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兮看变了脸色的韩梓宸,连忙摇了摇头,赔笑道:“没……没问题。”
韩梓宸手里的筷子啪的摔在桌子上,起身就离开了。
语兮看着韩梓宸离开的背影,一头雾水,难道是她刚才的拒绝伤了他的自尊心,他的朋友走了,他才发作了出来。
她有些委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瞥了眼眼前色香味俱佳的美味,放下了筷子。
她也想顺从、配合的,可,她真的管不了自己,真的需要时间去适应,可她又不知道怎么给韩梓宸解释。
语兮起身,想着大不了就把以前的事告诉他好了,他体谅也罢,不体谅也罢,最起码自己尽力了。
她刚转身,就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等她跑到院子里,韩梓宸那张板着的俊脸从自己的面前呼啸而过。
语兮看着嗖就飞出去的车尾巴,目光黯淡了下来。
李嫂目送韩梓宸离开,看着站在旁边的语兮,浑浊的眸色闪过几丝不满,却又很快收敛了,温和道:“少夫人,少爷说晚上不回来了,让您好好休息。”
语兮不解的看向李嫂,好半天才哦了一声。
她又做错事了,从小到大,她似乎什么都做不好,再努力,再认真,结果都是徒劳的。
没人喜欢她,一个人都没有。
起风了,昏暗的路灯把她孤零零的身影拉得细长,她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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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梓宸又开始不回家了,而李嫂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差,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可那双写满了指责的眼睛看得人很不舒服。
卧室里,语兮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漆黑夜空上闪闪发光的星星。她来鹿城三年了,从来不知道鹿城的星星会这般闪亮。
语兮感慨了一句,果然富人世界里的星星都比较漂亮后,认命的拿起手机想着给韩梓宸打个电话,这才想起来,她没有他的号码。
语兮抿了抿唇,失落感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头顶着,让她萌生了退意。
语兮想着这么晚了,干脆明天再问他的电话号好了。她把手机装进裤兜,去了浴室。
浴室很大,几乎和外面的卧室一般大,黑金色大理石墙壁上有一台嵌入式等离子电视机,瀑布式水龙头,带按摩功能的双人漩涡浴缸放在落地窗边,入目的就是百花斗艳的花园。
可能人都是简入奢易,很快她就适应了,现在的她最喜欢的也是在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看看落地窗外的景色,也会用立体环绕式音响开电视,听歌。
语兮刚想睡会,手机铃声就响了,她拿起架子上的手机,接通,听这里面传出吵杂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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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城最有名的逍遥窟浅醉,在夜色里越发的璀璨而张扬,停在霓虹灯下一字排开的豪车,嚣张而明目张胆的模样,总让路过的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放开我!求你!求你!”哭腔里夹杂着即将崩溃的嘶喊,雅雅拼命地推搡着,双手却被男人轻易的固定住,牢牢的反剪在身后。
她整个人被固定皮沙发上,金色的马甲扔在一边,白衬衫敞开着,头发散披,男人的大手正撕扯着她的包臀裙。
“闭嘴!”男人的巴掌狠狠地甩在雅雅白瓷般的皮肤上,脸顿时一片血红。
雅雅只觉得头昏脑涨,脸颊火辣辣的疼。
“住手!”一个尖锐的带着愤怒的女声传来,唱歌的女人转头看着她,喝酒的男女端着杯子看着她,就连在一旁施虐的男人都停了下来,微微眯起的长眸写满了不悦。
雅雅偏了偏头,拼命地睁大了眼睛,看到的人影模模糊糊,害怕稍稍的减缓,随之而来的委屈和耻辱却填满了身体。
语兮其实被吓着了,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形,有的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有的若无其事的接吻,有的在深情的唱歌。
最吓人的就是沙发的角落里,雅雅被高大的男人压在身下,地上全是被撕下的衣物,她看不到雅雅的表情,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屋子里的酒味、烟味混在一起,异常刺鼻。
语兮觉得自己要被那些不满、不悦、考究,特别是那个蜇人的男人的目光点燃了。
她握了握拳头,吞咽了口口水,忽略着如鼓锤的心跳,如临大敌的大喊,“你们没看到那个女孩不愿意吗?”
语兮心一横,走进包房,指着男人,义正言辞道:“她不过就是个大学生,是个讨生活的小女孩,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想找个人陪,可以花钱找专门的人,何必强迫别人呢?你们有的有妹妹,有姐姐,甚至以后会有女儿,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们。”
“你在背课文?”男人嘲笑的语气传来,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语兮脸刷就红了,她也知道和这些人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但不说这些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不由得定了定神,张开发涩的嗓子,“我,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会有困难的时候,放过别人,可能以后也会有那样一个人放过自己。”
“良家女孩。”男人彻底的放开雅雅,起身,扯了扯黑色衬衫的领口,露出白皙性感的锁骨,缓步走到语兮的面前,高大的身子彻底的挡住了照在她身上原本就不是很亮的灯。
一大片阴影袭来,语兮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步子,身子开始发颤。
男人蜇人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扫过眼前的小女孩,娇小的身子穿着白色的长裙,外罩着粉色的外套,头发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仿佛能溢出水来,殷红的小嘴紧抿,水汪汪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气势很足却完全不会让人害怕,总让人想笑,带着莫名的喜感。
于是他笑了,调侃道:“用不用我打电话让你家人来接你。”
语兮一愣,不安的眨动着眼睛,强忍住从嗓子眼蹦出的心脏,尽量让语气显得坚定,“我是成年人,我只要你放了雅雅。”然后她皱了皱眉,“你和尚岩是什么关系?”
语兮这才发现,他虽然和尚岩完全是两种类型,长相却有六七分相像。
男人的眼球迅速地收缩,目光阴毒,就像一只嗅到了猎物的蛇,她甚至感觉到了他伸手时发出的寒气,男人的双手突然卡住了她的脖子,语气生冷,“你认识尚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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