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武玄就把自己的打算和潘管家说了,潘管家就带着他开始在潘府走几圈好熟悉道路。武玄一看这潘府是不小,东西院加上后面的小花园,抄手游廊是真不少,这冷不丁一走还真容易迷路。
两人边走边闲唠嗑,武玄问道:“潘管家,我怎么就看你家老主人和蓉儿小姐,其他家眷呢?”
听到武玄这么一问,潘管家口打唉声:“武少侠你是不知道,我们老主人的其他家眷……都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呢?”
“唉,我想武少侠也应该知道我们家老主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吧。”
“知道,潘老前辈以前是洞庭湖水寨的大寨主啊。”
“是啊,当年我们老主人和侯玉明、侯玉良哥俩合称洞庭三龙,那洞庭湖方圆百里那就是我们老主人的,官府也剿过几次,但都失败了,再加上我们也不怎么惹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们偶尔也帮周围老百姓修修桥、补补路,周济一下他们,所以这名声也不错,还在城里开些买卖,这生活也是舒服。”
“那不是挺好的嘛,那家眷都是怎么死的?是得病吗?”
“不是。”潘文摆了摆手,接着说:“就在那一年,我们蓉儿小姐刚满月。有一天,一伙流人跑到我们水寨,说要投靠我们寨主。老主人一看他们可怜就收留了他们,刚开始这伙人还挺安分,哪知道过了没一个月,这伙人竟偷了山上的钱财,结果被我们发现,于是两方人就打了起来,哪知道啊!我们老主人唯一的儿子竟在乱军之中被打死了,后来老主人的老伴和儿媳妇,一个心疼儿子,一个心疼丈夫,没多久也都去了,就剩我们这蓉儿小姐,老主人心灰意冷,和侯氏兄弟分了家,带着我们这帮死忠,到了杭州,买房置地,颐养天年,这才有了现在的盘龙庄。”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武玄听罢,也是感慨颇多。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这老主人就蓉儿小姐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是娇惯的紧。我们这蓉儿小姐别的都挺好,就是想练武,可是我们老主人又不敢教,结果小姐就开始结交一些江湖人士,可她又是外行,人家说什么就信,结果领家来的都是骗子,所以我才对您那个态度,您可别挑理啊。”
“不会不会,蓉儿小姐知书懂礼,又长得那么漂亮,将来定能嫁个好人家。”
“别提了,我们这老主人和小姐因为这事没少吵架。”
“怎么会呢?”
“唉,蓉儿小姐呢就想找个武功高强之人做丈夫,可老主人觉得练武之人不安全,所以就想让她找个读书人,就这么争执不下,说起来又是一脑门子官司……对了,武少侠,你可否婚配啊?”
武玄听完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说道:“我就算了,我还有要事要办,结婚不着急。”武玄是想这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自己亲生父母和养父母都没着落,所以结婚这事他就没考虑过。
“也是,以武少侠的武艺,将来一定娶的是位侠女!”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开着玩笑,转眼间,夜幕降临。
前半夜由潘勇他们巡夜,所以武玄没什么事,就在床上打坐练起了玄武乾坤功。这也是武玄每天的必修课。武玄仔细记住了师父的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纵使这些年自己一直没有突破第四层,但还是每天坚持。用混元功真气引导着热气走了几个周天之后,武玄睁眼发现差不多要三更了,活动了下了身体,就奔着教师住的地方去了。
等了一会,见潘勇和潘猛带着人回来了,他们见武玄一施礼就各自回屋睡觉去了。武玄就一手拿灯笼,一手扛了条哨棒就巡夜去了——铁扁担在房里放着,武玄觉着上面还有链子,大晚上怪烦人的就没拿。
就这样,武玄在东院西院转了两圈,安然无事。于是,武玄就站在天井当院,先练了一趟猛虎裂空爪,又练了趟五郎八卦棍,活动了下筋骨,又开始巡夜。
可这回,正当武玄走到东院墙根下的时候,就听见墙上“吧嗒”一声,紧接着一道黑影“刷”一下就过去了。一般人或许察觉不到,可武玄是干什么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见了也看见了!武玄心想:“嘿,第一天当班就碰上有贼,可以的,我倒看看你小子想干什么!”
这么想着,武玄假装没看见,又假装晃悠了一会,一见那人没加防备,把灯笼往旁边一放,纵身跟着那道黑影也上了房。武玄的脚步极轻,一点声音都没有,那黑衣人一点都没察觉。
跟着跟着,武玄就觉得不对了,这方向是奔蓉儿小姐的秀楼!武玄想:“啊,行了,你还是个采花贼,你看我待会怎么教训你!”
眼瞧着小姐的秀楼就在眼前,那人纵身一跃就想往上跳,武玄那会给他机会,也一天,伸出手来一下子就把他的脚脖子给攥住了,嘴里说着:“下去吧你!”狠狠地把那黑衣人就给拍到了地上!
那武玄是什么力气,用的劲再狠点,那人被拍到地上闷哼一声,就没动静了。等到武玄把他翻过来,一看给弄晕过去了。
武玄一乐,说着:“让我看看你长个什么样子!”这么说着,就把他遮面的黑纱给拽了下来。
武玄一看,可吓了一跳,只见这人细眉长目,活像个白面书生,这不是那日在杭州街头和自己抓贼后来又帮自己买酒的韩飞么!武玄赶紧扶起韩飞,捶打后背,不一会,韩飞这才醒过来。
韩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回头刚要发作,借月光一看,竟然是武玄!
“武兄弟,你怎么会在这?”
“韩飞,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是个采花贼呢!”
韩飞一听乐了,连忙说:“哎呀武兄弟你误会了,我有下情回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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