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嘈嘈,切切切······”
“铮铮铮······”
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种噪音了,真是非常难听的琴声。而且这古怪而难听的琴声穿透力又极强,便是耳朵里塞了耳塞也没多大作用。它依然会如附骨之蛆般钻入你的耳朵,刺激着大脑神经。
因为这种噪声有这样的特性,所以一下子就激起了附近居民的怒气,如雷鸣闪电般迅速炸了开来。
“哗——咔嚓嚓!”屋顶突然一声爆响,好像是有个大型的陶瓷制品被人扔到了这间房子的屋顶上,炸得粉碎。
这瓷器应该很大,因为除了那一声大响之外,还有无数细碎的碎裂声在持续着,范围波及了大半个屋顶,几十秒后才停止了响声。
伴随着这炸裂般的响声,一个浑厚却又充满着杀气的嘶哑声音吼着:“好你个搬砖郎,又在弹什么破琴,还让不让人睡午觉了!你这个坏胚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着这个骂声一起,又是一阵重物破空声在屋顶响起。
“哗,咔勒勒——轰!”又是一次大型瓷器的碎裂声在屋顶炸开。这次的手劲看来是更大了,震得整个房子都有些颤抖,一些积尘“扑扑扑”的掉了一些下来。
一个手里拿着一把短琴的年轻人,面色苍白,显得有些瘦弱。他无奈地抬头看了看屋顶,然后用手拂了一把那些飘洒而下的积尘。
“幸亏这次数砸得多了,灰尘只有这么一点点,不然我这身衣服可就遭殃了。”年轻人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想要拍掉那几乎能数清粒数的灰尘,满脸无奈。
这时,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传了进来:“阿郎啊,我家老头子脾气不太好,你可得多担待着点。刚才我看了一下,虽然砸坏了两个缸,不过你的屋顶一点都没坏。这两缸的水顺便还帮你洗了一下屋顶,看来你还得谢谢他哦。”
这声音平静地娓娓道来,音量并不大,却又字字清晰地传进了阿郎的耳中。就和阿郎那琴声一样,都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穿透力。
阿郎抬头望望屋顶,一阵苦笑,欲言又止。他没有说话,却拿手在那琴弦上拨了一下。那琴弦发出了清亮的一声啸,便似回答了那声音。
“好好好,谢谢阿郎能够谅解我家老头子。老婆子我如果看到合适的姑娘一定介绍给你,嘿嘿嘿······”这说话间就发出了古怪的笑声,而且还挺渗人。
“哼!你这臭娘儿,净帮外人。”那个粗重而嘶哑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随后那儿就传来一阵沉闷的肉体接触的声音,似乎是打架了。
阿郎不住地苦笑,这种事情经常会发生,而且都在自己弹琴的时候发生。听说边上那老头儿为了砸自己的房子,已经准备了几十口缸。本来是准备用巨石的,可是被那老婆子拦住了,只能用缸。
“罢罢罢,今天天气蛮热,还是先开个空调凉快一下吧。”阿郎随手把那琴一扔,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遥控器,对着墙上的空调按了一下。
“嘀!”遥控器发出了悦耳的一声响,阿郎满意地抹了一把头上的热汗,然后站在那空调面前,闭上眼睛,等着凉风到来。
等啊等,等了几十秒,仍然没有凉风出现,甚至连热风都没有。
阿郎睁开了眼,才发现眼前这空调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风叶儿也没有打开。他拿起遥控器又是一阵乱按,“嘀嘀”声不断响起,但那个空调还是一动不动,根本没有理他。
“我了个去!这破烂玩意儿,难道又坏了?”阿郎火起,一把将遥控器扔在桌子上,大声咒骂着。
“梆,梆梆。”这是敲门声。
“梆,梆梆。”这还是敲门声。
“谁呀!”阿郎觉得奇怪,自己这房子少有人会来拜访,今天竟然有人敲门?他向着门边走去。
隔着门缝瞧了一眼,外面有个人影正站在烈日之下,看不清面容。阿郎没有犹豫,就把门打开了来。一打开门,一张极其帅气的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脸儿十分精致,是个大帅哥级别,而且这皮肤也是极其细腻。一个男儿身配上如此细腻白嫩的皮肤,那种感觉也是非常酸爽,有些怪异。
“你是谁?”阿郎看着这张精致的脸,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脸怎么越看越不像是活人的脸,美则美,却毫无生气。
那人上前一步,一股寒气突然袭来,让阿郎打了个寒战。随着那人一步迈进这房子,一片寒意像无形的爪子一般,迅速地向着房子的各种角落伸去。
“你是谁?”阿郎大惊,一伸手,一把琴儿迅速出现在手中。
“嘿嘿嘿,你家空调坏了,我是来修空调的。我会修空调!”那张精致的脸上忽然就绽了一个笑容,露出森森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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