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骤雨淹没了夏日蝉鸣,令狐二中,欧阳伯男,纳兰瑶三人被雨困在林间竹屋内,纳兰瑶兴许是累了,依靠在屋角沉沉睡去,身下身上坐盖着两位少男的外衣。
“我杀过人……”欧阳伯男伸手去接竹檐垂落下的雨,轻声呢喃。令狐二中,望着这个他不知该放在何处,每每细想都心痛难抑的“伙伴”,抬眼明媚一笑,
“这世道谁手上没有人命,怎么,这雨是牵动了你那根心弦啊,要不要哥哥安慰安慰你啊”
说完顺势朝欧阳伯男扑去,令狐二中原以为欧阳伯男会躲闪开,不曾想,他竟将双臂打开,这一下,令狐二中正好扑在了欧阳伯男的怀中,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暧昧。
“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
欧阳伯男将头埋在令狐二中的肩头,还未等令狐二中说完,他突然低声呵道,
“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温热的泪水滚落在令狐二中的脖子里,令狐二中身子陡然一震,“他都知道……”但却不知要如何回应。就这样两人抱在一起,屋外雨打竹林声充斥在四围,过了片刻,令狐二中觉得欧阳伯男的身子变得沉重,扭头一看,那张清丽的面容上泛着红晕,双目微闭,已然失去了意识,令狐二中赶忙将两人身子曲倒,用手摸了摸欧阳伯男的额头,
“好烫……”
“你们俩在做什么……”纳兰瑶用还有些婴儿肥的手揉着自己的大眼睛,一脸迷糊的望着眼前呈奇怪姿势的两个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撞见了什么大秘密。
“快过来!欧阳发烧了,你来看看他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纳兰瑶慌忙的站起身来,拿起身旁的小包袱走到两人身边,伏下身仔细查看
“不可能,我给他治好了,就不可能裂开,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一边说一边去查看欧阳伯男胸前的伤口,听到纳兰瑶的问话,不知为何,令狐二中竟有些脸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哎呦,我问你,你们做了什么,怎么会发烧呢?你看,我说的吧,伤口根本就没有裂开,没有我纳兰瑶看不好的伤!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他有点虚脱,再加上雨骤感了风寒吧,睡一会,我们给他弄点热粥喝。”
听到纳兰瑶说伤口无碍,令狐二中放下心来,将欧阳伯男抱到角落安置好。纳兰瑶望着朱屋外,俏皮的说道,
“我说二弟弟,一会我下山去买点柴木和吃食,你保护好大弟弟,有什么意外,别忘了发信号,姐姐我来救你们哦”
令狐二中一脸坏笑悄悄着走到纳兰瑶的身后,将手伸到纳兰瑶的咯吱窝下,纳兰瑶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真的怕极了被挠痒痒,赶紧扭动的身子求饶,
“你快把手拿开,我错了,错了!求你了……”
令狐二中一边温柔的咯吱纳兰瑶一边故作严肃的讯问,
“叫我什么?”
“二哥哥!二哥哥!我的好二哥哥!”
令狐二中这才哈哈哈大笑着将手抽了回来,纳兰瑶赶紧将身子闪到一边,拉开架势,
“臭不要脸!我是女孩!你这样……我让我姐姐,爹爹,剁了你的手!”
令狐二中听罢一下子来了兴致,坏笑着佯装再要去咯吱她,纳兰瑶见势不好,拔腿就跑。
此时,雨正好停了……
纳兰瑶走后,令狐二中坐到欧阳伯男身边,手轻轻搭在他的额头上,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刺痛感,他与这个少年背后的家族有着血海深仇,但这仇既有形又无形,仇家怎么能杀完,只要这武林还在一天,仇家就在一天。他想杀欧阳首发,想得发疯,但是现在的他杀不了,更不能杀,他有自己的理想,他要这武林再也不能吞噬人的性命和灵魂。
令狐二中看着欧阳伯男微红的脸颊,“他懂我吗……”
这段日子,三人频频暗中出手,或暗杀或算计,杀了不少四大门派中人,都是些为非作歹,杀人不眨眼,已然丧失了作为人该有的理智的刽子手。令狐二中与欧阳伯男约定,要将那些以杀人和争夺为乐的败类清除出武林。
当日酒楼二人倾诉理想满眼里皆是光芒,不管背后掺杂着多少阴谋算计,但举杯的那时那刻就像是酒楼窗外的夕阳,干净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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