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是迷枭!
迷枭抬起头,对着阳光好一会,慢慢的闭着眼睛。整片整片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就像是沐浴在金色的圣辉下。他就那样站着,若是露出了笑容,定会让人赞美。
就站在那过了好久,太阳西斜。洒在迷枭身上的阳光也慢慢的黯淡,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迷枭眼前的时候。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那一瞬紫光变淡,随后消失。在紫光消失的档口,迷枭的眼睛又被突然汹涌而来的紫光“占领”。
皱了皱眉头,很显然这个意外他也没有料到。就在迷枭犹豫的时候,紫“气”慢慢的流淌、包裹了他的全身。远远的看,迷枭就像被紫色火焰烧着的人。
就在这一瞬间,迷枭不知所措。他颤抖的弯下了腰无助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和身体,脸上的神态不言而喻。
“啪。”迷枭整个人跪在了地上,那一双紫色的眼睛左右不停的摆动着,看着自己的双手和胳膊。
“啊!”迷枭是一个很能忍受疼痛的人,但是现在他却叫出了声。他嚎叫着,但不只是因为灼烧般的痛苦,还有恐惧。
迷枭躺在那块大石头上,不停地翻滚,妄想减少一丝痛苦,但他知道这只是徒劳。迷枭双手成掌紧紧的按着眼眶,剧烈的灼烧感折磨着他迷枭的精神和肉体,天坑底部寒冷的气流摧毁着他的意志。
说来也奇怪,剧烈的灼烧感并没能挡住天坑底部冰冷的寒气,这对于迷枭来说无异是煎熬。寒气和灼烧感双重的折磨下,迷枭的神智渐渐的模糊了,很多美好的或者残破的记忆一帧一帧的浮现在眼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这样到深夜。若不是迷枭的身上还被妖治的紫色所覆盖着,谁都会以为躺在那儿的是个死尸。
月亮从树腰爬到了树梢,月光透过林间的缝隙洒在迷枭身上。远远的看着迷枭,既妖治又圣洁。
时间无声无息的过去了,不多时东边擦亮,迷枭身上妖治的紫气肉眼可见的减弱。等到天大亮的时候,迷枭身上的紫气早就消失的无迹可寻。
太阳到头顶位置的时候,男孩的眼皮动了一下,过后再无动静。大概半个时辰之后,迷枭的最嘴动了一下,然后是手,接着是胸口剧烈的起伏。
就这样太阳偏西的时候迷枭才缓慢的爬了起来。
“噗。”
迷枭微微侧过身子,便是感觉胸口一闷。一口血便从胸口喷涌而出。
“咳咳。”
他喘了两口气,擦了擦嘴角的污血。拭罢便是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百丈悬崖没摔死我,险些栽在了你身上!”迷枭笑的格外开心但到最后也让人瘆得慌。
迷枭半卧着,好一幅“美人”半卧图。
“嗨,昨天晚上那么危机的时刻,你当真不知道救我一下?”迷枭撑着脑袋,惨白的脸露出灿烂的微笑。
“唉,当真如此没人性啊!世态炎凉,世风日下啊!”迷枭嘟囔了半天,侧耳听了好一会发现没动静便不在自讨没趣了。
迷枭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阵大脑氧的眩晕感席卷了他。随后迷枭按着太阳穴,晃了晃脑袋。笑着说道:“哎呦,好饿啊!”
讪讪了两句,便不再嘻嘻哈,神色很快就像变了一个人。迷枭捂着胸口,轻微的咳了两声。即便是如初,这般轻微的动作也让他喘着粗气、震得他头晕眼花。
望着周围一棵棵参天的大树,又看看透过缝隙透下来的阳光,他知道直接还活着。
半个月前,也就是被打入天坑底部的时候,迷枭也曾这样看着周围。望着周围参天般的大树,看着周围寂静无声的丛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但唯一让他确定的是,他躲过了这次的劫难,还活着!
望着周围一尘不变的景色,看着寂静无声的丛林,还有坑底冰冷刺骨的寒气。迷枭不惧,这些他都不惧,也从来不惧。如若畏惧当时掉下来的也不会是他。
时间,时间对他来说才是唯一的敌人。
闭上眼,不在理会周围的景致,深吸了口气,致使自己平复心情,回头坐下。
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出去,他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小路,他更不知道。
如此,唯一能做的只有修炼。做着并不繁琐的手势,运转着淡淡的紫气。从经脉到骨骼直到五脏六腑,每一处都是这么一寸一寸的流转着。
他现在还很虚弱,而且也做不到不吃不喝,这个时候越修炼让他越疲惫,精气神也被打磨的干净。
*
迷枭缓缓的站起身,此时太阳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天上的一轮皎月。点点星光穿过树叶留下的缝隙,变得斑驳,照在他的身上。
仰起头,透过缝隙看着天上的月亮,随后是星星,心里默数着只有自己知道的那颗星星。
似是找到了对他来说不一样的那颗,微微的指了一下,将手指放在唇上深深的吻了一下。之后闭着眼睛,头微低着缅怀这什么。
大约数十息后,睁开眼紫色一闪而过,瞳孔恢复成了如常的黑色,深邃而干净。
不多时,他扭过身看着一潭在月光下变得银白的水面说道:“怎么?来了不说话了?想问什么便问吧!”
男孩的的气息格外的平稳,神色也变得淡然。
迷枭站的极为端正,闭着眼像是问空气。
“你…为了什么?”安静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寂静的夜被打破。
只闻其身,不见其物。安静的夜里这样阴阳怪气的声音格外的刺耳,就像是人捏着鼻子说话的声音。
迷枭也不急着回答,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又是半柱香的时间,睁开眼,紫气占据了他的眼睛。
细看了一阵并没有发现后,硬生生的憋出了两个字:“出去!”
又是无尽的安静,这般无休止的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一阵出水声打破。
“咕咕咕…通!”
一个黑影快速的跃出了水面,稳稳的落在水面上,又是寂静……
皎洁的月光早以照不到水面了,更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从水里“弹”了出来。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啊,问起我怎么出去了,呵呵。”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飘了出来,说着还笑出了声。
“我要是能出去,我还在着儿?”那个声音反问道,看不见表情,但是想也知道那是一等一的精彩。
“呵呵,我们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迷枭睁开眼,选了一个相对于舒服的姿势坐好。
潭上的黑影起了兴趣,又阴阳怪气的问道:“哦?怎么个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法儿?”
“我想得到我想要的,而你想要的我可以满足你。”迷枭看着潭面,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
迷枭在赌,他赌一个从小听母亲讲到大的传说,这个传说没有任何的可信度,但是现在别无选择。你没有办法去选择自己的命运,就只能顺从他,想办法去争取。为自己一步步打好基础,再一举推翻他。
寂静了许久,仿佛凝固的水面终于荡起了涟漪。
片刻后,潭面上传来了正常的声音。像青春活力无限的少女那般的伶俐,又像年过古稀的老人含着浓痰在呜咽:“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信任吗?或者说,我们之间还有公平的交易么?我不是四肢发达的狒狒,你也不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闻言,迷枭干笑出了声,这对对方却是极为不尊重的。“你觉得到了现在你还有信任可言么?我们现在是谈条件!是,我是求你,求你怎么出去,求你怎么控制这玩意。”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但是,我可没说公平!这是你瞎扯的。交易交易,一方想公平一方又想赚得多些,别瞎扯了,怎么可能呢?只要有交易必有一方吃亏,只是看这个亏吃的大小。”
说完迷枭也站了起来,注视着面前的水潭。
“骗子和我扯公平交易,多新鲜啊!”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