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扒头和廖永忠互望了一眼,犹豫了片刻,双双叹了一口气,李扒头望着廖永忠道:“常兄弟也非外人,既然问起来,那就说了吧?”廖永忠点点头,李扒头向他道:“贤弟,你口舌灵便,还是你来说的好。”
廖永忠点点头,道:“这事说来却是话长。”他沉吟半晌,整理一下思路,未叙先问,向孟明义道:“孟少侠,你可否还记得在上这珠龙山之前做过何事?”
孟明义微感诧异,略一回忆,可想不起来,不禁反问道:“我上山之前做过何事?”廖永忠道:“对,就是在那岔路口的地方。”孟明义经他提点,把那处所做之事细细回想,心中一动,道:“莫非是那事?”就道:“是了,我上山之前曾经在路旁捡得几枚怪异暗器,后来随手钉在了路旁一株树上,莫不成却是因此而产生了误会?”
廖永忠也不回答,只从身上掏出一物,是一小段锦缎裹的小布包。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布包摊在手掌上,道:“请问孟少侠,你所拾的是不是这物事?”
常遇春放眼一望,见那锦缎上并列放着三根金灿灿的针形暗器,便如是三条波折几曲的小小蛇儿,大感好奇,便欲伸手拿过。廖永忠忙手一收,急呼:“常兄弟,万万不可,上面有毒。”常遇春心中一惊,住了手。
孟明义早看得清楚了,见廖永忠一副谨慎的样子,心知是有剧毒的了,就道:“对,这物事正与我日间在路旁拾得的一模一样,廖寨主怎么又会有这暗器呢?廖寨主用布包了,这上面的毒药很厉害么?”
廖永忠道:“孟少侠,其实这三枚‘绝命夺心针’是你日间所拾之物,不过是我手下的兄弟在你走后从那树干上挖出来的罢了。瞧来你大约还知道这‘绝命夺心针’的来历么?若是知道了,料来你也不会如此莽撞,竟敢赤手空拳去拿这暗器。你现下没有中毒,已经是万幸了。”
李书环咱们齐声大呼:“这便是‘绝命夺心针’?”廖永忠道:“不假。”又问:“听二位口吻,二位姑娘也知道这绝命夺心针的来历么?”李书嫣与廖永忠离得近,她望着他手掌上摊着的金针,自己不觉挪远了些距离,生怕被那毒素沾到了身上。李书环答道:“我们曾经听姑姑说过一些,好像是天行门中往日间一个大魔头的独门暗器,听说这针上淬了一种歹毒至极的药物,端的是厉害非常。”
廖永忠道:“姑娘说得对,听姑娘的口吻,想来令姑姑定然是一位前辈高人,在暗器方面有极深的造诣了。”李书嫣仰起小脸道:“那是当然,我姑姑可是天下第一的暗器好手,一提名头,吓也吓得死你。”
孟明义心道:“义父曾讲如今这江湖中最高的暗器好手乃是一位叫做‘火娘子’的人,莫非这‘火娘子’是她们的姑姑?”这时只听廖永忠也是在问:“这么说来,二位姑娘的姑姑便是那位名震江湖的火娘子了?失敬,失敬!”李书嫣扬了鼻孔不答,李书环起身盈盈回礼道:“不敢,我姑姑名唤李三娘,江湖名号正是火娘子。”
廖永忠道:“李姑娘家学渊源,在下在二位面前提暗器,无异于班门弄斧。李姑娘对这‘绝命夺心针’应该是深知的,不如你来说说这暗器吧。”常遇春嘴中嚼着肉,口齿不清道:“啊!原来二位娇滴滴的姑娘还是暗器高手,有机会可要露一手来给咱家瞧瞧。”李书环望了一眼孟明义,道:“说到暗器高手,孟大哥才厉害哩,我们只学了些皮毛,远远不是孟大哥的敌手。”
孟明义本欲谦逊,常遇春可不让他开口,大声道:“咱大哥那当然是厉害的了,那还用说吗?”
李书嫣哂道:“黑大个吹牛皮不脸红,你又没有瞧见过,怎么知道他厉害了?”想起那日一刀之辱,心中不平,又道:“他很厉害么?若是跟我姑姑比起来,我瞧连提鞋儿也不配。看他一副莽撞的德性,最好让那‘绝命夺心针刺破了他手来,他就知道厉害的了。到时变个疯子模样,那才好玩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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