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卷人?什么意思?”修羽好奇的问了一句,这苏言没头没脑的说了半句话就睡着了,属实无奈啊。
艾芙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白嫚嫚也是闭口不言,示意自己不知道。
众人没办法,只能等苏言醒来以后再说了,就是有些担心张恒方的父亲会不会追过来,毕竟都在一个镇子上。
但又想到吴翰那孙子恐怕在张家捅了一遭,先不说他成没成功,起码张家现在应该是乱了套。
“不行!这场子咱得找回来!”艾芙想了半天,实在是气不过。
白嫚嫚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倒是修羽接了句嘴:
“你们不觉得事情越来越乱了么?先是那个狐妖杀了张恒方,嫚嫚要报挖坟之仇,后来吴翰过来说合作,结果他和天星有关,最后又杀出个张家和苏言,扯什么劳什子天星和汉武大帝,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算计咱们呢?”
修羽的一番话像是给了白嫚嫚一些触动,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而艾芙却提出了质疑:“咱们有啥可图的?反正我不能放过吴翰那个王八蛋。”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天亮,修羽一早打着哈欠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一进屋就看见苏言正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喝着冰镇啤酒,而床上的艾芙和沙发上的白嫚嫚则一脸的无奈。
大早上就这么刚猛的么?修羽脸色古怪的坐到沙发上,假装不惊喜的说道:
“早。”
“啊,早……嗝。”
“你最近很困么?”
“我一直都很困。”
“……你昨天说你是什么……守卷人?什么意思?”
苏言一愣,举着筷子说道:“我有说过么?什么守卷人?”
修羽叹了口气,你这就是明着耍无赖你知道么?怎么能有人比艾芙的脸皮还厚?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白嫚嫚冷不丁的开口了,鲜红的眸子看向了苏言。
苏言瞳孔一缩,手中的冰镇啤酒挡在了她的身前,下一秒钟,本就冒着冷气的酒瓶瞬间冻成了一坨,寒霜四溢。
苏言松开了手,盯着白嫚嫚的眼睛看了许久,见对方没有丝毫退步的的意思,无奈的靠在了沙发上。
“我想请你们帮忙,我想进张家,拿一样东西。”苏言自我放弃的说道。
“你不是说你的能力正好克制他们么?”艾芙对此事表示怀疑。
“你应该知道,我们上个合作者也是这么说的。”
苏言撇撇嘴,摊了下手:“好吧,我知道,可我救了你们的命哎?”
“你要拿天星?”白嫚嫚眸子的颜色没有丝毫褪去的意思。
“我昨天不是说了,我不要那玩意,你们想要可以给你们,我要的是别的。另外,我知道你们刚遭受了背叛,心情很不好,那你们说怎么才能相信我?”
三人沉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宾馆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修羽神情一紧,直接从沙发上起身,艾芙和白嫚嫚也站了起来,唯有苏言是一脸的不在意,自顾的用口气想要化开那瓶啤酒。
三人又是对视一眼,这次是艾芙走到了门口,小心的从猫眼望了望,转身轻声说道:
“是张九心。”
“是她?”修羽疑惑了一下,要报仇不应该是张恒方的父亲亲自来才对么?怎么张九心过来了?
但外面的张九心还在不停的敲着门,艾芙伸手召出了长枪,单手背后,另一只手缓缓转动了门把手。
而让屋内四人都没有想到的的是,开门的瞬间,张九心就直接扑了进来,看见开门的是艾芙,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带着哭腔的说道:
“前辈,前辈,救救我爷爷,求你们救救我爷爷。”
修羽眼睛一眯:“你爷爷怎么了?”
“昨天,昨天我爷爷把事情都和我说了,是他错怪你们了,可是……可是后来家里闯进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打伤了我爷爷,现在……现在我爷爷被他们抓走了。”
“什么!”修羽惊呼了一声,但旋即听到了后面苏言的声音:
“在哪?”
“就在我家的祠堂里,我进不去……”
“我去,你们去不去?”苏言一马当先的从屋内走到了门口,看着修羽三人,等着他们的回答。
艾芙将长枪收起,思考了起来,白嫚嫚则是对修羽点了点头。
看着张九心哭哭啼啼的样子,修羽点头回道:“一起吧。”
………………
长安,未央宫下方的密室里,一个满头华发,穿着颇为讲究的老人正在仔细的品着茶。
突然,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他赶忙放下茶杯,就要起身跪拜,却被一双同样苍老的手扶住了:
“博望侯不必如此,说了多少次了,见朕不必行礼。”
“礼不可废,陛下请坐。”
此间密室里的二人正是天子刘彻,还有曾出使西域的博望侯张骞。
“陛下,您好久没来了。”
“最近宫里的事情太多,实在是脱不开身。”刘彻饮了口茶。
“呵呵……”张骞笑了一句:“陛下,老臣有句话不知……”
“尽管说。”
“巫蛊之事,还望陛下手下留情,陛下贵为天子,如今长生在即,还是不要……”
“不要什么?”刘彻一听是这事,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起来。
“那公孙敬声敢私自挪用军饷,敢和阳石通奸,可要说他敢在御道埋下偶人,他就算有心有胆,没有人帮他,凭他一人?哼。”
张骞似乎是习惯了刘彻的脾气,依旧是不急不缓的说道:“还望陛下以长生为重。”
“长生?苏武还在匈奴那里,那半卷……还没有拿回来。”
“陛下……”
刘彻摆摆手,眼神深沉而冷酷:“虎贲军已经向北靠了,今年年末,若苏武还未回汉……”
听到这里,张骞猛然抬头,惊慌劝道:“陛下不可。”
………………
北海,苏武穿着羊皮做的棉袄,手里拿着已经掉光了毛的王杖旌节,悠闲的赶着羊群。
在他身旁,一个颇为风流倜傥,丝毫没有匈奴模样的男子正小口的喝着酒。
男子看着不为所动的苏武,开口说道:“苏武,你这又是何必呢?那半卷经书本就是单于得到的,你们想要抢过去,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苏武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卫律,你这个丁零王当的倒是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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