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内共有五人,两人穿着夜行衣,与先前见得两人有些差别,一个稍矮,另一个稍胖。
怪人来不及细想,只见那稍胖的一剑刺向那披头散发,一身粗布麻衣之人。只见那粗布麻衣之人,将剑一挑,“砰”的声音。粗布麻衣之人的剑尖与那稍胖之人的剑尖撞在一起。“二哥小心。”躺在椅子上,腰间中了一剑的人喊道。粗布麻衣之人早已发觉背后一阵阴风,将身子一偏,躲过了那稍矮之人的一剑。
稍胖之人见状,将剑一横,如蛇一般,从右缠向粗布麻衣之人的剑。粗布麻衣之人脸突然一惊,想不到二人配合如此到位,一人佯攻,另一人刺杀,刺杀未遂,而佯攻之人立马转实攻。出手快,准,狠。只见粗布麻衣之人也将剑一横,如蛇一般,从左缠向那稍胖之人。霎时,两人剑气相遇,形成一股由内向外席卷而来的飓风,屋内火苗呼呼作响。
怪人惊叹不已。心想:想不到两人均是用剑高手。
只剑那粗布麻衣之人左脚画圈,身子突然一偏,将剑一挥,那稍胖之人一时间控制不了自己的剑气,被甩将出去。“砰”一声闷响,撞在墙上,身子一震,一连串咔咔的骨头声响传来。呼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欲拿剑再战,只见虎口鲜血横流,右手发抖了起来,两腿如烂泥一般,使不出一丝力气。
“找死,。”话刚说完,只见那稍矮之人,如电闪一般,竟绕到了粗布麻衣之人的身后。将剑一撩,欲将这粗布麻衣之人撩开成两半。
“小心,无眠。”怪人刚才听到了这几个字,心中一喜,江渔之名也一下子想了起来,原是曾经的把兄弟之兄。自十年前一战,江家三兄弟便消失的了无音讯。怪人这些年出来找剑儿,也一并四处打听。而就像没有来到这世间一般,自十年一战之后,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身子一偏,快如闪电,绕到了那稍矮之人身后。稍矮之人一惊,想不到这些年武功大增。稍矮之人暗暗称奇,不愧是有着电闪之称的。只可惜我二人是仇敌……
稍矮之人自知剑已撩出,如若要强行收势,只怕是要伤及经脉,轻则修养十天半月,重则武功尽失,沦为废人。如若不收,则自己性命难保,必将死于剑下。那稍矮之人眼睛一闭,暗下决心。收势保命,正将内力运转至手腕,背后突然一股热气喷出。稍矮之人回头一看,只见那稍胖之人握着的剑,口喷鲜血,一字字道:“保重,弟弟。”
“大哥。”那人闪身出去,看着挂在剑上之人,心中怒火冲天,恨不得将这千刀万剐,祭奠大哥在天之灵。
怪人闪身进来,直奔而去。“好久不见。”脸上也是一喜,道:“大哥,好久不见。无眠我甚是想念。”
刚才喊二哥小心之人是三弟,江枫,大哥江渔——江府家主。怪人一一见过江渔,江枫。怪人比这几人年长几岁,众人皆称呼一声大哥。
“倒什么乱,老头。”那稍矮本就怒火难消,届时跑入一老头来认亲戚,难免出言不逊。怪人话不多说,从腰间摸出一团污垢,轻轻一弹,打在那人胸口处。那人只觉的胸口好似被千金鼎给压住了似的,一时间喘息不上来。刚才将内力全部集中在手上,脚上身上均无内力,未来得及防备,就被这一打,身子一晃,退后十余步之远。稍矮之人暗惊。光一个就已经难以对付,又出来这么一个怪老头,单从刚才那一暗器的力量来看,这老头功力只怕在这之上,想必,我兄弟二人均要丧命于此,实属不该走这么一遭,后悔莫及。
稍矮之人一阵咳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心中一紧,急忙将衣物脱开,发现胸口红的出奇,肌肉拧在了一起。心里一惊,难不成这怪老头刚才那暗器只是佯攻,主要是掩盖内力打入我身体。此等武功,此间也只此一人……
正是,这怪老头即使神指张远安。
稍矮之人将内力聚集于胸,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抱拳道:“小子刚才无礼,得罪了张老前辈。还望前辈见谅。”怪人东张西望,道:“谁是张老前辈?”稍矮之人顿了顿,道:“前辈不是神指张远安?”怪人想了想,道:“不知道。”转头问,“你知道谁是张远安吗?”
未觉惊讶,只是叹了口气,道:“你就是张远安。”“我就是张远安?”张远安一向都是疯疯癫癫的,与张远安初识之时,便已看出,张远安是中了一种剧毒,后虽服药保了性命。但因这药配的不齐全,缺一味药引,就落得了这疯癫之症。至于张远安名讳,是在一次张远安仇家上门知道的。
“嘿,我就是张远安,张大侠,人称英雄豪杰的张远安?”张远安摸了把脸,仰脖子手背后,学着官老爷的姿势走了几步,边走边道,“大侠张远安在此。尔等还不快见过大侠。”
此时竟有些无言以对。只觉的站在这里脸上都有些发烫,自称大爷的人见得多,自称大侠英雄的人,张远安只怕是第一人。
道:“我不知道你们此来灭我江家有何阴谋,我也不喜欢审问,带着你兄长的尸首速速离去。”被张远安这么一闹,杀气已无。也不想多造杀孽。此人挨了张远安那一下,一条命已去半条,顺水推舟,就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那稍矮之人脸上露出喜色,道:“多谢。”抱起兄长尸首,飞将出去。
稍矮之人刚一到外面,正欲飞过火海。只听见数百丈外有人道:“想走吗?”闻如老妪讲话,声音绵而长,音中气韵十足,带着些许问候语气,若是换作常人,都会误以为此人就在身边,只是一句问候罢了。谁知,那稍矮之人刚飞起身,被这一声问候,吓得从半空摔下,他哥哥尸首直接落入火海。稍矮之人忙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中间。汗水渗透了整件衣服。那人又道:“人老了,不中用。走的慢了些,你要跪着就跪着吧。”听到这话,稍矮之人哪里还敢动弹,只求能活着就好。
张远安和听到想走吗。就已经跳了出来。惊叹道:“此乃‘千里传音’功法。听的如此仔细,想必来着必定是江湖中绝顶的高手,来者不善啊。”
而张远安,同样有些畏惧。武学最高境界,只需要一个动作,就知道此人功力怎样了。根据此人传音功法,距离此地应该有两百多丈远,在看火海,一摇一摇的,今夜无风,哪里来的风,只怕是此人功力所致。张远安小声道:“贤弟,我有一事相求,如若我今日死去,你必要将我的剑儿寻回,好生教导。”
也已经看出来此人是来者不善,火势随着那人越来越近,也摇晃的越厉害,甚至有时候,脸上都能感受到这股内力所散出的力量。道:“大哥,你先走,剑儿需要你。这些年我虽然隐姓埋名,但是一直没有忘记派人去江湖上打听剑儿与你的消息,前几日红花飞鸽传书来,说剑儿有消息了。”“真的?”张远安不敢相信,在有生之年还能寻回剑儿。“大哥,快走。”不知道何时,江渔和江枫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道:“今日,我三兄弟只求同死。”
张远安只觉的头皮发麻。被这三位的义气所震撼。“大哥,别忘了给我立碑,一定要让剑儿学习我们江家剑法。”趁张远安不注意,一掌将他推出数十丈之外,道:“大哥,保重。”
那老妪终于走到了众人面前,身着一件红色的衣服,带着面具,面具表情狰狞。老妪头发如银丝,垂到了腰间处。老妪道:“?”
不答。老妪道:“弑血录交给我,饶你们不死。反之,千刀万剐,悬于江府门前三天三夜。”
江渔,,江枫,俱是一怔,脸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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