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我俩事先商量了一套计划,到了杭州后他扮成一个富商,我扮成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具体计划等到了地方再随机应变。然则柴进临时接到命令要先去和宋江会合,我也只好随他一起出发了。
我心里寻思着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这个中世纪地球最繁华的都城了,以后再想见到它,只能是去看清明上河图了!
到了汴梁,柴进去找宋江。我沿着这一条一条的繁华街道慢慢向当初见到师师的小阁楼悠逛着,这遍布满城的弯弯曲曲的河流,诉说着它的恬静和幽美!我尽力过目不忘的去记忆它的点点滴滴。
城内现在多了一些麻木不仁的人!随处能看到酒鬼,喝的疯疯癫癫的,还一手拿着酒瓶!不需要去理会,他们习惯了这种每日借酒消愁的状态。运粮车还在城外不停的在来回穿梭,车夫们忙碌不停。
走到了皇宫外,再次驻足观看两湖,赏心悦目、目不暇接!一路穿行到了得月楼,昔日偷取官衣的地方。又到了宝境湖,不自觉的笑了!自己飞身湖面的场景历历在目,一把大火烧了的迎宾楼顶,已被恢复如初。
远远望着整座汴梁城,还有远处的铁塔,尽收眼底!刚转身要走,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小哥别动,再有几笔,我就画完了!”原来他在作画。
我忙靠着栏杆又不动的问道:“你在画我吗?”“是啊!凭栏靠,远眺少年郎!”我呵呵一乐:“我不小了!”他答道:“于我而言,年少即少年。”“好吧,好吧!”
转而我又问:“先生作画有年头了吧?”对方回答:“是啊,我供职翰林图画院十余载了!”翰林图画院……让我不免有所猜想…但没敢多问!
对方又问:“看你依靠栏边很长时间了,想必有心事吧?”我呵呵一笑道:“这年头没有心事的不多了!”他愣了一下,稍倾……自言自语道:“这话在理,老夫在此作画,也是抒发情怀啊!”
我试探的说:“我知道有一个画家,特别有名气,他的画非常震撼人心!您知道这个人吗?”他问:“他都画了什么呢?”我不暇思索的回答:“他的《清明上河图》,流传千古啊!”
对方不语……沉默了,良久……又轻声问道:“流传千古如何说?”我愣了下……说道:“我是觉得一定会流传千古!”
对方转了话题:“好了,你可以动了。”我转身走过来,画上并没有我的脸,只是一个人的背影斜靠在栏杆处,向着远方眺望……
淡淡色彩,黑色勾勒的形象人物风景画,我由衷赞叹:“先生画的真好!”他取下画纸,卷了起来,递给我说道:“我们也算有缘,送给你了!”我接过画卷忙说:“谢谢!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他不语,慢慢收好画箱背上。说了句:“《清明上河图》在徽宗那里收藏,恐怕你是见不到了。我看你气质不凡!想必也一定在干着忧国忧民的大事!当今世风日下,能为国担当的人不多了。期望你如画中一样,胸怀大志,也不负老夫一片厚爱!”
他说完即转身要走,我仿佛猜出来什么了……紧忙追问:“先生可是张择端?”他驻足顿了下…又加快脚步走出去说道:“老夫张正道,你猜对了,我们来日有缘再叙!”
一句张正道,让我顿时血泉上涌!大声喊道:“您是我崇拜之人!今日一见,此生无憾!”没了回音,他走了。一个瘦削寡欲,有点仙风道骨的老者,就这么匆忙间走了……我内心无比翻腾,久久不能平息!心中思索我什么时候能再去拜访一次呢!
又到了这个西直营附近的居民区,慢慢的向着巷子里挪动着,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一站,还是那么静悄悄的,加上冬天的气候,人很少!刚要走到师师的小阁楼附近,远处看到几个人出了门来……
我乍惊!一袭黑色长袍,披着帽子。不会吧,这么巧!两个随行侍卫,前面慢跑着一个老人,没有胡须。我忙靠墙边,驻足观看!黑色长袍之人走到跟前……突然停下了,目不转睛的说道:“你是燕青?”我惊讶,怔愣不语……
旁边卫士紧握手中钢刀,要出鞘的样子!侍卫喊道:“跪下!”我站立不动!黑袍之人低声说道:“不必了!告诉她,她自由了,随时可以来,我以上宾对待!”说完匆匆而去……
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待人远走,才长吁一口气!“妈呀!”谁曾想,竟然遇到了皇帝!两条腿有点软,久久不能挪动……
小阁楼也没心思去了,赶忙扑回客栈,见到柴进,把这一天的见闻全都说了出来!柴进听的久久沉思…说了句:“说明你和他们有缘,而且这缘分还没完!”
他突又转过话题说道:“想不到啊,徽宗本人竟然是一个情义之人。可惜啊!却不能明眼识人。”我点头连连称是!
柴进即忙又说到南下之事:“我和大哥说了,他非常支持!我们不再耽搁了,明日即起程。”我附和应是!
柴进忽又问了句:“今天正月十六,元宵节还没完,你想不想去看花灯?”正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呢!突然眼前一亮,小敏过来了。她即说:“好呀!晚上花灯要去看,正好故地重游!”这下我只能义务陪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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