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申公豹与妲己商量了一会,便离开了,只有他们知道这其中的内容。
距离这天过去了几日,帝辛免了早朝,携着妲己一同来到了沙丘。帝辛下令在这里挖了无数个池子,五步一小池,十步一大池,内里全部盛满了美酒,在朝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在酒池的四周及行道处的树木,全部挂着各种动物的肉,形成了密集的肉林。阳光也无法穿透它的密度,肉林里是死寂般的黑暗。肉是新鲜的,每天一换。在这极尽奢华浪费的酒池肉林中,众多裸男裸女互相追逐嬉戏,他们一边游玩一边随意吃喝,糜烂之极。
帝辛和妲己坐在最大的池子中,四周挂着上好的梅花鹿肉,宫女裸体侍奉在周围,为帝辛捏打捶背,好不惬意。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一阵嘈杂,像是有人闯宫。
“放我进去!”
“将军!进不得啊!您衣衫尚在啊!”
“滚!”
话音刚落,一个赤条条的男人便被扔到了帝辛所在的池子旁,直接滚了进去。帝辛见这人的滑稽样,哈哈大笑,命左右侍女上前逗弄他。
“大王!”,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阔步走了过来,跪在地上喊到。
帝辛斜眼瞥了一眼,便又靠在妲己的怀中,说:“我道是谁,原来是姜环,你来这里做甚?衣服怎不褪去?!”
帝辛是很喜欢这里的,因为这里没有烦人的大臣,没有咄咄逼人的武将,他们都碍于道德礼数,不肯脱光了入到这里,肯这样干的都是些宠臣。
“大王,臣以为,朝日便奔来酒池肉林,不理朝政,实在不妥!”,姜环抱拳道。
帝辛拿了一块肉砸在姜环身上,将他打得后仰过去,足见帝辛臂力之大。姜环挣扎着又重新跪起来,帝辛却说:“吃了它!”
姜环看着落在一旁的那块鹿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帝辛赏给他的。姜环却抗命不从,继续说到:“大王,社稷江山与骄奢淫逸哪个重要?!”
帝辛终于忍不住了,他一声怒喝:“滚!!”,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你未得令闯入这里,已是冒犯,还衣着在身,罪上加罪!你难道想受那炮烙之刑么?!”
姜环看了看帝辛一旁的妲己,那抹春色若隐若现,让他低下头去。就是这个女人,发明了残忍的炮烙之刑,以铜之柱,架于木炭材火之上,待得通红之际,将犯人剥去衣衫,贴于其上,霎时间便血肉模糊,然后焦烟四起,之后将其揭下,整层皮肉粘于其上!多少忠良已死于此刑法,想到这里,姜环又恨恨的瞪着妲己。妲己确实一脸无所谓,以一个妩媚的表情回了过去。
帝辛见姜环不说话,以为他怕了,于是说:“速速退去,今日之事我当没发生过!”,然后闭上了眼,他一定以为自己是个胸怀大量的君王。
不过,他并没有听见姜环告退的声音,而是一堆惊呼声。他睁开眼睛,只看见一把刀在自己的眼中疾速放大,帝辛“啊也!”大叫一声,搂着身旁的妲己扑进了酒池中,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刀,几乎是擦着头皮而过。
毕竟帝辛也经历过无数战场,短暂的惊慌之后便已恢复了冷静。刺杀讲究一击必杀,若是失去机会,那么机会渺茫。显然,姜环错过了这次机会。帝辛冷冷地盯着握着刀的姜环,他没有问为什么,叛了就是叛了,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姜环刺杀帝辛的事实。
帝辛走出酒池,浑身的肌肉在走动时牵扯着,流露出强壮的线条,这是帝辛久经沙场的证据。姜环只是一个小将,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不过他也没有打算束手就擒,而是将刀架在脖子上,一划而过,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四周的酒池。
帝辛一脚将还未倒下的姜环踢入酒池中,大声骂道:“混蛋!他一个小小的偏将,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人!拿去喂蛇!”
妲己走上前来,为帝辛披上一件外衣,说:“大王,臣妾适才看见了姜环身上好似有一块姜姐姐宫中的腰牌。”
帝辛一听,喝止了正要将姜环的尸体搬走的小厮,走上去翻找一阵,果然在他胸口处找到一块皇后寝宫的牌子。这一下,帝辛脑袋的青筋都快要气炸了。他一字一顿,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到:“传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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