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家,小二正站在柜台等候二人回来,在看到两人走进酒家,瞥了一眼徐泽的脸上青包,面无表情的说:“你的包裹在二楼右手的第三个房间,用你的真气就可以打开。我来这一年之久,对此地也有略微的发现,我随你去你房间,跟你说说这里的一些现状吧。”说完,他看向徐泽。徐泽看着小二,眉头不禁拧了起来,最终还是放下眉头,转过去点头示意红衣女子后,便带着小二上楼进了房间。女子望着他们,关了大门也上楼回到了她的房里。
在小二进房关门的一刹那,徐泽响指一弹,一股真气从他身上处爆发而出,以气化壁,附着在房里墙上,直接把房间与外面隔开了。一瞬间,徐泽就出手了,打完响指的右手立马化拳转身向小二冲刺而去,小二一个蹲下躲开拳头,大喝一声,右臂顶向徐泽。徐泽转身躲过后又是挥过去一个拳头,在小二再次躲过去后,回手,再次出拳。两人便在这房子里你来我往,但是徐泽的拳头一次比一次快,在招架躲闪几十拳后,小二终于疲于应付露出了破绽,被一记重拳打倒在地。徐泽乘势追击准备再出一拳的时候,小二直接就哭了:
“喂!我可真没有笑出来你凭什么打我!我这一年来在这里任劳任怨,又要出去打听消息又要在这保护她,你知道多累么!几个身份互换都快把我累垮了,你来了我还要受欺负,这还有天理吗!”
“别急,再吃我两拳我带你去江东边潇洒去。”
“哎停一下!痛!”
大江叫做春江,也作春河,江东江西除了江西有城主府外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要说夜晚时最繁荣之地,当属在江东的花楼一块。夜晚尚未来临,夕阳依旧散发余晖之时,花楼一块早已是灯火通明,与夕阳争光拼亮。无论是当地人还是来到卫商城的外人,想要夜晚出门赏乐,必然要来到这里,因为每晚,这里的花楼总会举行歌会,歌伎琴瑟和鸣,箫笛合奏;舞伎魅影婆娑。歌会举办在花楼门口空地的高台上,以便所有来这的人都能观赏到。
“这春江月夜,来此地观赏歌会,卫商城的人还是真的会潇洒,三年了依旧没有变。”一位书生模样手里摇着一把金玉丝线编制修饰的五折扇,漫步在花楼巷上,说是条巷道,却是一点不窄,巷子宽到三辆四尺宽的马车并排前行都有余地,所以常有富家子弟在前鲜衣怒马,后面又带着几辆车载着些貌美女子在巷子口耍威风。书生边的小二跟着走,看着路边的那些男男女女,都相继着向同一个方向走,“咱们国已经十多年没有打仗了,江湖也有近八九年没有过什么波动,除了你几年前来偷盗神器不成潜逃之事溅起不小的波浪,明面上都算很安稳。”
徐泽撇撇嘴,哼哼两声道:“可惜失败了,连个面都没见着,不过隐隐约约摸索到一些线索,至少知道神国是个迷人的东西。”
“嗯?此话怎讲?难道神国还是个什么美人图不成?”
“也不清楚,但是那晚我潜入时,暗中有偷听到三个守卫的对话,都有说神国附近不可呆太久,否则会被迷了心神,对神国起了贪图之心,听他们说之前有过几个守卫想偷了神国却被府主杀了。”
“呵,怕真是个什么相貌迷人的美物。不过真要这么说的话,城主可能也是病入膏肓之人了,所藏之深,所保护之周全,很少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你这么一说我竟是也起了兴趣,但是想要见上一面可能真的会有些许困难。”
“些许……只怕有去无回,我从府里撤回也是惊动了他们守卫,差点没保住性命。”
“莫怕,我们这几年安排了许多人,包括我自己也亲自出马,在城主府周围仔细观察了很久,大约总结出府中上下人士的一些生活规律。”说着,二人走到了一家花楼门前。看了看牌匾,小二皱了皱眉头:“你说这花魁,到底是相貌重要还是才艺重要?”
徐泽晃了晃扇子,笑了笑:“那必然是相貌重要,俗人这么多,有钱的俗人可是真的不少。那既然俗人为多数,考虑到营生,自然是以相貌为重,但若是这人希望此楼从百楼中脱颖而出,与他楼不相同甚至更赋予自身一种内涵,才艺是必不可少的,而这样的花楼,必然要选出相貌才华两者兼具的人,但是这样的佳人可不多,因此这城里也就寥寥几家能有这样的花魁。眼前此家的那花魁可是倾国倾城,不仅精通多门乐器,据说写的字也是十分悦目,不过从未停过有卖身之事。”二人随后便进了这花楼,直入走近的是一个大堂,宽阔敞亮。客人不多但还是能看出来生意不错。眼前是个高楼,里面是给人吃茶和人聊天的地方,侧面还有两座小楼,都是单独的房间。还未观察个细致,便有一穿着黄色衣裳的女子走来,先是行了万福礼,然后笑着说道:“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二听了硬是愣住了,半会后看了看徐泽:“你认识?”徐泽耸耸肩,说到:“带路吧。”二人在女子带领下,穿过了高楼,走到了楼后面的小树林,又穿过林子后来到了一个两层小木楼前,黄衣女子转身说到:“两位先稍等一会,我去给小姐通报一声。”说罢便转身开门进去了。
二十息都不到,便听到里面传出一个极其温和好听的声音:“两位进来吧。”徐泽和小二应声进入了木楼。二人环顾了下四周,小楼正中是一张原木桌子,摆着茶具,左手窗边则摆了一张书案,上面磊着几方砚台和字画,而右手边的窗边放着各式乐器。
在这个时代,要做春楼女子无非就两样东西,一个是甘愿奉献自己的身体,这类女子最好活也最难活,年轻时必定万事亨通,姿色不差的或许能成为头牌花魁,踩众人于裙下,可这青春饭吃不长久,过了几年还未人老珠黄,便就是门可罗雀的惨淡情形。还有一种就像这楼的主人,以青倌起家,凭相貌吸引众人,又以其才华折服众人,不仅懂得吟诗作画,弹曲更是一流,尤其是五十弦,放眼整座城,无人能及,不久之后竟是成为花楼花魁,却仍是以青倌身份坐台。那些乐器里,弦瑟众多,但是五十根弦的却只有两把,其余都是二十五与十六弦,数量众多,别的乐器不多,但种类颇丰。但是出了这些笔墨纸画琴棋书外,竟不见胭脂。
若非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特殊的气息,难以看出这是花魁居住的地方。
屋门正对面是梯子,此时花魁与黄衣丫鬟下来了,话一开口,小二脸色巨变。
“啧,这是来送死了?真以为城主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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