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帆一口鲜血喷出,那上古神铁浑身电光隐匿,血色更浓。神铁周遭生出飘忽起伏的红光,映的方圆百米的残破楼宇猩红阴森。
阴云之下的巨大鬼脸被这一幕吸引,欲吞天地的大口转而呲牙发狠,如临大敌一般发出低吼,仿佛恶兽发怒。
神铁周遭红光蔓延,转眼乾阳城中几乎全被红光笼罩。百姓将士遇着红光,头晕目眩,心慌欲呕。又感觉身经百髓之内有浊气侵入,生不如死。
红光很快也在天空之上弥漫,那鬼脸见红光将至,感受到其中的恐怖煞气,伸头怒吼一声,随即退回阴云之中。渐渐的,那天上的阴云消散不见。
只觉得乾阳城内红光更盛,在煞气之中又有一丝清凉之意。乾阳城周围深沉的大山此时身披霞光,天边红光万丈。原来是日出!
那上古神铁受了阳光映照,红光收敛,颜色暗淡,犹如红斑遍布的石头,其貌不扬。
清晨的阳光普照乾阳城,众人沐浴在晨曦里,觉得体内清凉,目明心安。刚才身体巨大的不适症状全然不见。
陈素搀着杨帆,召唤将士送杨帆回营疗养。
五天之后。杨帆真气恢复,双臂的伤也无大恙。
陈素在乾阳府大摆宴席,犒劳众将士。乾阳府的大殿内,此时摆满酒席,众将坐在蒲团之上把酒言欢。
正座之上,征南王容光焕发,眉宇之间透露着喜气。
“此次乾阳城之危,多亏杨帆将军,众人才能在此畅饮。”
众人肃然,悉心静听。
“贾拓一死,为北方的父兄解除了后患之忧,如此大功,我陈素万分感激!”
陈素举起酒杯,对着杨帆一饮而尽。随即,陈素双手拍掌,只见一女子摇曳而出。女子头戴金钗,青丝螺髻。目光如水,面如桃花,腰如娇柳,盈盈而来。
“将军!”陈素对杨帆说道。
“这是我的表妹—刘婉儿,她的父亲遭厉王所害,自小随着我长大,今年已经一十八岁,我有心将她许配给你,杨帆将军,你可愿意?”
杨帆突然被陈素许婚,手足无措。话说杨帆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也该到了成家之年,然而关于儿女情长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
“启禀征南王,杨帆一心只为天下苍生所计,从未想过儿女情长之事,婉儿姑娘雍容华贵之体,杨帆不敢妄想!”
“杨帆将军,而今天下即定,旧朝将死,新朝当立!将军难道不为立国以后想想嘛?”
陈素拍着杨帆肩膀,言语亲切的说道。
“多年来,婉儿我都视如己出。人尽皆知!将军仪表堂堂,威风凛凛,为我斩鬼破敌,立下大功。我今日将婉儿许配与你,我认为再合适不过。”
一时坐下众将领都齐声呼应,相互谈论称赞二人的般配,劝杨帆答应这门亲事。
杨帆想要推辞,却不知如何开口,内心焦急,难道真的应允下来?但是自己从没成家的准备,纵那刘婉儿万分姣美,自己还是难以接受。
“将军”“将军”
此时突然听到门外二人大喊将军。众人看去,只见曹破蒋立二人从门外走进。
曹破蒋立二人进门,对着杨帆跪行军礼,陈素心中诧异。
杨帆如同得救,对二人说道
“你们舟马劳顿,快快入座休息,与征南王开怀畅饮。”
“将军的伤可好了?”曹破焦急的问到。
“已无大恙。贾拓已死,朝廷的南方军群龙无首,不堪一击。待我军休整以后,你们二人南下追杀朝廷南部余党。”
“是”
二人领命入座。
曹破蒋立心中有话,欲言又止。看着陈素,刘婉儿和众将士不知如何开口,面面相觑。
杨帆察觉二人异常,刚要出言询问,只听“嗷呜~~”一声,众人皆惊。
只见门口,一个脑袋从旁侧探出,白发素面,对着杨帆抿嘴皱眉。竟然是芸娘!
在众人的注视下,芸娘大迈着步子,旁若无人的走进大殿,一身青色布衣,素雅淡然,却更显得她的面容清纯可爱,明净的眸子定定看着杨帆,口中嚷嚷着
“你这家伙,抢了我的东西还把我打晕,把我扔在西泊郡自己跑到这里来,我跟你说,你跑到天边我也能找到你!”
杨帆看到芸娘心中惊讶,又听了芸娘的话,顿时尴尬。
陈素诧异地看着芸娘,疑惑地问到“这位姑娘,你说是谁抢了你的东西?”
“杨帆!”
“杨帆?”
“对,就是他!跑到我家打雷,轰轰,我家被雷劈的破烂不堪,房倒屋塌的,然后他抢东西,我不让,还把我打晕了。”
杨帆听完,一时哑言,心说你家不是住在吞雷峰上吗?哪儿有房哪儿有屋啊?怎么就房倒屋塌了还!
陈素看着芸娘手舞足蹈的说完,哈哈大笑。
“那…姑娘,杨帆抢了你的东西,你说怎么办?”
“让他赔我东西,不然我就不走了。”
芸娘说完,挨着杨帆盘腿席地而坐,两只大眼睛生气的看着杨帆,好像在为被他打晕的事情耿耿于怀,故意报复。
陈素大笑。
“好好好,让他赔你,他要是不赔,我定不允。”陈素说完,命人为芸娘拿来了蒲团坐下。
陈素看着尴尬的杨帆和面容娇怒的芸娘,若有所思,随即说道。
“杨帆将军既然无心成家,那我便不勉强,众将继续畅饮!”
众将听了,摇头嗟叹,随即对着陈素高声应和,共同举杯。芸娘也高喝一声,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张大嘴巴一饮而尽。
众人开怀饮酒,直至夜深。仿佛杨帆拒婚一事并未对陈素和众人造成影响。
第二天,陈素命将士修补城关;清理城内尸骨;帮助百姓重建房屋店铺。
乾阳城内军民同欢,纷纷称赞陈素贤明为民。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