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带她走,不过是一个普通丫头罢了,你又何必如此认真?这样的女人还不多的是吗?”
景晟华坚定的望着父亲,开口道。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有可能就是新月。我不仅要带她出去。还要靠岸,带她去医院治疗。”
“胡闹!这是景家多少年来的传统,邮轮一旦离岸,没有7日绝不可靠岸。你以为这都是儿戏吗?这整张船上的商业大亨,足够让这世上的经济晃上一晃,你以为景家大业大就可以胡来吗?”
景晟华沉默,他又何尝不知道父亲说的事实,可江小言这个样子,如若不上岸治疗,万一失去了性命…万一她就是新月…
他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后悔与痛苦之中。
“爸,我可以不靠岸,但江小言的命必须要救。李然,你去吩咐让医疗队立刻马上坐快艇过来,如果耽误了江小言的性命,那就一起丢到海里面去喂鲨鱼!”
景老见景晟华竟然公然违抗他的命令,气的是脸红脖子粗,但景晟华此刻顾不得这么多了,侧身绕过景老大步离开了。
“江小言…江小言…”
景晟华轻声唤着,但怀里面无血色的人却毫无反应。
景晟华觉得自己此刻就像幼年时做什么事都需要别人帮助的无能孩子,他退到一旁,医生不知在忙着什么,此时这里并没有自己能插手的地方。
景晟华沉思一番,转身向外走去。
他向水手宿舍走去,水手只觉得在这里见到大老板十分惊奇。
景晟华不管众人的眼神,一遍遍的搜寻着矮个子水手的踪迹,最终在宿舍尽头的床铺上找到了双眼呆滞的水手。
这些事本不用他亲自操心,但他现在一刻都忍耐不了,矮个子的水手看到大老板,面如死灰。
景晟华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从怀里掏出一沓现金,扬手抛了出去,说道。
“你们谁能打我面前的这个水手一拳头,就可以拿到一张钞票,不限量。”
众人先是愣了一会儿,不知是谁第一个扑了上去,矮个子水手便被人群围了起来。
景晟华慢慢向后退去凝视着眼前这副热闹的景象,直到听不见矮个子水手的呼喊声,他拍拍弄脏的裤脚,终于满意的离开了。
经过甲板时,医疗队正在登船,便加快脚步向房间走去。
医疗队的人又是磨磨唧唧的做了一番检查后。
对景晟华解释着:“伤者的伤口是用酒瓶子的残渣划开的,并不锋利。虽然看着恐怖,但实际上伤口却很浅,并没有什么大碍,流了些血,便自动止住了,只是因为这两天,比较疲劳,又没有进食,加上失了些血,所以昏了过去。只要好好调养一下,很快就会醒了。只是…手上将来或许会留疤了。”
景晟华点点头,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景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景晟华看见父亲时愣了一瞬,转即低下了头!
“你还知道低头!竟然跑到水手宿舍去闹那么一出,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景家?”
景晟华也不做声,景老得不到回复,气得干瞪眼,最终叹了口气离开了。
十分钟后,李然趴到景晟华耳边悄声道:“老爷子已经带人下船了。”
景晟华垂下眼帘,点点头,这次怕是真的气到了老爷子。
“还有一事。”
李然犹豫着。
景晟华挑眉不耐烦的道:“快说。”
李然这才叹了口气。
“少爷昏睡的时候,我觉得事情有些可疑,便去查了氧气罐的事情结果证明江小姐氧
气罐上的裂痕是被人用锋利的刀片划开的,并不是在海底拉扯所致。”
景晟华闻言眯起了眼,李然知道这是代表景晟华动怒的表现。
可那又如何,他们都心知肚明,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老爷子了。
可景晟华一向孝敬老爷子,纵然气死,也是无法做出什么对老爷子不敬的事的。
就在此时,医生兴奋的喊道:“醒了,醒了!”
景晟华赶紧上前查看,江小言已经睁开了眼,望望景晟华:“你已经醒了吗?”
“蠢女人,我早就醒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江小言抬手望了望伤口,无所谓的笑笑:“不碍事的。”
景晟华正想训斥她,但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又回想起刚刚李然说的话,最终压制了下来。
整整一下午,景晟华都在房间守着江小言,江小言觉得奇怪又不敢问。
李然明白景晟华是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害了江小言,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补偿着她。
没想到景少竟还有如此笨拙柔情的一面。
当晚是游轮上的豪赌之夜,顾名思义,一整晚船上的人都将参与到这场“盛宴”当中,今晚也会出现最大庄家,输赢一瞬间便是倾家荡产的事。
江小言好了许多,可以下床走路了。
只是手上的伤口十分吓人,今晚的晚宴她也要参加,正在苦恼该如何是好。
景晟华得了空闲就往房间里钻,生怕江小言再出个什么意外。
“你在找什么?”
从她醒来后,景晟华的态度急剧转弯,虽然不是什么温柔体贴的程度,却也不再像往日那般霸道蛮横。
“我想找个什么东西遮一遮手腕上的伤,直接露出来怪可怕的。”
景晟华巡视了一圈房间,走到窗户边,将蕾丝的窗帘扯了下来。
只见景晟华在手上转了几圈,手上的蕾丝便系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景晟华将手环小心翼翼的戴在江小言的手上,完美遮盖住了江小言手上的伤口。
江小言一边瞧着感叹:“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景晟华也不敷衍。
“小时候在孤儿院学的。”
这下轮到江小言惊讶了,孤儿院?景晟华怎么会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呢?但对于这种敏感话题,她并不敢直接的问出来。
景晟华看着江小言明明好奇,却又逼着自己忍住的表情,觉得十分好笑。
“我并不是景老的亲生儿子,是8岁时被他领养的,但景老一直将我视为己出,我十分敬重他,就如同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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