝉,好名字,只是你我素未平生,我如今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你,只是我身负重任,村中所托付之事还未完成,无论如何,也要拼死一搏,我若放你出去,万一被人害命,岂不大罪”,独孤易说完,准备破牢而出,只见此时走过两个贼人,于是他便将裂开灌木重新拼凑,装作无事发生,见那贼人端着木盒走致进前道:“开饭了,开饭了,我们大当家的说了,你们好好考虑清楚,拜在我们黑云寨,好吃好喝,要酒有酒要肉有肉,如若在执迷不悟,你们小命难保”!
慕容秋蝉与独孤易只有一罐木牢墙之隔,他顺着稻草爬至近处道:“你把我也一并放出去,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村中所托之事”。
独孤易愣了一愣,说道:“你?我村中所托之事你可知否”?
慕容秋蝉摇摇头道:“你且说来,我能办责办,定当全力而为”。
独孤易道:“你确实能办,只是。。。”
慕容秋蝉道:“只是什么,快快说来,我答应便是”
独孤易见慕容秋蝉心急如焚,无奈之下觉得虽素未平生,但此女生的俊俏,如若成鸳鸯之好,倒也美哉,说道:“村中规定像我这般年纪必须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我下山主要就是来寻妻,成婚之事”
“哎呀,羞死人了,你怎的能说出这种话,自古都是媒人说亲,你怎就不要脸,编些谎话欺我无知,占尽便宜”。慕容秋蝉道。
“你可不知我村中无女眷,自然无媒人之说,这般年纪的青年俊才都需下山自寻伴侣,我。。。”独孤易话未讲完便被慕容秋蝉打断道:“我答应便是了,你且帮我破牢而出,我先让我师傅扫平这贼人山寨,在问过师傅是否答应下嫁与你,师傅同意,我便答应”。
独孤易初涉江湖,心性单纯,运气集于丹田,也一并将慕容秋蝉的牢房用内力震裂,经过了解,被关押的那四五人也是附近村民,也一并将那四五人救出。
两人伺机而动,待贼人不注意便偷偷溜了出去。
独孤易带着慕容秋蝉与四五村民,东躲西藏,终于找到寨中大门,一路无人,因独孤胜潜进寨中,大都去追独孤胜去了。众人准备溜之大吉,此时,只见尉迟德与狂鲨又打了起来,两人一个持斧出招笨重但刚猛有力,另一个相对灵活,边打边闪。
慕容秋蝉见状直冲那闪躲之人道:“师傅!”
只见巨斧纵劈而下,尉迟德无处闪身,见巨斧迎面而来,而自己子母连环叉并未收回,此刻见尉迟德放弃母叉,竟从子母连环叉拔出子叉保命,以力拨千斤之势将巨斧打偏纵劈的轨道。
两人手法极快,三招化作两招,瞬间几十招过去,仍不分上下,只是那狂鲨略占上风。
狂鲨冷眼一闪,心中所思:“这厮不愧乃八神兵之一,好难对付,不使点手段怕是要耽误正事了”只见狂鲨抡起百战斧,以内力驱使步法,竟在原地旋转了起来,顿时飞沙走石,瞬间形成一道龙卷风,直袭尉迟德而去,口中念叨::“歹人吃我这招!乱斧斩龙”!
慕容秋蝉察觉到尉迟德身受重伤,已无退路,只能硬接这招,如果接下这招必死无疑。只见慕容秋蝉舍身而出,站在尉迟德与狂鲨中间,张开双臂道:“莫要伤害我师傅”!
独孤易愣住了,心想:“这招内力惊人,就算使出五成的伏虎九拳也勉强与这招乱斧斩龙平分秋色,如若慕容秋蝉硬接这招,整个身体将会被撕碎”!刚认识的爱妻怎能就这样被杀,岂能袖手旁观,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慕容秋蝉迎面而上,独孤易索性也冲了上去,口中还念叨:“伏虎一式气走全身,虎啸乾坤集气化形、虎踏平川化力为帛、搏虎一怒倾注灌顶,万虎奔腾四象无极。。。”
四五个村民眼见不妙,趁机落荒而逃。
独孤易口中默念口诀,双手交叉与十字形,只见身后内力劲足,出现了四个独孤易的身形,硬是接下了这一招。
刹那间,这股内力气浪比之前尉迟德接狂鲨那招纵劈还要强上五倍不止,整个黑云寨的灌木墙被内力气浪拔地而起,吹向天空,黑云寨大当家二当家四当家等几个贼人皆被气浪弹到墙上,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飞沙走石,尘土弥漫,遮挡了眼前的一切,待视线逐渐清晰,只见独孤易、慕容秋蝉与尉迟德等人,已然全被弹入黑云寨后山谷底。
独孤胜找了一圈,不见独孤易,本想回到山寨大门,只见此时一股内力气浪席卷而来,他举剑抵挡,只见剑鞘在气浪之下,四分五裂,成为碎屑,而自己连退几步,差点倒地,心想:“这股内力,刚猛无比,就算我使出全力,也逊色与他,难道又有高人出现”?
待独孤胜到时,只见寨中那倒挂少年与干柴不见踪影,整个寨门架势散空,地面只有一把巨斧,那狂鲨倒挂在黑云寨石墙上已不省人事。
“这....发生了什么”?独孤胜一头雾水。
此时独孤胜只见黑云寨石墙上竟站着一名黑衣女子,正是当时与狂鲨一起的那名刺客装扮的女子,那女子生的俊俏,如此巨大的内功气浪,她竟然丝毫没有损伤,独孤胜问道:“姑娘,你可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女子神秘诡异,点了两处狂鲨的穴道,为其止血,然后转身看了一眼独孤胜手中的百当剑道:“你可是云涧崖的人”?
“正是,敢问姑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独孤胜又问一遍。
“百当剑传人,孤独傲云可是你家族长”?黑衣女子道。
“正是,我说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敢问。。。。”没等孤独胜讲完,黑衣女子便说道:“你我师出同门,我姓欧阳单名一个柔字,家父欧阳飞,我身负家命,混进太子府观察朝廷动向,如今太子将我安插到三公子身边,让我追随这狂鲨,你且听我一言,这狂鲨受命于三公子,三公子居心叵测,想夺皇位,有暗杀太子之心,太子与八王爷交际甚好,此路乃八王爷微服私访,探查民情的必经之路,三公子想要在此处加害八王爷,欲拿这黑云寨当替罪之羊,你且回去禀报,务必保八王爷周全,八王爷乃父母之官,体谅民情,你且尽快去办,事不宜迟,狂鲨马上醒来,你走前将我打昏,免得让他多疑,再生事端,再出端倪”。
独孤胜一听欧阳飞便知道内情,这欧阳飞乃江湖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与独孤傲云乃莫逆之交。
事发突然,独孤胜生怕耽误,即刻动身,只是心中有亏,不知独孤易身陷何处,未能救他,叹息而至。
独孤易等三人,被气浪推至黑云寨深崖之下,尉迟德虽身受重伤,他用尽全身之力,将子母连环叉刺于这石壁之上,增加下坠阻力,另一只手则仅仅抓住慕容秋蝉,而慕容秋蝉则紧紧抓住接近昏迷全身是血的独孤易。
尉迟德心生感激,如若不是独孤易,他与慕容秋蝉早已命丧黄泉,深谷一眼望去,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那子母连环叉刺在石壁上,擦出阵阵火花,远处望去像是一颗流星缓缓坠入深崖。
慕容秋蝉泪水盈眶而出,滴在独孤易的脸颊,心想:“我与这少年素未平生,他竟舍命救我,而且连救两次,险些丧命,此大恩大德,如何能报,如若他能醒来。。。”慕容秋蝉心里在牢房之时本想骗独孤易救他出去,答应婚嫁之事,只是使了一计,如今他感动万分,在他心中,早已准备嫁于这少年来做报答,动了真情,只希望独孤易能醒过来。
三人一直滑入谷底,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达谷底,谷底竟是一个山洞,洞口宽大,只是未曾见光亮,尉迟德内力耗尽,瘫坐在地,慕容秋蝉寻得干柴,生起火来,火光映照在独孤易昏迷却俊俏的脸庞上,似乎越发的英俊。
尉迟德无力的说道:“我已替他把脉,性命无碍,只是内力散尽,只怕以后会是个废人了”。
“他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不能对他不管不问,舍他而去”慕容秋蝉担心的说道。
“看你对他如此担心,对为师都不如此上心,难道对他动了心思?”尉迟德说道。
慕容秋蝉没有答话,脸颊微红,一脸羞涩,只是拿着手帕擦拭着独孤易脸上的血迹,听完尉迟德的话,竟羞涩转身走向一旁,寻柴添火去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也罢,你自小就任性,竟是我将你宠坏,如今这少年与你我有救命之恩,你若能以后照顾他,也算还了人情”。
尉迟德说到这里,只听几声咳嗽,咳咳咳。。。
慕容秋蝉听罢,寻声音望去,没想到这深谷之下竟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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