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o

柳霏突然不知怎么了，在被子下面蜷曲翻转。胡奚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内心信誓旦旦，满怀热爱、袒护，满面勇敢、果断，“不能做，不能让她怀孕。”可柳霏突然一下子掀掉被子，整个身体在床上扭动，双臂伸展向着胡奚迎来，“哥哥……哥哥……”急切的声音中满含忧怨、责备、召唤和命令。胡奚傻了，突然间动，来不及脱掉上衣，就被柳霏抱了过去。

他低沉地叫了一声。后背不知怎么被柳霏很自然地圈向前去。他感觉自己那里蓦然被紧密包围，象是进入了千年潭渊，滑腻腻地，舒坦到了极致。只一霎，他感觉全身象有一股巨大的热流，在那潭渊中被什么东西强有力地吸走，头脑中“轰——”地一声，象是引起海啸的海中那种爆裂，翻腾着，滚滚四溢，热流喷泄而出。柳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隐约觉得不对，又不明就里。

几乎同时，想起了和采菱。

采菱号啕大哭，胡奚也泄了气一样软沓沓地伏在采菱身上，痛哭流涕。

那时的大学生们，没谈过恋爱的不多，谈过的恐怕都有和他们一样的感受的吧。知道男女有别，却不懂区别的内容，一切都在神秘、朦胧、向往和罪恶感之中。知道怀孕可怕，却不知道如何避免。而计划经济，连大学生的招收、配都在计划之内，多少初恋断送在计划分配和户口限制之中？他们那时候不知道诅咒，莫可奈何，只好在天大的疑问和迷惑之中沉沉浮浮，随波逐流。是啊，计划影响着结局，却阻挡不了过程，应该相爱的时候就相爱，被迫分开的时候就分开，可是巨大的心理创痛，向谁诉说？向谁讨还？

胡奚环抱着采菱，他不想也不可能允许自己不惜一切伤害怀中自己初恋的女人。

他没有放弃。他让采菱并拢着双腿，在接近她最宝贵的神秘部位，想象着神秘的滋味，急促地动作起来。采菱意识到这是他们爱的最佳折衷，不由地紧紧抱住胡奚，配合着他的上下起伏。胡奚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粗喘着，大汗淋漓，最后轻喊一声，感觉就象梦遗一样，温乎乎的液体沾满了采菱洁白的双腿。

他和采菱同时沉落在无边的失意之中。

和柳霏做了那事以后，胡奚见了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