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猜到我是谁了?”那袭着白衣的女子面带微笑看着赤沐霖。
赤沐霖并没有回答。
稍作片刻后他看了看那女子半带犹疑地问她道:“莫非你是,那个很有派头的男人。”
“呵呵呵。”那女子开心得笑着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那个人。”
“哦?”尽管有心理准备可赤沐霖还是吃惊不已,“怎么会?”他简直不是相信她所说的话,可又不可能不相信。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先前是男人模样此刻却反而是个女子吧?”那女人很知晓人意一样这般和赤沐霖说着。“其实可以实话跟你说,我先前那个样子是因为使了易容术。”
“易容术?”赤沐霖望着那女人,“你说是易容术。”
“没错,就是易容的妆术。”
“那你究竟为什么要用易容术呢。”赤沐霖听完那女人这番话后很是不解。
“装成个女人在这个城里生活得会容易一些。”从那女人嘴里冒出的这话使得他不禁有些咂舌。
但赤沐霖也能够理解。
“你不是这里的人?”赤沐霖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于是作这般问着她。其实他之所以有这样想法的原因是因为他一刹那间意识到了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和自己一样的话。
就仿佛电光石火样的,那个符子上的女人像再次出现在他脑海里。
“没错,我并不是这里的人。”赤沐霖听罢她的话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很可能与自己想要找的那个女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种想法就像不经意间的直觉。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赤沐霖侧了一下脸转而问她道。
“其实是我带你来这里的。”那女人并没有敷衍塞责,继而补充说:“我知道你肯定想问单凭我是怎么就把你从那扎堆的乱军中解救出来,对不对?”
“是那股迷香?”赤沐霖跟想着了什么一样半试探性的回答。
“没错,那股迷香就是我释放的,其实是为了逃生的需要。”那女子表现出些许得意的表情。“而且那迷香还是我们地方特研的呢。”
“噢”,赤沐霖算是明白了。难怪先前他会觉着那股迷香味道很特别。
“怎么在嗅入了迷香味道后会一直觉着头晕了?”赤沐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那是因为药效还没有完全褪尽。”女子跟赤沐霖这般说着,“并且和个人体质有关。”
“没有其它的方式可以缓解一下这阵子药劲吗?”赤沐霖半是疑虑。
“那倒不是没有,其实在你迷糊中的时候我就给你服过解药了,只是药用多了毒副作用反而不好。”那女子跟赤沐霖解释着。
“喔。”赤沐霖也明白了那女子说话的意思。
于是他也没有再多问。
“我看你也不是这里的人,你怎么就沦落到这了?”这次是那女子率先开口问了问赤沐霖。
“实际上我到这里是来办事的。”赤沐霖没有拒绝回答她的问题,可也没有正面去说的很清楚。
“办事?”那女子本还想问他究竟办什么事,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了。
赤沐霖也不眼瞎,当然看到了这一幕,“不瞒你说,我到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人?找什么人?”
“是受人之托到这里来找一个女人。”
那白衣女子没有说话,她似乎在考虑着些什么。“你能具体说下要找的是什么女人吗?也许我能帮上你的忙。”
“是一个柴性大人,他曾经在这里作战时候身负重伤,被一个女子所救。他想要找到那个女子。”赤沐霖毫不犹疑脱口而出说出了这番话。
“是这样啊?”女子若有所思,“那女人大概多大年纪,大概是什么样子。”
“你问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说那女人好像并不是这里的人。”
听赤沐霖说出的这番话,白衣女子也是一展莫愁拿不定主意。
“照你所说的话,我觉着想找到那个女人也并非难事。”那白衣女子很坚定地看着赤沐霖,“因为在这个地方外来人口和原居民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不过目前最大的困难是没办法找到入手的地方。无从下手一切便是一团糟。”赤沐霖这般跟那女人说着。
“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总归会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时候。”女子对赤沐霖像是一种安慰。
“尹姑娘,有人要见你。”
这时候有个人从外面进了来,那个人说的其实是蛮夷语,赤沐霖根本就听不明白。但女子是明白的。
“什么事?”
“来人具体没有说,可具体情况等您去了怕就知道了。”
女子便没有继续追问。“跟我一起。”赤沐霖听到女子跟他说了这话便就径直跟她一起往外面去了。
在来人的带领下赤沐霖随着那女子到了另一处堂厅。
该处建在崖窟凹陷地方的内层建筑有点复杂,就像个小雕阁一样半蜷缩在窟隙中,半层里没办法窥探到什么,就如同是在暗灰地方隐藏着的可怖的秘密。
但这种秘密却又是让人觉得有趣的。
到了内阁层时候赤沐霖看见里面有个端坐在正堂中央胡须皆白的人。
虽然那个人上了年纪,可是还很精神矍铄的模样。更重要的是他脸上极富威严。
这就听得那老人说:“你过来了?我这里有一封信,你看看。”边说着那老人就给女人递过了一封信件。
赤沐霖只是看着那女人手持着信笺读了起来,他并不知道信笺上写的是什么。可是他却看到了女子紧蹙的眉头和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信上写的东西您看了吗?”女子问着那老人。
“我看过了。信里写的东西你应该清楚了吧。”老人和颜悦色地跟那女子说道。
“只是,牧野王在夷族区最靠近北端的大陆位置,他若想带兵入侵也很难越过魅霪人聚集地,到时候损兵折将后抵达我们这里也很难起到什么杀伤力。”白衣女子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不过得防患于未燃。否则大部队军卒真的越过魅霪人部族直接对我们这里进行大军压境的话,我们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老人依然显得很不放心的样子。
“您说的也没错。”女子没有武断地否定老人家的观点。“我们做一点防备,但不杞人忧天、把自己给吓到了。”
“这一位?”老人家看到了一旁的赤沐霖,像是突然发现了他一样。很有点意外。
那白衣女子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转过身看着赤沐霖向老人家解释说:“这是赤沐霖。是我们的朋友,可以放心。”
听完白衣女子的话,那老人家便不再把目光继续落在赤沐霖身上,只是别过了脸继续跟女子说:“这项防患的任务很复杂,并且很繁重,到时你直接负全责可能会吃力。我给你安排一个足以帮助你的人。”
“那也好,就让小裘吧。她给我一起共事过很多次,她和我会配合得很好。”女子跟老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老人家点了点头,“你这个提议可以满足。不过我还要给你安排一个有威信力的男的,到时候调动人员时候也可以起到很好的威慑作用。”
白衣女子也没有拒绝,一切安排妥当了以后赤沐霖就和那女子一起出去了。
在起初的路上赤沐霖没有说话,可之后他却没有忍住问她道:“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跟我讲一下吗?我不太明白。”
白衣女子也没有作刻意隐瞒的打算,就实话告诉了赤沐霖:“先前我在说话中提到了牧野王,你该听到了吧?
“嗯。”
“牧野王现在是整个夷族地区最厉害的人物,而且据说他曾经是魅霪人部族的弃人,所以他对魅霪人部族充满了仇恨。
而且因此他的心理扭曲得厉害,他见不得别人过得幸福,他要制造伤痛和离别。”白衣女子一字一顿跟赤沐霖把这段密史一样的事情给讲了出来。
“哦,还有这种事情?”赤沐霖煞是诧异。“那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呢?”
“现在就是牧野王纠结了一批军士,开始了每年一度的夷族地区扫荡活动。烧杀抢掠,是无恶不做。”白衣女子对赤沐霖的回答是这样的。
“哦。,既然如此那怎么去反抗他的暴行?”
“我们会组织队伍迎击牧野王的进攻。当然只求自保不求获胜。”白衣女子说这话的时候有一阵唏嘘,“毕竟每个族部的力量都有限,不可能管到其它人。”
“这样呵。”赤沐霖能够听出她话中的无奈。就像自己人类生活中感受到的一样。
“牧野王。”这个名字反复在赤沐霖脑海里盘旋着,他对此很是留了分心。“没保准到时候可以会会他。”
赤沐霖莫名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但又并不是很突兀,因为在先前毕竟是有听白衣女子提到过牧野王,这就近乎是惯性反应了。
“先去组织反击敌人的队伍,把准备工作做好了所有一切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你也帮我一下吧。”白衣女子跟赤沐霖这般说着。
赤沐霖应允了。
西边泛红,只留有半缕残阳一样的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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