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安心年不清楚时念生是个什么态度,主要是医生说时念生受伤不算严重,随时可能醒过来。
余地也阻止她,不要小题大做,如果真有状况通知也不迟。
安心年唯恐有意外,所以守了时念生一天:“医生说,你最近精神与身体都感到疲惫呢,所以出车祸后,你虽然受了伤,实际上也是在趁机补觉。”
“没有告诉我爸妈?”时念生分明看到骨瘦如柴的自己,还有夏梦的表情。
她忽然大脑一阵抽痛,心里头无端感到了几分空虚,对那件事很在意。
“怎么啦?你哪里不舒服吗?”安心年最怕时念生闷着声,完全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时念生说:“我刚才醒来,感觉自己躺在医院里,然后……醒来见到的不是你。”
“是谁?”安心年纳闷:“莫非是你爸妈?”
“是的。”时念生点头:“帮我打听一下,我爸妈在做什么?不对,我都给他们打电话。”
安心年狐疑地望着她:“你是做梦了,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没有离开过,你爸妈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呢。你这个样子给他们打电话,会让他们担心的。”
“我有本领可以让他们不知道。”时念生寻找电话。
安心年实在是拗不过时念生,只好将她的手机还给她了,也给了她通话的自由空间。
时念生给夏梦打电话,确认她还在忙碌她的事业,貌似花行的事业做得差不多,生意不错,听上去夏梦的心情不错。
夏梦问她,什么时候见面呢?
时念生最近工作比较忙碌,等闲下来的时候,再约会夏梦。
确定夏梦对她住院的事一无所知外,她不禁回想起那时候的画面。
莫非真的只是一个梦境吗?
为什么那个梦境会给她异常真实,又真实得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步呢?
敲门声响了起来,时念生说请进,紧接着就看打了余地拎着便当进来,畏手畏脚的模样,后面似乎还藏着一个人。
白云诚不敢直视时念生的眼睛。余地撞了一下白云诚,严厉地批评白云诚,“傻站着干什么,赶快道歉啊,还有这些饭菜是白云诚特别亲手准备的。”
他特别将双手放在后面,时念生观察到了他的手指被切伤。
白云诚对时念生道歉,笨头笨脑地将东西摆放在桌子上:“我给你炖了骨头汤。”
“余地,心年,你们能出去一下吗?”时念生想要说服自己那只是一个梦境,后来发现事情貌似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白云诚站在时念生旁边,“念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嫉妒。”
“你的嫉妒,差点要了我的命。”时念生说:“对你来说,如果我出事之后,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时念生说:“这一次是运气好,下一次未必有这么幸运了。”
白云诚道:“保证不会有下次。”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虽然你已经察觉到了,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分手吧。”时念生不想要在这样子拖拖拉拉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白云诚整个人身体僵硬地望着时念生,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说出了分手:“我是有错,但是你没有吗?”
“我附和你,辞掉了上一份工作,为了什么?”
白云诚沉默。
“怕跟容泽纠缠,也怕你不开心。”时念生问道:“我换了一份工作了,你开心了吗?没有,你依然不开心,同样,我也不开心,我觉得一段好的感情,无论如何都是让两个人相互进步。而我们在退步。”
白云诚说:“念生!”
“我会辞掉现在的工作,毕竟我是大小姐,不工作也能活得多姿多彩,至于工作的意义,我会用其他的事情来代替。”时念生说:“你放过我,也放过自己。”
“念生!”白云诚不愿意就此放手:“我都说不是故意的,没有下一次了,我保证,你为什么不能够给我一次机会,否决我两年来的努力。”
“其实吧,没有人非要谁不可,你也是,容泽也是。”时念生忽然坦荡了明白了:“爱情这种东西,有很好,没有也不需要介怀。”
归根究底,总归是要自己强大。
时念生看白云诚还没有反应过来:“如果这一次我出事之后,醒不过来,你会怎么样?你会内疚,会后悔,当然这些都是有时效性的,随着时间的发展,你会觉得疲惫,是负担。”
“而我呢?”时念生说:“我依然躺在这张床上,迎接着不知道未来的明天,你会去追逐你想要的世界,当然那个世界是能够拜托我的。”
白云诚说:“你在胡思乱想。”
“认清现实而已。”时念生微笑道:“饭菜我会认真吃,就当我们之间扯平了,希望你能够寻找到更好的人,而不是像我这样糟糕的人。”
“还是容泽吗?”白云诚说。
“我说不是,你也不会相信了。”时念生拿起了筷子,开始吃白云诚带来的便当,味道的确很好。
安心年见到白云诚失魂落魄地回去,时念生还在吃饭,这幅画面有点诡异。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时念生说:“只是分手了。”
“分手!!”安心年两只眼睛瞪得像圆灯笼那么大:“分手这么严肃的事情,你竟然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应该怎么样?”
“白云诚虽然有错,也罪不至死啊。”安心年说:“你这次会不会有点太……”
“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时念生说:“现在只是拨乱反正。”
“你还是没能放下容泽。”
时念生不再解释了,毕竟在他们眼里,她对容泽似乎一直都在念念不忘着。
余地送走了白云诚,回来见到时念生将饭菜吃完了:“念生?你就不能……”
“不能,少说废话了。知道你们总裁的行程吗?”时念生得找机会跟他见一面,有些事情必须快点解开,否则憋在心里头最终会变成了一根刺。
余地惊呆:“你要见我老板,大小姐,你貌似……”
安心年推了推余地,根据多年来,安心年与时念生相处经验可得出,她的性格偏执非常严重,基本上只要确定的事,多困难都会完成。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时念生这么确定呢,这种样子还是在时念生决定考帝都大学的时候见到过。
余地说:“公司机密,不能随便泄露的。”
“那就是不知道了。”时念生拨打一个电话出去:“喂,私家侦探吗?”
余地再次被时念生的举动吓一大跳,连忙收缴了时念生的电话,心惊胆战地说:“大小姐,你该不是想要私家侦探去调查我的老板?”
“是的。”
“喂喂喂,你这样做是……”
“是什么?”
“违法。”时念生笑了笑,将饭盒还给了余地,笑道:“手机拿来。”
“怕了你啦!”余地压根在时念生面前说不上话,索性放弃投降,将容泽的行踪告诉时念生:“你别乱来啊,老板是有家室的人,你没什么机会。”
时念生笑道:“你想太多了。”紧接着在下班的时候,丁当与小小鸟过来探望时念生。
她抱歉地通知了丁当这个消息。
丁当说:“你要辞职?这个节骨眼上,你的实习报告怎么办?”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时念生没想实习报告的事,不过被丁当提起来,她倒是得去弄一个新员工出来,再回家族企业,让父亲开一张像样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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