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远远望去一连几座山头,从山麓一直到山顶,不,从平地开始就全铺着竹,一层又一层的,不但分不出枝竹、枝干和枝叶,连小径和小桥流水都看不到,仿佛全被竹的海洋淹没了。当一阵风吹过的时候,竹海上涌着暗浪,一浪推着一浪,一直涌到很远,很难知道那一片嫩青色和墨绿色的竹海有多深,只是看竹浪的起伏和它的气势,就意味着它是非常深沉的。
一颗雨露在青翠欲滴的竹子上缓缓坠下,翠绿色绿茵茵的竹林像一个巨大的绿色画笔将整个天空,土地染成翠绿色。一道丽影掠过,点点雨露滴入泥土之中,飞溅出的泥土点缀在竹叶上让这如花的美景更真实。见这竹叶轻轻点头之际少年已飞出数丈之间,他赶路已有数日,他一袭青衣正气凌然,少年下身衣裤满是泥点,发髻也略显凌乱,双眼布满血丝但坚韧的目光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突然一声马斯响彻竹林,原来少年一直与自己坐骑并行,只因自己骑马赶路实在太急已经奔走一日中途只是稍作休息,如若自己再驾马而行,此马定然暴毙而亡,只能让它空骑前行。马斯如此惨烈,少年知道定是出了岔子。他跃步寻声而来只见一人一马均倒地不起,自己的马前身已经有一道巨大的刀口。其余四人身着软甲,分持强弩,御兽网,夹子锁,御药箱。看来是个专业的捕兽团队,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只满脸凶狠惊恐,呲牙,赤目,白毛的白皎猿。见此状他立刻明白了。
“是我这疯马撞到了这位兄弟,他还好吧!”
“人无大碍,不过马死了。”只见另一人冷冷答到。
“这倒没什么关系。”少年笑答。
“你不觉得少点什么吗?”
“哈,这死马虽不值钱,但却也值钱,我出门再无其他财产,就当为这位兄弟的疗伤所用吧。”
“够吗?帝国的贪官还差钱?”那人不屑。
这时,少年才发现原本在腰间的令牌已经漏出,然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们才如此傲慢。想来猎兽师猎兽处处受帝国排挤,这也是应该。
“我白展身为少卿五在载心无愧。”他淡淡的说。
“神探白展!”众人皆惊。
“倘若您真是白展,还望见谅,我们是临近几个城中还算颇有些手段的猎兽师,被您的马撞倒的叫朱老四,在家中排行老四。但之前他家中突发变故就只有他自己和老母亲了“
“近日他母亲操劳过度,倒地不起险些要了性命,可城中大夫开的补药实非一般,我们几人为了药费追踪这白猿已经有四日,从百里开外的红杉林至此竹林。“
刚才白展也是不解,小小竹林为何会有皎猿。听父亲讲过白猿和皎猿极为相似,但两者价值差距,常人基本无法分辨,满月借月光毛色通透者为皎猿,否则为白猿。白展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它的眼睛,赤目皎猿实属罕见。
“各位兄弟,放了这白猿可否。“
“我们为此追寻数日,你是否真为神探白展且不说,莫不是要私吞了白猿吧“朱老四怒道。
“这白猿尚不满一年,就算取其精元,售其骨肉,也不过一两银两。就放它一条生路吧“
“给它生路,,谁,,,谁给我娘生路。“朱老四声泪具下。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这猿请各位务必放生“白展语气带着坚定。
其余人见状,面色一恨。嗖的一声,强努箭划破微风,直刺白展左肩。白展小踏右步,强劲的功力让周围气流四溢,弩箭的速度明显下降。与此同时白展出右掌,箭尽摧之。
另两人分从两侧袭来,白展分接两人双掌,三人后退。白展没想到猎兽师的武功如此了得。武学境界的高地本没有明显的界定,但武林中人以武者对招式的领悟运用,内功的修为,武学修养将武者分为晓世,踏青,摘星,及月,知音,通灵,御风,地灵,天启。
显然其中三人已经是摘星高阶,另一人已达及月。
此时,白展撤步纵身一跃,当空踢出一脚,受击者退出十几步。其余二人一人使出连环夹子锁直逼双腿,另一人扔出御兽网。白展腾空避开夹子锁,那网却直逼而来,被其套种的兽无法借力很难挣脱,上面还有倒刺以防逃跑,若是人被套中定时凶多吉少。
突然一声剑刃出窍,御兽网碎做几块,白展瞬步以剑剑柄将其击倒在地。撤步之间剑剑刃已在另一人颈项之间。
“沧痕剑!“那人惊到。
“你真的是白展,还望您海涵,那白猿您拿,,走吧,还请,,高抬贵手放了我兄弟“倒在地上的朱老四绝望的说到。
白展走上前去将众人搀扶起身,鞠躬赔不是。
“几位兄弟,在下无意冒犯,刚才多有得罪。我知朱兄弟家事有急,我这有块玉环虽小但也值二十几两银子。既可以为你母亲治病,瞧,,你们,,吃饭的家伙都被我,,,”
朱老四没有推辞,默默的接过玉环,涕泗纵横。“少侠倘若日后再见面,定当报恩。”
白展辞去四人,来到皎猿身边,只见它龇牙咧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由得逗笑了自己。见它皮肉多处列开,着实让人可怜。“小家伙,自己没什么本事,装什么大尾巴,,猴呀,离开你父母瞎跑这下遭殃了吧。”
白展又给了它自己仅剩的干粮,那皎猿似乎泪光闪闪,以示感激。
“走吧,这离你的家不过百里,你半日便可到达,以后不要被抓住了。”白展淡淡的答到。
那白猿扯扯自己的双手,似乎依依不舍,最后便消失在竹林之间。白展现在死了马,丢了玉,屌丝上路丛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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