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9年,许都。
时阴云密布,眼见大雨将至。在将军府后山的一座小亭子里,曹操和刘备正在开怀畅饮,谈论人生。
只见刘备拱手道:“备实在不知道当前何人能称为英雄。”
曹操以手指刘备,后指自己,说道:“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此时天上响起一声炸雷,刘备心里暗骂:“尼玛!”一不小心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曹操问道:“怎么了?”刘备从容捡起筷子,答道:“这么大的雷,吓死我了。”
曹操哈哈大笑:“一个大男人还会怕雷?”刘备赶紧接口:“孔子是圣人,他都怕打雷,更不用说我了。”
正说着,关羽和张飞冲了进来……
刘备回到府上,感觉不能再在曹操身边待下去了,于是借讨伐袁术之机,一路进军下邳,最后回到了小沛。周边诸县皆归从了刘备,一时间刘备有了数万兵马。
有一天刘备宴请周边郡侯,有兵士来报门外出现一个瞎了一只眼、穿葛布青衣扎葛巾的乞丐,说要见刘备,怎么赶也赶不走。刘备闻言,怒斥兵士:“怎可好生怠慢?那是鼎鼎大名的乌角先生左慈公!还不快快请进来!”
宾客议论纷纷,传闻左慈是个方士,道术精湛,行走四方,专门戏耍诸侯。有小道消息称,左慈曾经把曹操耍得团团转,曹操几番想要杀他却反而被他戏弄得找不到北。不止是曹操,荆州刘表、江东孙策都想过取他性命,最后结果皆自取其辱。如今他前来拜访刘备,想必也没安什么好心。
刘备却笑道:“无妨,来者皆是客,自善待之。”
谈话间,客人已进入宴堂。左慈身上的青衣破破烂烂的,再说瞎了一只眼,一点也不像个修道中人,倒像个贫民窟里即将垂死之人。刘备却一脸笑容,将其奉为了上宾,好酒好肉地招待。左慈也一点不客气,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连肉也是直接用手抓来往嘴里塞,在座宾客无不侧目掩鼻,却碍于刘备面子只得忍受。本来以为左慈前来造访会有什么高见,谁知半个时辰后,只见左慈打了一个饱嗝,头也不回地说了三个字:“我去也!”起身便向门外走去。刘备向其背景欠身:“您慢走。”
在座宾客一脸诧异地看着刘备,而刘备此时耳中传来洪亮的声音:“今夜子时,贫道将再度造访。”这声音只有刘备一人听得到。
是夜子时将至,刘备令人摆好茶水,独自一人坐房内等候。微风吹来,刘备感觉眼前一阵昏沉,待清醒过来,却见房内已多了一人坐在桌前,不是左慈是谁?刘备立即精神振奋,亲手奉上茶水。左慈一脸微笑,这次却是双手捂住茶杯,缓缓地品了一口,并没有一饮而尽。
刘备正想说什么,左慈却先开口了:“久闻玄德公以仁义闻名,今日贫道见过,果真名不虚传。”
刘备恭敬地答道:“圣人云:‘仁者之为天下度也’。备无才无能,只得以德待人。”
“好,好个以德待人。”左慈向刘备投以赞许的目光,“玄德公虽然目前兵强马壮,但据贫道推算,来年玄德将兵败于徐州,彼时将颠沛流离,人心涣散。”
刘备心想,我颠沛流离、寄人篱下的日子过得还少吗,哪还在乎这一点,便答道:“唉,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切自顺应天意。”
“好,好,贫道果然没看错人。”左慈连连点头,“实不相瞒,贫道观玄德公乃八爪金龙转世之人,有帝王之气在身。然欲成就帝王霸业,还需握有龙脉在手。”
“龙脉?”刘备皱了皱眉头,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还请大仙明示。”
左慈捊了捊胡子:“玄德公听好,若想控制龙脉,就必须得到阴阳眼。所谓的阴阳眼,实际上分别指具有阴眼和阳眼的两个人,缺一不可。”
刘备若有所悟,不就是找两个人嘛,就继续问道:“不知此二人现在何处?若为他人所得,备岂不是痛失良机?”
左慈笑道:“历代阴阳眼具有深深的牵绊,最终必将结为夫妻。只是阴阳眼同时也是妖怪阴阳阵的阵眼,必将遭到妖怪的觊觎。不过玄德公请放心,你身上的龙气足以震慑千年以下修为的妖怪,以此保护阴阳眼实为最佳选择。待玄德公进驻荆州之时,便能找到阳眼。贫道以为,以玄德公之仁义,必能打动阳眼为己所用。”
刘备欠身抱拳:“多谢大仙指点!”待起身,左慈已不见踪影。
“阳眼,”刘备喃喃道,“罢了罢了,依大仙所言,备终有进驻荆州的一天,还是顺应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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