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在搞什么?”现场的围观者还没着急,暗中的窥视者已经先有点沉不住气了。
二世祖紧紧盯着已经开始动手的两人,脖子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前探,看他那样子,如果没人拉他一把,大有直接跌出窗口的可能。
幸好,还没等他的脑袋探出窗口,他的同伴已经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拖了回去。
“不用着急,动手之前的试探而已。”疏发青年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样子,“剑舞者的战斗方式就是那样,他们从来不以强攻见长,扰乱对手创造出手的机会是他们的常规方式。”
“倒是那个王尔德的应对很有意思,”他接着说道,“我们这边距离太远难以看清,但是他肯定是做了什么逼退了对手,不然剑舞者不可能会有那样的反应。”
“看来,他身上的秘密还不少啊!”
虽然和王尔德有了某种程度上的和解,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若昂斯会选择在比试的时候放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问题是,现在他面对王尔德,颇有点无处下手的为难。
他不是没有应付过以类似的对手,但是王尔德手中的青之锐利,着实给了他一种“活过来”的错觉。
明明作为武器,佩剑相对长矛(他似乎还没分清矛与枪的区别)要灵活,可是此刻若昂斯偏偏就是没有先发制人的信心。
他有种预感,如果自己欺近到对手的攻击范围内,那么对手必然会在自己击中他之前率先击中自己。
那么,只有这样了!
本来还在维持着绕圈子对峙状态,若昂斯忽然一个扭身,直直地冲着王尔德冲了过来。
在前冲过程中,只见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整个人的身影忽然间急速地左右变换,竟渐渐地化出了两个影像来!
“终于来了吗?”见此情形,王尔德不惊反喜,丝毫没有意外的表现。
通过快速而又特殊的步法,营造出真假难辨的幻影,这不是剑舞者的专利,许多敏捷型职业都有类似的手段,只不过效果没有这么逼真而已。
只可惜,这种方法对方似乎用错了地方!
踏前一步,王尔德挺枪斜指身侧,继而手臂发力,朝着前方就是一记有力的横扫千军!
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花巧,青之锐利的枪刃就将前方视线所及的范围全部囊括在内,根本无法躲避。
锋尖带着风的轻啸,在空中划出半圆的轨迹,犀利得仿佛要撕开空间一般。
“锵”的一声金属碰撞声,清越中带着少许……虚浮?
不仅是声音,手上传来的阻力,也不像预想中的那么大,一切都透着一股子异常。
不好!王尔德脑子里飞快闪过“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念头,神经瞬间绷紧!
果然,青之锐利虽说一口气击破幻影并扫中了若昂斯的真身,可是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给予对手足够的打击。
在枪尖临身之际,若昂斯以佩剑格住了扫向自己腰间的长枪,整个人匪夷所思地、犹如一片树叶般轻盈地顺势“飘”了出去。
不,不是顺势飘飞,而是借着这股力,顺着一条小弧线路径,飞快地闪到了王尔德的背后!
落叶舞步,剑舞者特有的招数之一,能够在短时间内让自己的身体如同落叶一般轻盈,适合在某些情况下远离或是欺近对手——比如现在。
随着若昂斯的一剑递出,王尔德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处直冲大脑,巨大的危机感在他的脑海里拉响了警报。
可是现在,他已经来不及转身迎击了。
“啊!”菲欧娜的惊呼短促而又惊惶,同伴们也都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好!”二世祖忍不住出声叫好,疏发青年也挑起了眉头。
“哎?”埃莉萨有些意外地轻咦了一声,而他身边的老者则始终不动声色。
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王尔德作出了一个漂亮的动作。
头也不回的他,脚下继续前冲的同时,直接把青之锐利靠在腰间,然后贴着腰部就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掉头,继而反手握枪,朝着身后就是一记直刺!
同时,枪尖上一点亮光乍现,骤然绽放出极耀眼的光芒!
南天凌云枪——拨云见日!
在获得阿特拉斯传承之后,王尔德进一步对南天凌云枪作出了改进,使之成为了哪怕在这个世界看来、也是相当高级的武技。
毕竟单纯从技巧上来看,原本的南天凌云枪已经非常出色,需要作出补充的仅仅是属性力量的配合与运用而已。
比如这一招拨云见日,原本只是简单地旋枪反刺,以此来逼退身后袭击的一招,但王尔德将光元素凝聚在枪尖,随后释放,从而进一步提升了对敌效果。
“糟了!”刺眼的亮光,让若昂斯原先志在必得的一击彻底失去了方向。由于视线受到刺激的缘故,他甚至连防御的能力都暂时失去,只得抽身疾退拉开距离,彻底放弃进攻的意图。
王尔德这一次的危机,干净利落地被化解。
“怀尔哥哥太厉害了!”见到危机解除,菲欧娜禁不住欢呼出声,而由于她的兴奋,导致手上不自觉地加力,让怀里的小白狗开始不舒服地挣扎起来,吓得她赶忙好一阵安抚。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被王尔德这一手神来之笔给惊艳得不轻,现场顿时变得热闹异常,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
若昂斯已经退回原地,连续高强度快速度的移动,给他的身体也带来了不小的负担。此时的他,气息已经开始有些急促,正在竭力地调整中。
而在较远的两处“观众席”,则是截然相反的反应。
埃莉萨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那枪尖的亮光被留在了眼里似的,身边的老者虽然表情不变,可嘴角也微不可查地上翘了些许。
“这种灵活的应对方法,不像是一般长矛手能够用出来的,如果他的力量也能够配得上这份技巧,那么的确有在他身上下注的价值。”
和他们的喜形于色不同,另一边的两位观众,可就有点不那么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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