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面子是吧,我告诉你整个文禾都是我的地盘,在你这吃食是给你面子,还跟我要钱。”谷羽带着小顺子还未进门声音就已传入耳中。
眉毛粗短、眉梢下垂、方面大耳,正是仗着他舅舅是乡正横行此地的一方恶霸周彦才。与他同行的还有两个男子、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子、还有个面目可憎的壮汉,三人平日就蛮不讲理、欺压街邻。
桌上摆着剩余的熟肉、鱼刺残骸、酒壶身盖分离、筷子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桌子上。
周彦才衣领上酒渍、汁渍与汗渍混合在一起,整个人显得污秽粘稠,身边二人均酒后满脸通红。
周彦才是个,欺善怕恶、所到之处鸡犬不宁,喜欢耍无赖,三天两头呼朋喝友、饮酒取乐,文禾内的小酒肆全靠赊账、均未兑过账,店家们敢怒不敢言,弄不好钱收不回来还要挨一顿打。
父亲跌坐在地上,母亲正把他扶起来。
“小本生意,概不赊账。客官体谅”父亲站直后对着周彦才开口。
周彦才看别人对他低眉顺眼惯了,再者这间小酒肆之前也常来,吃饱喝足后店家夫妻也是无话可说的,这次竟铁了心的要收钱。
“要钱是吧?”
周彦才露出一抹奸笑,使了个眼神,身旁的同伙意会了然,三人冲上去对着谷羽父亲一阵拳打脚踢。
“要钱是吧,给你拳好不好,再给你一脚好不好,就你个废物还敢跟我开口要钱,有本事来拿啊!”
“不准打我爹爹”谷羽急忙冲上去把踢得最凶狠的壮汉推开,母亲抱着吓得哭起来的小顺子在一旁。
“给我滚一边去,就你这小身板。”周彦才一手把谷羽推开。
“啊。。啊啊啊啊”周彦才的尖叫声响彻整间酒肆,疼的慌忙把咬住他手臂的谷羽用力推开,无奈谷羽就是死不松口、周彦才痛极一抬脚立马把人踹开。
周彦才力道过大,谷羽身体瘦弱经这么一踹滑到一米开外、只觉胸口痛闷不已,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羽儿你怎么了?羽儿”
“哥哥”母亲和弟弟见他晕过去急的喊叫。
“真是晦气,我们走。”周彦才见事情闹大带着人跑了。
…………
“你说你非要招惹他,现在还连累了儿子。羽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谷羽转醒后听到母亲对父亲说的话。
“他三天两头的到这里大呼小叫把客人都吓跑了,不找他要钱怎么维持生计。”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隔着纱帐谷羽可以看到父亲愤怒的脸色。
“不这么算了怎么算?你没听二哥今天说的话吗?县令小儿子下月迎娶乡正女儿,到时候是亲上加亲,周彦才别说在文禾了,就是整个里陈县都可以嚣张跋扈。”
“只希望到时他在文禾待腻了,到别的地方祸害去。”母亲无奈的语气。
“二哥不也说了吗?这段时间他不敢再来此惹事生非了,算是消停些了。”
“娘,我渴了。”
……
见谷羽醒来无大碍、父母亲已回房歇息。
烛火摇曳,透过纱帐盯着房屋上的横梁,谷羽心想“要是我足够强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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