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道:“弑血录不知道?”江无眠将剑紧握。“你是十年前……”话刚说一半,江无眠就不再继续往下说。因为他问了也是白问,即使有了答案,他们也带不走。
“怎么不说了。”老妪说话依然慢条斯理,听语气看不出一点是身怀盖世武功之人。
江无眠想道:此人虽然说话慢条斯理,很像一位官老爷。如若真的硬碰硬,想必会死在其手下,若趁机打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我三兄弟今日也有一人活着走出去。江无眠将江渔与江枫扶在梯阶上坐下。道:“阁下,你要的东西我们没有,要命有一条。来取吧。”
老妪听完此话,也未有一丝动怒,笑道:“老夫老了。还是你先请吧。”江无眠握着剑,与那老妪四目相对,老妪的眼神松散,依旧看不出他是会武功之人。
“晚辈得罪了。”江无眠话刚一出口,就已飞出,剑斜背身后,人却如闪电,只闻其风,不见其人。
江无眠话刚说完,只见他的剑就已经快要刺中老妪左肩。那老妪只将身子一偏,左手轻抬,夹住了江无眠刺过来的剑。两人再一次对视,老妪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比先前至少年轻了二十岁有余。
江无眠见状,立马将剑一横,他的身子此时也已经落到了地上。抽出剑身,向左劈去。老妪腰一后仰,剑身贴着他的衣服劈去。
江无眠剑刚划出老妪身体,还未来得及收势。老妪身子再向右一弯,左脚踢向江无眠腰间,只听“呼”的一声风响,江无眠被踢入火海。火海像开了一道门一般,将江无眠吞没。“二弟。”“二哥。”江渔和江枫两人同时喊出,欲冲上前去与老妪搏斗,腿一颤,两人摔了出去。稍矮之人从他们身后走出,将两人踢出十余丈远,双双晕厥过去。
“砰”。江无眠将剑插入地上,周围全是火焰,还闻着一股腥臭,他微张着眼睛,向周围望去,那稍胖之人被烧的只剩下一团了。油脂顺着他的腿骨流了出来。在火中吱吱跳动。江无眠刚才那一剑劈出,就以知道老妪弯身只是虚式,而那一脚才真真正正用了十足力量。江无眠也想试探一下老妪功力,将计就计,待那老妪一脚踢出,自己运功将力量化开。“没想到化去十之七八,力量还是这么惊人。”
江无眠盘膝而坐,将内力环与全身,以至暂时不被这火给烧着,内调息经脉,将刚才那一脚残力化完。
“大哥。”稍胖之人低着头走到老妪身旁。“小弟没有完成大哥交给我的任务,实在该死。”“确实该死。”老妪一把掐住那稍胖之人的脖子,跟拧一只猫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人给提高地面十余寸。“大哥……”稍胖之人在空中不停摇晃,喉咙越来越紧,眼睛越来越模糊。情急之下,只能拼死一搏。他将内力全部集中在右掌,奋力向老妪胸口推出。
一股气流顺着稍胖之人的手心,冲向老妪胸口。老妪眼神一笑,似有所料,左掌凝聚内力,与那稍胖之人的那股内力相遇,强风阵阵,只见稍胖之人身体紧缩,脸上的面具也扭曲起来。“你……”稍胖之人嘴刚一张开,就被打了出去。胸口一股真气乱串,在身体各个穴位游走。稍胖之人身体微微卷起,竟未毙命。
“五神掌?”江无眠站在老妪身后,刚才这一幕他全部瞧在眼里。
“你识的五神掌,只怕是也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更留不得。”老妪身体微微卷缩,眼神如刀,血色充满了双眼。“不错,我已知道你身份了。没想到堂堂……”“住口。”老妪左足点地,右手成爪,左手成掌,飞向江无眠。
江无眠右手持剑,左脚画圈。也飞将出去,两人在半空相遇。只见那老妪右手欲躲剑,左手凝聚内力,与右手同时击向江无眠。
“好生了得。”江无眠暗暗称奇。江无眠将剑一横,“砰”的一声,老妪右手捏断了江无眠的剑。江无眠趁势,借老妪捏剑之时的力量,轻轻一掠,飞到老妪身后,躲过那一掌。老妪也有些惊起,没想到江无眠将借力二字发挥到了极致。
此时,两人已经落地。但老妪刚才那一掌一抓,均用了全力,而江无眠本就是佯攻,借力打力。江无眠趁老妪内力还集中于手间,电闪一般,对准老妪身后就是一掌,只见老妪摔出十余丈,却未倒下。
老妪背后受了这一掌,如有千斤力量,一口真气岔在胸口未来的急收回,鲜血从嘴角溢出。老妪暗惊,想不到江无眠功力如此之深,竟在江无眠借力绕后之时,就已经将内力运转至手上。看来必须速战速决,和那稍矮之人对掌,就已经耗去部分内力,刚才又挨了江无眠这一掌,内力又耗去十之二三。
老妪突然大笑,用内力将衣服震开,露出里面一件金灿灿的软甲。若不是这软甲刚才抵消江无眠一部分掌力,只怕自己已经成了重伤。
“想不到武林宝物玄铁蚕丝甲在此人身上。”江无眠冷汗直冒,两人打斗许久,内力耗了十之七八,再打下去,只怕……
此时,江渔和江枫也已经醒了过来,口干舌燥,脸色苍白。血流了一地。二人用功护住心脉,才勉强保住性命。“二哥,快走……”江枫在想说下去,已经没有力量了。
“谁也走不了。”老妪趁江无眠转头去看江枫之时,双掌推出,将全身力量集中于手,一股力量向江无眠袭来。江无眠还来不及闪避,就被这掌力打出二十余丈,将整栋房子撞穿。“二弟……”江渔一声咆哮。从地上奋力掠起,抱起那老妪冲入火海。无论老妪如何殴打,江渔始终不松手。
一阵风袭来,原本两栋房子中间没有任何可燃物的,现在也燃烧了起来,渐渐的火光冲天。一股腥味飘在半空……
“着火了,着火了……”更夫狂敲着铁罗,在巷子里四处奔走相告。
“怎么了?”‘浮运客栈’的门被敲开,店伙揉着眼睛。半夜三更的,谁还敲门。店伙看见眼前站着一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人,瞬间火气上来了,道:“死教化,有病啊。”说着就要关门,但是不管怎么用力,门依旧关不过去。
“奇了怪了。”店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中邪。低头一看,原是这教化用脚死抵着门。店伙怒了,操起栓门的棒子,就向教化的脚劈去。教化脚一弯,将木棒给夹住,用力一扯,将店伙拉了出来。店伙一时没有站稳,再加上这教化的力量太大,脚尖踢在门槛上,人和棒子摔出一丈多远,来了个狗啃泥。
教化吃吃一笑,麻溜的走近店内,将门一关,用三张桌子一抵,把店伙关在了外面。
“教化开门……”店伙爬了起来,不论怎么推门,门就是不动。心想:今天可吃了大亏,后半夜天气转凉,自己穿的单薄,必定受凉。明天早上还不能进去,老板见了,又得骂人了……
教化抵住门后,在柜台处偷了一壶酒,一股脑喝了半瓶,身体有些微热,蹑手蹑脚蹦上楼去。在楼梯正中间的一间中等房处停下,轻轻一推,门开了,门栓断成了两节。床上躺了个胖子,正在酣睡,呼噜大作,嘴里不停的喊着一些女孩子的名字。教化喃喃道:“不是。”
教化走出来,又蹑手蹑脚去了这一间的左边这一间,轻轻一推,门栓断了两节,屋内坐着一个书生,手上还拿着书,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教化又道:“又不是。”
如此连续推开七八间屋子,教化看了看,均道不是。客栈之中,入住的人各不一样,有夫妻,有妇女,有小子带着随从,还有男扮女装的姑娘。“最后一间了。”教化这一次推开用了比先前大三倍的力量,走进去,发现这门栓与先前的不同,这一次是铁的,刚才这一推,把门给推烂了半边。教化刚一进入,背后一把剑架在脖子上。烛台亮起,那人道:“何人?”教化一听,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还有些熟悉。道:“红花。”那女人一怔,剑一松,教化趁机转身,将剑夺了去。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