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双方继续会面,这一次谈判就比较轻松了,双方很快达成一致。
由天狼寨开出需求清单,朱辅安排人在安定城或者其他地方收购,运送到天狼寨,然后折价去换购天狼寨的青盐,如果天狼寨的青盐不够,还可以用金银珠宝或者其他值钱物件补充。
“哈哈,朱管事果然是个爽快人,我们合作愉快!”能够这么轻松的达成协议,杜仲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朱辅见杜仲如此兴奋,心里也是暗自高兴。这一次朱辅在达成的条件上做出了一定的让步,甚至牺牲了一点利润,但是看到眼前的杜仲如此高兴,就知道自己的前期投入没有白费。
“杜兄,以后我们的商队途径贺兰山的时候,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放心,既然你们跟我天狼寨合作了,那就是我天狼寨的朋友,谁要是敢在我们的地盘上闹事,那就是和我们天狼寨过不去!”
“哈哈,有杜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也不能让天狼寨的兄弟白费力气,到时候该有的孝敬是肯定不会少的。”
“哈哈,朱兄有心了!”见这个朱辅如此上道,杜仲也是心怀大慰。
“朱兄,其实我私人还有点事,想麻烦朱兄帮个忙,不知……”
“杜兄有话直说,能帮的兄弟我一定帮!”朱辅爽快的说道。
“是这样的,我有个侄子,今年虽然才十岁,但是从小就聪慧,也识得几个字。我不想他跟我一样,一辈子就当个马匪,所以想给他谋个出路。”
“嗯,杜兄的心思我明白!有什么我能帮的,尽管说!”朱辅点头赞同道。
“我希望朱兄回去的时候,能带上小侄,帮他在城里找个名师,将来也好多条出路。”
“原来是这样啊,这事容易,杜兄且放宽心,这事就交给我了。”
“那就多谢朱兄了!”
杜仲与朱辅两人似乎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一聊就聊了大半天,于是双方又在四方寨多留了一晚。
是夜,杜仲让人把四方寨的寨主裘一方给请了过来。这个裘一方也算是个人物,居然只带了一个人就过来了。
其实裘一方心里也是害怕,想多带点人的,但是仔细一想,无论自己带多少人去,都不会是天狼寨的对手,与其多带人让天狼寨的人多想,还不如所幸光棍一点,就带个随从算了。
“裘寨主,这几天打扰了,还望不要见怪啊!”裘一方一进来,杜仲就主动抱拳向裘一方行礼道。
“杜头领说笑了,你能来我们山寨,是我们的荣幸,怎么会打扰呢。”裘一方急忙摆手解释道。
“哈哈,裘寨主真是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这都是应该的。不知杜头领这么晚叫在下来,是有什么事么?”
“今天叫裘寨主来,是想让你见一个人。”
“谁?”看着杜仲脸上的笑容,裘一方心里一紧。
“裘寨主别紧张,今天叫你来是好事。”看出裘一方心里的紧张,杜仲拍拍裘一方的肩膀解释道。
“啊?是么?”裘一方回过神来,露出尴尬的笑容。
杜仲带着裘一方走进一间竹屋,上首坐着一个十岁的孩子,裘一方有些印象,似乎是杜仲的子侄。
“来,我给裘寨主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天狼寨的寨主!”
“啊?”裘一方嘴巴张的老大,一脸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半天没回过神来。
“裘寨主,坐!”百里坚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道。
“哦,哦,多谢寨主!”裘一方战战兢兢的走到旁边坐下,手还在不停的哆嗦。
“裘寨主,这么晚了,冒昧的把你请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寨主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不!”百里坚摇摇头道:“如果是其他事情,我直接派人跟你说就行,但是这件事情,一定要事先跟你商量过才行。”
“那还请寨主明说!”
“裘寨主,我知道之前朱家一直都是在找你合作,你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现在朱家直接跟我们天狼寨合作,你们以后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
“这……这都是托了寨主的福,让我们从中捡了点小便宜。”裘一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裘寨主别紧张,我找你来不是来问罪的,而是来跟你商讨补偿方案的。”
“啊?”裘一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抢了人的东西还能给补偿的。
“裘寨主,我这里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我们每年给你的山寨一些物资,这些物资可能不会多,但是也够你们山寨过活的了。第二个是你们整个山寨加入我天狼寨,我依旧保留你的山寨和你的人,并且由你们配合杜仲负责与朱家的交易。”
“这……”裘一方听完,整个人脑子一片混乱,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居然会得到这样的补偿。
表面上看似百里坚给了两个方案,但是第一个方案给了跟没给完全没有区别,四方寨虽然不是什么大山寨,但是还不缺那一点点的物资。裘一方知道,这是天狼寨开始亮出自己的獠牙了,只不过自己成了第一个被咬的对象。
百里坚的语气很客气,看上去是准备跟裘一方商量,但是看着百里坚身边站着的全副武装的士兵,裘一方怎么也开不了口。
宁为鸡头,不为蛇尾,裘一方自己当寨主,日子过得逍遥快活。现在突然要他放弃已经习惯的好日子,去过受人指使的日子,裘一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答应的。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面对强悍的亲卫队,裘一方没有任何抵抗的可能。
“我……我选……选……第……二……个。”裘一方努力了半天,最终期期艾艾的做出了自己选择。。
杜仲走到裘一方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恭喜你加入我们!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兄弟们,都已经同意加入我天狼寨了。”
裘一方浑身一震,整个人如丧考妣,软软的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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