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平常的、不早也不晚的早晨。
因为今天没有课,所以我起床起得稍微晚了一些,在简单的洗漱后,我便戴着蓝牙耳机离开了宿舍,此时播放着的是一首轻盈的英文歌,让刚被唤醒的沉重的身体也随之逐渐变得轻盈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我起得晚了一点的缘故,夏天的早晨有一些热;也可能是因为我起得不算有多晚,我并不觉得有多少热。微风拂过,反倒还觉得有几分清爽。
歌曲已经切换到了一首很有晨间剧主题曲味道的日文歌,带着能振奋起人一整天精神的鼓点,随着我脚步的拍打,爆发出令人极为舒服的高音。
因为我习惯于偏快的步伐节奏,所以我行走的速度也稍微偏快一点,此时便已能望见食堂的所探出一角了。
一个跃动的身影突然闯入我的视线之中,又很快地跃出了我的视线。这一番举动吸引着我将视角的中心放在这道身影之上。
只见他是一个人,在现在还只有过路人的篮球场上,执着球棍,一左一右地驱着那白色的塑料球从我的身边飞过。
一时之间我还想不起来这项有些眼熟的运动,只觉得颇为新鲜,因为在印象中,还只在那些大型专业比赛中看到过这项在生活中不算很吃香的运动。
看着他专注认真地模样,从天上打下来的大型日光灯提醒着我将这道阳光的身影牢牢地记下来。
歌曲又切换到了下一首,所播放出的跃动的、有些急切的女声似乎在催促着我,而我也在这声声轻柔的催促中走进了食堂。
道了一声“谢谢”后,我便拎着食物随意地找了一处位置坐下。先是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就开始剥鸡蛋。
既然特地用一个小袋子来装鸡蛋,我也索性将手伸入塑料袋中,直接在袋里就把蛋壳剥掉。
先习惯性地将蛋在桌面上磕一下,然后没用多少力气地压着蛋在桌面上来回滚了几下,以便于能使最外层的蛋壳碎成一小片一小片,而能够一次性地将整个蛋壳剥落。
其实我不是非常喜欢完全熟透的鸡蛋,而更喜欢溏心蛋,因为家里的一家子人都喜欢,包括听我父亲说现在开始也有点叛逆起来的妹妹。最开始是有人说溏心蛋的营养价值相比较于完全熟透的鸡蛋更好,不过它征服我们一家子早餐餐桌的时候,靠得是紧紧地把握住了我们一家子都比较喜欢在早饭时吃流质的食物这一血脉相承的特点。
不知不觉地,我有点怀念起家来,不过现在也是期末了,回家也是一件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我伸出手要将放在桌上的牛奶拿到自己嘴边。
而就是这么巧的,原本看向牛奶的眼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动人的眼睛。在数秒后,我们双方都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我示意般地举了举牛奶杯,她朝我挥了挥手中的笔,接着,不知为何地,我们又默契地扬起嘴角。
她应该是来这边打印东西的,刚从食堂里的复印小店出来的、拿着应该也还热着的a4纸的、两个将她围起来了的她的朋友便是很好的印证。她又开始忙起来了。
耳机里传来了空灵的德语歌,译名为“边际线”,但在别人问起这首歌的时候,我不知为何,总是喜欢介绍其为“天际线”。
“天空清晰地划分为两片瑰丽的色彩/一位少女仰望这两重天空/一道界线将这两片天空从中分离/她将一本少女读物紧紧抱在怀中……”
听得多了,纵使不懂德语,却也能跟着哼上几句了。
我走到食堂大门,又转过身来朝她挥了挥手,她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来正好见着我的举动,便回以一笑后又和她的朋友讨论着什么了。
回到宿舍的路上,那个打曲棍球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哦,我终于想起来那是曲棍球了。我又埋怨起自己这不是很好的记忆力来。
歌曲又是来到了下一首,是声响名誉的《a小调巴加泰勒》,即《致爱丽丝》。这时候记忆力反倒是好起来了。
但我又摘下了耳机,因为迎面而来的、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的、不像是推销什么东西的一位同学叫住了我。
“同学你好,我想问下你们学校的专业……”。
原来还不是同学,是一位“可能的学弟”。
“当然是汉语言文学!”我不假思索地在阳光下展开笑容,列出一排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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