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妲己见未曾拿住殷郊,心中不悦,想起申公豹交待要斩草除根,复进言说:“陛下,今日走脱了殷效、殷洪,倘投了姜桓楚,只恐大兵不久即至,其祸不小。况闻太师远征,不在都城。不若速命殷破败、雷开,点三千飞骑,星夜拿来,斩草除根,恐生后患。”纣王听说,“美人此言,正合朕意。”忙传手诏:“命殷破败雷开点飞骑三千,速拿殿下,毋得迟误取罪!”殷、雷二将领诏,去领了兵符,点了三千飞骑,便出朝歌去了。
这边殷、方四人行了一日,口干舌燥,正打算去河边取水来喝,却听见四处马蹄声骤起,人声杂乱。方弼和方相大叫不好,知道是朝歌的追兵来了,拔下腰间佩剑,拉住二位殿下,将他们护在身后。
不一会,兵马齐至,将他们围在中央,逃脱不得。殷破败和雷开分开两边骑兵走了出来,道:“二位殿下,还请与末将回去,不要与这两个乱臣贼子在一起了。”
“殷破败,雷开,你们二人道谁是乱臣贼子?!”,方弼喝道。
殷破败和雷开不予理会,说:“殿下,臣二人持有陛下手诏,可当场擒杀,不要让末将难做。”
殷郊殷洪二人见四周都是兵马,自知逃不出去,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被绑回朝歌。殷郊对殷洪说:“好弟弟,你甘愿与哥哥死在这吗?”
“哥哥,我们母亲遭人陷害,还未洗冤,焉能折在这里,我与哥哥杀出一条血路!”,殷洪道。方弼和方相二人也提剑说:“二位殿下,臣下愿意掩护。”
殷破败和雷开见这四个人不肯束手就擒,只说一句得罪了,便大手一挥,周围兵士都围拢过来,准备武力拿下。
四人暴喝一声,便冲进了人堆砍杀起来,殷破败和雷开带的人虽然多,但是他们此时都下了马,不敢用马撞殷郊殷洪,堆在一起,难以发力。殷破败见众兵士并无战意,摊开诏书读到,“凡提殷郊,殷洪人头者赏万金,封伯;凡提方弼,方相人头者,赏百金,封子!”
兵士们听后,在利益驱动下,一下朝前挤去,都想提着人头加官进爵。这一下就冲散了他们四个人,被众兵士围追堵截,浑身砍得都是血。但四人也并不示弱,拿出所有本事,发疯般的左右砍杀,终于又聚拢到一起。
又消耗了一阵,四人终于快没有力气,瘫坐在都是尸体的中间,满脸是血,殷郊说:“弟弟,看来今生为母报仇,擒杀妲己是不可能了,我们来生再会吧。二位将军,多谢你们了。”
四人就看着围拢上来的士兵,没有一点办法。终于有一个士兵大着胆子走上前,准备举刀砍下方弼和方相的人头,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众人道是这人是被方弼砍倒的,于是又来了几个人准备一起拿下,却不曾想这几个人也倒了下去,他们的身上都裹着一层蓝色的光。
殷破败和雷开等不及了,提着刀亲自走上来,对着他们说:“方弼,方相,你们二人早已是乱臣贼子,我没什么话对你们说。只是可怜了二位殿下,贵为大王子嗣,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刀。殷郊殷洪闭上眼,“吾命休矣!”
殷郊和殷洪刚听见刀落下的划空声,又听见了一声响亮“哐当”声,便没了下文,等了半天迟迟不了刀落在脖子上。
“是谁?!”,雷开喝到。
“哎呀,看来遇上了不得了的事啊。”,一个身体清瘦,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烂布,头上戴着的斗笠让人看不清脸的人,就这样从旁边的树林中走了出来,“你们二人可是见殷郊和殷洪?”
“正是!”,他们二人见有转机,急忙回道。
“跟我走吧。”,那人说。
“慢!”,殷破败说,“来者何人?!胆敢要走天子要的人?!”
“天子?”,那个人嘴中叼着一根芦苇,不屑说:“算什么?”
此言一出,殷破败和雷开的脸色瞬变,举起手中的大刀便冲了过去,“留下人头!”
那人并不慌乱,也不躲闪,只现在哪里,手指微弹,两束淡蓝青色的光芒就射在了两人的刀上,一瞬间,坚硬的刀就被化为虚无。
殷破败和雷开大惊,只道是遇见了游走于天下的修道士,便和言相劝,“既然是方之术士,你可往朝歌去,天子自会给你个位置,让你一展拳脚,何苦在这与我们过不去?”
那戴着斗笠披着烂布的人头也不抬,只说:“滚!”
殷破败和雷开这下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无量业火,叫到:“拿下他!”。不等众士兵上前,那人的身体就被先前的蓝光给覆盖住了全身,化为无数条流线,齐齐射出,将士兵们的武器尽数化开了去。
“最后一次,滚。”
殷破败和雷开看见了那人从斗笠中闪过的目光,虽然只是一会,但是已经让他们感觉到了死一般的窒息。平静的目光下是无尽的杀意。他们一介平平武将,哪里是这样修道士的对手,于是只得灰溜溜地下令,带着一众丢失了兵器的军队骑上马匹跑了。
“多谢恩公相助!”,四人见追兵已远,过来齐齐的跪在地上,恭敬的道谢。
“跟我走吧,我师父要见你们。”,那人一言也不多说,就迈开腿朝林子里走去了。四人面面相觑,不知这人来路,行事也不着道理,虽然古怪,但终究是救了自己,犹豫一阵,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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