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道:“臭教化,可别乱来,不然让你死的难看。”张远安用手摸了一下红花的脸,道:“我就要乱来。”说着张远安就点了红花的穴道,将她平方在床上。
“求求你了,大爷,放了我吧,我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钱……”红花刚说到钱,就被张远安打断,道:“老夫平生从不喜欢钱,就喜欢美人……”说着,就附身,嘟着嘴,硬往红花身上凑。
红花哭丧着脸,看着张远安这模样,一股恶心感传来,即使再恶心,现在也被这教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若真让这教化污了清白,我就去死。红花闭上了眼,闭上眼就可以看不见丑陋的事物了。
“起来吧。”大约一盏茶功夫,红花睁开眼,用手摸了摸衣服,貌似没有被解开的痕迹,再摸摸脸,自己可以动了。红花从床上一弹而起,抽起床边的剑,向正在喝茶的张远安劈去。
张远安背后传来一股剑风,他将茶杯一扔,打中劈过来的剑。道:“再来。”红花使足力量,向张远安劈去,心想:看我不把你劈成两半。
此时,茶杯也落了下来。张远安将凳子一转,伸手接住茶杯,里面飘来一股茶和酒混合的味道。张远安一口气,喝完这茶酒,似乎完全不知道,有一把剑正向他劈来。
“茶酒好。”红花一愣,剑在空中明显有了一丝停顿。张远安趁此机会,用手指轻轻一夹,消去剑劈来的力道。又从夹剑变成弹剑,剑一下子从红花手中挣脱,“砰”的一声,插入墙中。
张远安道:“都这些年过去了,武功还是平平,毫无进展。高手对决,容不得丝毫分神,第一剑劈开,就应该要料到我已觉察到了你的杀意,就该转为佯攻,第二剑我一句茶酒好,你就完全忘记了你在战斗。如果我是敌人,你早死了好几回了。”红花死盯着张远安,一句你是谁憋在胸口,话刚到嘴边就又硬生生憋回去。此人虽然邋里邋遢,但仔细一想,也不能把他归类为坏人。
张远安道:“我是大英雄张远安。”红花脸色忽然变了,吃惊的望着这位大英雄——张远安。
“张伯父?”红花不敢相信,十余年了,没想到还能见到张远安。但更为吃惊的是,这疯老头更疯了,哪有人自称大英雄。
红花道:“你真是老不死的?”“没大没小。”红花吐舌一笑,完全忘记了刚才张远安进门的那一幕,只有疯子才能玩的这么疯吧。
“不好,快走。”张远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晨鸡报晓,屋外渐渐明朗了起来。“怎么了?伯父。”张远安将如何在这客栈找红花的一幕细说来。街上也多了许多摊贩。
“谁干的。”一声咆哮从其他房间中传出。只见那人手持一把大刀,赤裸着上身,冲了出来。“快走。”张远安道。
“死教化,你出来。”店伙的声音也从楼下响起。店伙在外面冻了半夜,身子受凉,鼻涕不自觉的流出。晨鸡报晓后,心里越发烦躁,若不快点开店门,老板非打死他不可。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不知道怎么办。突然一声狗吠,他想起了这后院有一个狗洞,前两天被撞坏了,刚好能容一人通过。
“快走快走。”张远安推开窗欲跳出去。“死教化,是你进了洒家的房间?”只见一赤裸上身的胖子,满脸髥须,右手拿着一把刀,背在肩上,左手拎着店伙的衣服站在门口。
“我哪里是教化了?我哪里是教化了?”张远安从窗子边上缩回,道:“我是张远安大侠,认不认识,认不认识。”
胖子瞧了瞧这自称张远安大侠之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在瞧一瞧男扮女装,一幅公子形象的红花。似有明白。道:“张远安大侠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在前就以从江湖中消失,有人道是被杀,有人道已经仙去。你再瞧瞧你,哪里像张大侠,连张大侠万分之一都不及。”
“不及?”张远安不知道何时已经绕到这胖子身后,抓住他胸前的一撮胸毛。“及”字一说完,也不等胖子回答,就一扯,扯下半块。胖子胸如火烧一般,滚烫地疼,再一瞧被扯的地方,一片红彤彤的,上面还起了白砂糖一般大小的点。
“啊……”胖子还未来得及叫疼,就被人用东西堵住了嘴。红花在一旁吃吃一笑,两个笑涡在脸上绽放。
胖子欲扯出堵在嘴里的东西,细细一闻,臭味通天,实则难忍,昏厥过去。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店伙见状,跟着昏厥过去。
红花道:“老头子你速度啥时候变得这么快?还有时间脱鞋脱袜。”
张远安笑道:“哪有那么快,世上多数武功均是障眼法,所谓快,不过是提前准备的。如果一只猫和一只鼠打架,猫则完全碾压鼠,这时,猫就有时间准备了,去算准这一场战斗如何开场,如何结束,掌握整个局面。明白了?”“不明白。”红花使劲的摇头。忽又道:“好像明白了。张伯父,你刚才脱鞋脱袜是胖子在说话的时候完成的?”
“对了。”张远安从窗户一跃而出,稳落街道上,此时街道上人山人海,吆喝声,笑声,吵闹声,应有尽有,声声入耳。
“无心,吃饭。”竹林之中,一个十一二岁小子正在练功。一柄竹剑在他手中,犹有生命一般,能断竹削石。竹剑横扫,竹叶“唰唰”落下,翠竹随着剑气的走势,跟着摇晃。小子听见一女声叫道,忙答:“阿姐,马上。”
小子将剑一扔,穿插入三根翠竹之中,只见三根翠竹仿佛被捆绑了一般,扭曲在了一起。
阿姐替小子洗了双手,小子就上桌吃饭了。阿姐并没有动,他一直在等小子吃完。
“阿姐,你为什么总是不和我一起吃饭?”小子又问道,这个问题他问了五六年了,阿姐总是回答:“你先吃,阿姐现在有点忙。”
无心不再问,阿姐也不再说,两人如主仆一般,谁也不愿意挑明。
夕阳西下,鸟倦而还。
山中冷清,百里之外的风吹草动,也能听的真真切切。马蹄声响,马鞭抽着快马。这是第一次有人到来。
这么晚了,难不成还有赶路的?阿姐拿着一把寒光逼人的剑走了出去,只见两人在竹林中下马。其中一教化打扮的人道:“不错不错,已到了练剑气之时。”教化将竹剑抽出,剑柄上刻了一个“剑”字。教化摸出自己腰间的木剑,与之一模一样。
另一人道:“怎么了?”此人声音是女人的声音,穿着却是男装。
“什么人?”阿姐握剑跃出。挡住两人去路。
那男扮女装之人道:“这里住的可是剑无心?”“不是。”阿姐一声怒吼,如狼如虎,将剑一扫,一道剑气飞出。教化凌空一跃,拿着竹剑一劈砍,一道竖着的剑气飞了出去。
两道剑气在空中相撞,阿姐那道剑气被教化的剑气给消灭,教化剑气直逼阿姐而去。
阿姐躲闪不及,眼见这道剑气就要打在自己身上,忽然,那剑气就像自己会转弯一般,从阿姐耳朵旁飞过,打在阿姐身后的翠竹上。
教化道:“阿英。”阿姐听到阿英这俩字,愣住了,十余年未有人叫她阿英了,青春也随着这十余年而去。
来的人正是张远安和红花。
阿英道:“师傅?”泪光闪烁,长剑掉落。“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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