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呼吸着海边自由的空气,笑眯眯地对着江小言说,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
“姐姐你放心,将来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
江小言握紧拳头,这也就是为什么,无论如何她也会在这里忍耐下去。
因为她唯一的亲人天琪,她要他这一生可以清清白白,无忧无虑的活着。
突然,江小言听见木制的甲板咯吱一声,她警惕的握住船边的围栏,回头望去。
几步之外,一个矮胖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江小言,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闪闪发光,江小言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身子紧紧贴住船壁。
那男人看起来像是喝醉了,手里还提着一个洋酒瓶子,油腻的脸上泛着红光,正猥琐的嘿嘿笑着。
江小言望了望大厅,虽然离甲板不过十几米的距离,但自己恰巧处于一个狭窄角落,想跑就必须经过那个男人的身边,但很明显,自己是不可能打得过他的。
江小言提高声音:“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男人摇摇晃晃的向前逼近了几步,江小言只觉得小腿肚子都颤抖起来。
她刚刚已经尽力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但无奈大厅里人声鼎沸,她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了。
男人将酒瓶子抛出了海面,一手抓住了江小言纤细的手腕,拖着她向后拉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
江小言挣扎的捶打着男人的手臂,男人毫无反应,江小言的拳头对于男人而言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江小言已经冒出了眼泪,恐惧,手足无措,让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机械的挣扎着,却徒劳无功,趁着男人转身的时刻,江小言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
“啊!”
男人吃痛怒吼一声,反手将江小言推倒在地,江小言趁机要逃,男人却眼疾手快,一把拉扯住了江小言的脚腕。
“妈的臭*!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是谁你也不打听打听,不就是想要钱吗!老子有的是!”
说罢甩甩手,竟在甲板上拖拽着江小言向前走去。
江小言哭喊着,双手胡乱的抓着想要寻找什么可以拉扯住的东西,木板上的倒刺嵌入江小言的腿上,一眼望让去可怖极了。
男人将江小言拖去了楼下的休息区,一路上遇见三三两两的人,江小言看见救命稻草赶紧大声呼救,但那些人要么自己也醉醺醺,要么见多了这种场面,漠然的离开了。
男人将江小言拖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江小言知道这就是他的房间了,心里绝望起来,一旦进了这个房间,自己怕是就真的躲不开了。
她死死的抓住门框,嘴唇不住的颤抖着,男人见拉扯不动,回头望过来眼神中透露着不耐烦。
“x!真是麻烦!”
说完男人就狠狠冲她的肚子踢了一脚,江小言痛苦的捂住小腹,再无力挣扎。
男人将江小言碰到床上,江小言闭上了眼,闻着浓重的酒味,快要吐出来。
此时脑海里就好像走马灯一般,闪过天琪,阿焕的脸,但最终定格在景晟华的脸上。
“景晟华…”
江小言带着哭腔:“快来救救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喊出她的名字。
而男人听见景晟华的名字一顿,停下了手。
“你是景晟华的人?”
江小言见男人被景晟华的名字吓到了,赶紧哆哆嗦嗦道:“没错,没错,我是景晟华带来的!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景晟华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思索了一会,转即又哈哈大笑。
“谁不知道景晟华的未婚妻是赵悦瑶,不过是一个想爬上景晟华床的女人罢了!不就是为了钱嘛,景晟华给你多…”
嘭!
门上传来一声重响,是有人踹门的声音,江小言感到男人身子抖了一抖,心中又生起了一丝希望,不知道为何,她觉得门外的人就是景晟华。
“景晟华!景晟华!”
江小言大声的喊了起来,门外的人顿了一顿,紧接着又传来两声踹门的声音,终于在第四声时,门被踹开了。
男人屁滚尿流的从床上爬开,观察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此刻站立着一个人影,只能看出一个黑暗的轮廓,但江小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景晟华,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景晟华踏入屋内,“叭”的一声,灯便都亮起来了。
他看见江小言躺在床上,白细的腿上布满了猩红的血迹,裸露的皮肤上也尽是红痕,原本清澈的双眼现在布上了一层水雾,尽是惶恐。
床下瘫坐着一个男人,脸色煞白,景晟华眯起眼睛,男人赶紧爬着过来,拉扯着景晟华的裤子。
“景少饶命,饶命啊景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人啊…”
景晟华并没有片刻犹豫,一脚踢开那人,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江小言大步离开了。
江小言终于放松下来,意识也模糊起来。
景晟华将人抱回房间,按下了传呼铃。
“立刻叫医生过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李然便匆匆带着医生赶来了,本来以为是景晟华受了伤,见他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但转眼看见床上遍体鳞伤的江小言,脸上也冷了下来。
“207,把人带过来。”
李然也不拖拉,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医生赶忙开始清理起江小言腿上的木刺,虽在昏睡中,江小言还是疼痛的皱起了眉。
景晟华看着心里却觉得异样,自己这是在心疼她吗?
医生麻利的给江小言清理干净伤口消好毒后,便离开了。
没一会,李然便带着那男人过来了。
“景少,是通华的罗辉。”
景晟华扭头看去,罗辉扑通一声跪倒外地。
“李然,把他处理了。”
李然愣了愣,最终还是拖着嚎叫的罗辉离开了,他只是没有想到,景少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得罪通华的董事。
看来,江小言对于他来说真的很不一般。
李然暗暗的压下了心中的想法,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要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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