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帝辛与姜皇后生有二子,今日刚好外出归来,二兄弟正在东宫歇息对弈,全然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执掌东宫太监扬容来启:“二位千岁,祸事不小!”
年岁稍长的殷郊问道:“何事?”
“祸及宫围,家亡国破啊!”,扬容含泪道,“启千岁:皇后娘娘不知何人陷害,天子怒发西宫,剜去一目,炮烙二手,娘娘忍刑不过,气绝身亡啊!”
殷郊与殷洪二人听后大叫一声,竟相奔出东宫,往西宫而来。刚进得殿前,太子一见母亲浑身血染,两手枯焦,臭不可闻,不觉心酸肉颤,近前俯伏姜皇后身上,跪而哭曰:“娘娘为何事受此惨刑!母亲,你总有大恶,正位中宫,何轻易加刑。”
姜皇后身体已凉,二子没甚办法,抱着母亲的尸体痛哭。这时,黄娘娘带着人来,她想将姜皇后的尸首收敛了,正撞见二位公子。
殷郊见黄娘娘,哭着问道:“黄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那妲己进谗言,诬告皇后谋逆!施以剜目,炮烙之刑,妄想逼供,娘娘却是没有忍过来啊!”,黄妃说完又哽咽了。
殷郊突地站起来,拔出腰间佩剑,径直跑出宫去,嘴中说到:“我先杀妲己为母报仇!”。提剑而行,迈步如飞。
宫外晁田与晁雷二将听后,见殿下持剑前来,只听见说要“杀他”二字,不知其故,转身便跑去了寿仙宫,禀告帝辛去了。
黄妃见殿下持剑出宫,大惊:“这冤家不谙事体。”叫殷洪:“快赶回你哥哥来!说我有话说!”殷洪从命,出宫赶叫曰:“皇兄!黄娘娘叫你且回去,有话对你说!”殷郊听言,回来进宫。黄妃曰:“殿下,你忒暴躁,如今这般去往,欲杀妲己,却无证据,人只道你是杀人灭口,死无对证。你提剑出宫赶杀妲己,只怕晁田、晁雷到寿仙宫见那昏君,其祸不小!”黄妃言罢,殷郊与殷洪追悔不及。
晁田,晁雷二人奔至寿仙宫,告说:“大王,二位殿下持剑赶来!”
帝辛怒目圆睁,拍着案台道:“好逆子!姜后谋逆行刺,尚未正法,这逆子敢持剑进宫弑父,总是逆种,不可留。着晁田、晁雷取龙凤剑,将二逆子首级取来,以正国法!”
晁田与晁雷取了龙凤二剑直奔西宫而来,赶至时却已不见二位殿下的人影。
晁田问:“黄娘娘,可曾见二位殿下?”
“你们好大狗胆,外官竟行走于内宫间,按律当诛!你二人既然持着龙凤二剑,速速离去!本宫不再追究!”
黄娘娘厉声斥责,晁田与晁雷不敢违命,只得离去,前往他处寻找了。原来适才殷郊做出昏头举动,在黄娘娘指点下已知自己做法不当,便奔去杨贵妃那去了。只是杨贵妃此时也不敢留,只对兄弟二人说:“此间不是你弟兄所居之地,眼目且多,君昏臣暗,杀子诛妻,大变纲常,人伦尽灭。二位殿下可往九间殿去,合朝文武未散,你去见皇伯微子、箕子,比干、微子启、微子衍、武成王黄飞虎,就是你父亲要为难你兄弟,也有大臣保你。”
两兄弟听了,叩头拜谢姨母指点活命之恩,洒泪而别。杨妃送二位殿下出宫。杨妃坐于绣墩之上,自思叹曰:“姜后元配,被奸臣做陷,遭此横刑,何况偏宫!今妲己恃宠,蛊惑昏君,倘有人传说二位殿下自我宫中放去,那时归罪于我,也是如此行径,我怎经得这般惨刑。况我侍奉昏君多年,并无一男半女;东宫太子乃自己亲生之子,父子天性,也不过如此,三纲已绝,不久必有祸乱。我以后必不能有甚好结果。”杨妃思想半日,凄惶自伤,掩了深宫,自缢而死。有宫官报入寿仙宫中。纣王闻杨妃自缢,不知何故,传旨:“用棺椁停于白虎殿。”
郊,洪两兄弟下往九间殿来,两班文武俱不曾散朝,只等宫内信息。武成王黄飞虎听得脚步仓皇之声,望孔雀屏里一看,见二位殿下慌忙错乱,战战兢兢,黄飞虎迎上前曰:“殿下为何如此慌张?”
殷郊,殷洪短暂道明缘由,将姜皇后如何受剜目之刑,炮烙之刑一并道之,最后气绝身亡,又如何做出错事,提剑奔往寿仙宫,言毕,兄弟二人又放声痛哭。两班文武齐含泪上前曰:“杨妃受诬,我等如何坐视。可鸣钟击鼓,请天子上殿,声明其事;庶几罪人可得,洗雪皇后冤枉。”
话还没说完,只听殿外几声高呼:“纣王无道,天当诛灭!”。原来是镇殿将军方弼与方相在外高呼,黄飞虎呵斥道:“说什么混账话!本当拿了你这乱臣贼子,还不退下?!”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