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自己前世的时候,就在乡镇工作了多少年,也去过不少贫困户的家里,可和自己穿越到的这个家相比,呵呵,那还真不好比的——毕竟再贫困,那也是发展了十几年之后了,国家政策扶持的力度,就天壤之别。
嗯,这些自己先慢慢考虑,国家各方面的政策都不一样,甚至于一定程度上说,国家现有的政策对农民来说,那简直就是没有几项利好的,咱先摸清底数,再做计较。
想到这里,开门走到院里,院子倒挺大的,依山而傍这一溜有三孔窑洞,除现在中间一间住人,另外两间大概堆放着农具等杂物,靠墙垒着一个猪圈和鸡舍,两、三只鸡,正悠闲地在院里来回觅食散步,整个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
走近猪圈,一头明显营养不良的半壳子猪,见有人走近,抬头“哼、哼”地打招呼,看来它也是饿得着急了,见人乱献殷勤。
“四儿,吃饭了。”
吴明妈妈从边上一孔窑洞里走出来,端着一摞碗叫他,原来这还是厨房。
吴明习惯性地低头看了看手腕,嗨,现在一般人哪有条件戴个手表的,好像自己刚才在屋里,连个闹钟都没有看见,不知道小品中传说的高档电器——手电筒家里有没有。
吴明暗暗自嘲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日落西山,大概也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这时三姐拿出了一张红漆颜色的小炕桌,旁边有几个小板凳。
吴明刚坐到小炕桌旁,吴明妈妈端着一个黑瓷盆放到了桌上,吴明一瞧,嘿,是黄澄澄的熬玉米糁子煮山药蛋——好饭,在他前生的二十一世纪,那玉米糁子的价钱,可是比白面的都高。
“咋,又吃不下这饭,瞧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三姐见吴明发愣不动手,旁边开了腔。
“我娃今儿摔着了,不爱吃这饭,妈给你煮了俩个鸡蛋,快,趁热吃了补一补”。吴明妈妈把俩个剥好的鸡蛋,放到了他的碗里。
“妈,你又惯他,都十七了,每个月打煤油、称咸盐的钱,都吃到他的嘴里了。”三姐一旁愤愤不平。
呀,看来这个地方,还没有通电,点煤油灯,拿蛋换盐,这可不是一般的贫困。
吴明默默地把鸡蛋用筷子夹成四份,每个人碗里都放了一份。
“我娃吃,我娃吃!这死女子嘴真快。”爹、妈慌忙把鸡蛋又拔回吴明的碗里,吴明又给他们拔了回去,起身盛了一碗糁糁饭离开饭桌。
“看,都是你这死女子惹的祸!”吴明妈妈嗔怒地瞅了三姐一眼,三姐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把鸡蛋一口夹进嘴里。
“妈、妈,四儿摔着那儿了?没事吧!”院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个梳两根长辫的青年女子,手里拎着一个手绢小包。
“二姐,你吃了没?快坐这,四儿没事,瞧你们都咋咋呼呼的。”三姐给二姐拉过了一张小凳子。
“吓死我了,一收工回家,就听到人们说四儿掏地摔着了,吃了半碗饭就往这跑。给,这是几个鸡蛋,给四儿补补。四儿,你也真笨,掏个地也能掉到塄底。都是爹妈给惯的。”二姐嘴上说得不客气,那眼睛里流露出的,可全是心疼。
吴明心头一热:看来这个吴明小同志在家里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既然我来到这个了世界代替他,那就代他让所有疼他、爱他的人都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早早脱离苦海,成为先富起来的人。
“他呀,就随你爹,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蔫蔫的,别长大了也像你爹一样,一辈子没出息。”
“四儿,想啥呢,回来也没听你说了两句话。”三姐端着吃完饭的空碗,蹲到吴明旁边,用筷子敲了一下吴明的头。
“发财,致富,不受穷。”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