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零有点懵了,樊曜光这是什么意思?她这刚被休,立马又给她找一个?
还有那个什么左相,胆子也忒大了,居然向皇族的女人提亲。
尤其是在这个女人根本不认识他的情况下——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他。
“父亲这又是何意?”她不动声色地问。
“为父希望你有个好归宿。左相年纪轻轻就已是七阶魂士,又对你用情至深,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素未谋面?用情至深?
怎么痴痴傻傻了十六年的原主还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桃花?
樊曜光见樊零迟迟不回应,以为她仍对太子念念不忘。
“零儿,一个婚前就不忠的男人,记着他干什么?”
他语气严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樊零更加诧异,若说刚才还只是背后议论,现在可就是明着骂了。
樊曜光背后到底有什么依仗,敢这样不将太子放在眼里?
她满腹狐疑,面色却如常,看着樊曜光的眼睛幽幽地道:
“太子既非良婿,先前又为何定下我与太子的婚约?”
樊曜光一顿,脸上飞快地划过一丝不耐。
“那时千……你母亲和现在的皇后娘娘是闺中好友,两人定了个娃娃亲,谁知如今……唉……”
他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个婚约很是无奈。
樊零冷眼瞧着,一言不发。
她做毒佬的那十几年间,寻她来解毒的大多不愿说如何中的毒。她听多了谎话,自然也能分辨不少。
方才她不说话,正是在观察樊曜光的表情。
本以为他会九真一假地哄骗她,没想到整段下来竟没有一句真话!
这到底还是把她当傻子呢。
“太子非良婿,左相就一定合你的意?”
樊曜光面色一沉,知道她这是不愿意。
他本就因太子休妻一事不悦,又因皇上对樊零暧昧不清的态度而心头烦躁,偏偏樊零还这么不配合。
眼下更是恼火,语气也有些冷下来:
“零儿若是不愿,为父也不会逼着你嫁。只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还是该好好考虑。”
听这话的意思,樊曜光是非要让她嫁给那个凤凝了。
虽不知左相为何要娶她,樊曜光又为何拉拢左相,但她的事儿恐怕还轮不到别人来做决主!
樊零垂下眼,不咸不淡地道:“我的姻缘,我自有主意。”
樊曜光正想再说,樊零却已经转身了。
她走得很快,马上就不见了人影,自然也没看到身后阴沉又诡异的目光。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樊零刚踏进筱芜院就被一个秀美丫头扑了满怀。
她本不喜人接触,此时却不嫌弃,还顺势把那丫头搂住了。
“阿孤,让你担心了。”
“姐他们没欺负你吧?你没受伤吧?你……”
“没有,我好的很。”
“那阿孤就放……嗯?”
阿孤突然瞪大了眼睛,对着她伸出个抖抖索索的手指。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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