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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剑》十七回 真气随心,柯潇然参透太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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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回真气随心,柯潇然参透太极剑

回到桃花坞家中,柯潇然茶饭不思,专心研读明月道长给他的书,如饥似渴的将整本书翻了个遍。其实对于太极易理,柯潇然早已熟知,当年在灵岩山灵岩寺时,师父早已指导他熟读四书五经,其中就包括《易经》,此外,慧空大师在教授他佛法的同时,也曾给他系统地讲解过易经中的每一卦,柯潇然都已铭记在心。有了这样的基础,柯潇然在研读明月道长的书时,更是如鱼得水,一点即通。

明月道长将太极剑法的招式,都按照易经六十四卦的原理进行了分类、注解,标明了各招式的优点、弱点,以及相生相克的要领,柯潇然欣喜若狂,以前剑谱上有些招式总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却迎刃而解,真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柯潇然想了一想,如今是八月下旬,天气凉爽,正是练剑好时机,应该闭门几日,将剑法中所有的招式都认真习练一遍,好好感受一下太极剑法的精妙。

于是柯潇然理了理头绪,考虑了一下当前自己该做那些事情。

报仇雪恨、振兴剑派是要任务,但也是长远之计,不可操之过急,况且为了实现这个终极任务,练好剑法、提高武艺也是必由之路。

薛长锋和罗峥虎都已经露面,而且都在苏州城中,罗峥虎已经离开醉仙客栈,现在的行踪难以知晓,但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刺杀张士诚,因此他早晚也要露面,至于薛长锋,柯潇然不愁找不到他,只要柯潇然主动暴露自己手上的龙血玄黄宝剑,薛长锋自己都会找上门来。

至于张士诚和朱元璋之间的纠葛,那是兵家争雄之事,没有谁对谁错,柯潇然觉得与自己也毫不相干,自己也无力参合进去,也不愿意主动投靠到哪一方。不过,看在张紫琴的份上,柯潇然愿意暗中保护张士诚的安全,因为要刺杀张士诚的杀手都是铁掌帮和寒剑门的人,也都是自己的仇人。

对于张紫琴,柯潇然心里很清楚,紫琴是个美丽、孝顺、善良的姑娘,而且对他是真心实意的,柯潇然也常常喜在心里,但碍于身份悬殊,始终不敢说出口,况且现在重任在身,怎可顾及儿女私情?

当然,如果苏州城真的面临兵戎之灾,自己一定要全力保护何袖香姐姐和张紫琴的安全,柯潇然觉得自己肩上的任务又加重了很多。

不过,如今朱元璋的兵马仍在调度之中,张士诚也加强了防范,战事尚未开始,而铁掌帮的次行刺也失败了,估计苏州城仍会太平一阵子,这段时间可能很短暂,但却是安心练剑的好时机。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柯潇然就起了身,按照虚云道长的要求入静培元、习练内功,等到练到丹田真气充盈之时,再按照剑谱的要求和明月道长的注解习练剑法,一直练到正午,将整套剑法全部熟练地操练了一遍,竟然觉得毫不吃力,浑身有用不完的力量。

下午,柯潇然又连续地将各招式连贯起来操练了多遍,直到熟练顺畅时,忽然感觉宝剑突然变得轻了许多,人与剑仿佛合为一体,仿佛有一丝真气从手掌心劳宫**涌出,沿着剑身前行,最后从剑尖源源不断地溢出一般,十分神奇。

接下来的几天中,随着习练的不断熟练,柯潇然已经明显的感觉到真气越来越强烈,原来是一丝微弱的真气,渐渐变得强烈起来,剑刃所到之处,运用内力和不用内力所产生的威力已经截然不同,真气已经化为剑气!

柯潇然在院子里舞起剑来,剑风已经将草木扇动,柯潇然奋力朝一棵大树划去,剑刃只是浅浅的划着树皮,但树干内却有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柯潇然大喜,太极剑法果然威力无比,名不虚传。

在这几日中,柯潇然只顾自己练剑,有时候连饭都不惦记着吃,而姐姐何袖香却每日亲自给柯潇然送来新鲜的饭菜,但看到柯潇然如此专心的练剑,不忍打扰,将饭菜放在桌上便悄悄离开,柯潇然直到吃晚饭时才现。

天气渐寒,张紫琴也派丫鬟翠烟给柯潇然送来了几件衣服,也是不忍打扰他,将衣物放在显眼处便悄悄离开了。

柯潇然看到饭菜和衣物,不由得心生感激,胸中觉得一阵阵暖意,想到姐姐何袖香的丝丝关怀,张紫琴的绵绵情意,柯潇然感慨不已,在这天下芸芸众生之中,原来自己也算得上是个有福之人。

几日下来,柯潇然觉得自己已经将剑谱中的招式都学得熟练了,也想出去散散心,同时也探探外面的风声,看能不能打探到铁掌帮的行踪,于是早早吃过晚饭,换了一件干净衣裳,背上剑准备出门。这时候,柯潇然忽然想起自己身上有一块香帕,是姐姐何袖香的,忘了还给她了,不如先去桂香楼,既可以将手帕还给姐姐,还可能从姐姐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柯潇然出了门,往阊门方向走去。

几日不出门,苏州城好像冷清了不少,柯潇然觉得有些异样,不过到了阊门时,才终于又找到往日的感觉,夜幕尚未完全降临,阊门已经灯火阑珊,歌舞不断。

柯潇然进了桂香楼,见到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嬷嬷,那嬷嬷也认识柯潇然,知道他不是来寻花问柳的,而是来找何袖香的,急忙迎了上去,把他拉到里屋僻静处,说道:“柯公子啊,这种地方你不该常来,袖香现在也不方便见你。”

“哦,我明白了,我只是想把手帕还给姐姐。”柯潇然说道,从怀里取出那块香帕。

“我来帮你还给她便是,”那嬷嬷从柯潇然手里拿过手帕,接着说道,“柯公子,你还是快离开吧,你姐姐正在陪贵客。”

“贵客?……哦……”柯潇然嘀咕了一下,“姐姐她现在不是不陪客了吗?”

“话是这样说,可那也不绝对啊,”那嬷嬷笑着说,“虽说你姐姐现在也做了嬷嬷,不陪客了,可她人长得俊,歌唱得好,才貌双全,是姑苏城中出了名的美人,有多少风流才子慕名而来就是为了一睹她的芳容,一掷千金只为了听她一曲、博她一笑,我们桂香楼一大半就是靠她在撑着。你知道现在她在陪谁吗?这位贵客就是咱大周的张大将军,是吴王的亲弟弟,我偷偷告诉你啊,他可是你姐姐的老相好呢。”

完,那嬷嬷咯咯地笑了几声。

“张士信!”柯潇然一惊,“怎么会是他?”

“啊呀,”那嬷嬷一听柯潇然直呼了张大将军的名讳,顿时惊得面容失色,急忙说道,“柯公子你快走吧,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咱可惹不起那张将军啊!”

“好的,那多谢嬷嬷了,在下告辞了。”柯潇然心中虽然疑惑,但看着嬷嬷惊恐的样子,只好施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那嬷嬷看着柯潇然走出了桂香楼,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突然又听到二楼有开门声,她急忙跑到二楼,正好和刚出屋的何袖香装了个满怀,而何袖香站了一个男子,正是大将军张士信!

“什么事那么急啊?”何袖香看着那嬷嬷的样子,笑着问道。

“没什么,我听到有声音,想招呼客人,走得快了些,没想到是你们出来了,”那嬷嬷喘着气说道,“张将军您走好,改日再来啊。”

“多谢刘嬷嬷,替我好好照顾袖香。”张士信施礼说道。

“那是当然,您就只管放心吧。”刘嬷嬷笑着说道,接着将刚才柯潇然送来的手帕递给何袖香,说道,“这是你的香帕,柯公子让我还给你的,他已经走了。”

“好的,谢谢。”何袖香随手接过了手帕。

可张士信听了心里十分不悦,虽然脸上没有表露出来,但心中早已醋意大,他望了望窗外,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刚从桂香楼出去,他一眼就看了出来,此人正是柯潇然!

张士信是个极度心胸狭窄的人,一股无明业火突然从他的胸中窜出,他虽然强忍着不爆出来,但怒气却在不断地堆积。

好你个柯潇然,臭小子!一边骗取了我侄女张紫琴的芳心,一边还要和我张士信抢女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老子不光要戳穿你的把戏,还要扒你的皮,让你碎尸万段!

张士信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微笑着和何袖香、刘嬷嬷告辞,离开了桂香楼。

柯潇然觉得天色已晚,便回到了桃花坞,突然看到家门口站着两个人,走进一看正是张紫琴和丫鬟翠烟,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又看见心上人,忧的是天色如此之晚,这两位女子还在外面,真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张紫琴看见柯潇然走来,开心地说道:“等你很久了,本来我们准备要离开了,没想到你现在回来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要来,”柯潇然说道,“不过天色已晚,你们真不应该随便外出,太危险了。”

“还算有良心,你还挺关心我家小姐,”翠烟笑着说,“我家小姐等了那么久,也没算白等。”

张紫琴听了脸微微红了一下,羞怯地两眼注视着地上,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柯潇然一见,急忙说道:“外面冷,两位姑娘快里面请,进屋喝杯茶吧。”

柯潇然开了院门,三人进了院内,穿过天井进了屋。柯潇然点亮了烛火,泡了茶水,分别给两位姑娘端上,自己也泡了一碗,坐在桌边。

“不好意思,刚才我出门找了我姐姐何袖香,害得两位久等了。”柯潇然说道。

“袖香姐姐好吗?”张紫琴问道。

“还好,多谢紫琴关心,”柯潇然说道,“还要多谢你送来的衣服,我穿着很合身。”

张紫琴的脸又不好意思地红了一下,翠烟看了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袖香姐姐其实也是个苦命人。”张紫琴这时候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为何这么说?”柯潇然问道。

“我的叔父张士信是个骁勇善战、仗义忠信之人,他和我父亲手足情深,自起兵反元以来对我父王一直忠心耿耿,同时又善待兵士,深受将士们的拥戴,但是他却有两个缺点,一是生性多疑、时常优柔寡断,二是生活奢靡、贪恋酒色。”张紫琴说道。

柯潇然点点头,说道:“人无完人,可以理解。”

“自平定江淮以来,我那叔父整天与一些将士沉迷于酒色,花天酒地,终日笙箫不断,歌舞不绝,我父王觉得打了胜仗让将士们开心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因此也无意过问,从不阻拦,直到有一天,我叔父看见了你姐姐何袖香,一切都生了改变。”张紫琴说道。

“此话怎讲?”

“那时,正好是中秋佳节,我父亲听说阊门外桂香楼有个歌女叫何袖香,能歌善舞,才貌双全,便请了她来赏月助兴。当时何袖香献艺时,惊艳四座,无论是她的歌声,舞姿,还是琴声,都让人如痴如醉,而我叔父更是被她的美色折服,彻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张紫琴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了下去:“自那以后,我叔父常常到桂香楼去找何袖香,还向她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刚开始何袖香有些诧异,不敢接受,但两人日久生情,花前月下相叙,歌赋琴箫为伴,情投意合两相悦,终于私定了终身。

自从认识了何袖香后,我叔父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整日沉迷于酒色,尤其是女色,他突然彻底戒除,变得洁身自好,性格也开朗了许多,因为他心中只有何袖香一个人。”

“那岂不是很好?”柯潇然说道。

“是啊,本来是很好,”没想到张紫琴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鸳鸯,只可惜有缘无份。”

“为何?”

“都怪我那父王无情干涉,”张紫琴说道,“我父王认为,两人身份太过悬殊,何袖香是个青楼女子,身份卑贱,两人决不可以成亲,至少何袖香不能作为正室,否则有辱家门。可是,我叔父只心仪何袖香一人,两人只好苦苦相恋,却无法得成正果。”

“哦,原来如此。”柯潇然点了点头。

“我那父王,为人一向随和大度,却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如此固执,真是太气人了。”张紫琴忿忿地说。

“嗨,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全怪你父王,”柯潇然说道,“他也有他的苦衷,很多事情他也没有办法的。”

“是啊,也许他也不愿意这样。”张紫琴叹着气说道。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

柯潇然先话,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你父亲一定很疼爱你吧?”

“那是当然,”张紫琴笑着说道,“我生母去世得早,我父王视我为掌上明珠,对我百般疼爱,后来他续了弦,又有了孩子,而我的后娘将我视如己出,我也视后娘为亲生母亲,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只是父王事务繁忙,平时倒也不常团聚。”

“哦,看来你也是个苦命人,很小就没了亲生母亲。”柯潇然喃喃地说道,同时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有些哽咽。

又是一段沉默。

丫鬟翠烟是个聪明伶俐之人,一看到气氛有点沉闷,立即说道:“不知道柯公子这几天都在作甚?”

“哦,”柯潇然缓过神来,说道,“这几日受了我师叔祖明月道长的点化,正在潜心练剑。”

“那练得如何呢?”张紫琴好奇地问道。

“来,我们到院子里去,我舞给你们看看。”

三人于是来到了院子里,可院子里漆黑一片,夜风很大,天气阴冷,丫鬟翠烟提了一盏灯笼,却被风吹得左右摇晃,灯火也差点熄灭。

“没想到院子里也有那么大的风,看来外面的风更大了,莫非是要下雨了?”柯潇然转过身来,对张紫琴说道,“天色已晚,外面又这么冷,我看算了,还是改日再舞给你们看吧,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天黑了,外面不安全,我送你们回去。”

“嗯。”张紫琴点点头。

三人又回到了屋里,翠烟给张紫琴披上了御寒的外袍,柯潇然拿了一把伞,说道:“这风来得突然,说不准要下大雨,带把伞以防万一。”

柯潇然吹灭了灯火,丫鬟翠烟提着灯笼,三人便出了屋门,来到了院子里。

刚来到院子里,柯潇然就觉得有些异样,刚才院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而此时的院子里却光线奇好,任何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柯潇然突然现,这些火光都是来自院子围墙外面的,难道是隔壁人家的?可平时隔壁人家一直早早入睡,到了夜里就没有动静的,为何今晚如此热闹,灯火通明?

莫非是街面上有人走过?可外面灯火通明,不像是一般的灯笼出的火光,应该是火把出的火光。

柯潇然突然听到外面传出一声兵刃的撞击声,心里猛然一惊!

毫不知情的丫鬟翠烟正向院子门走去,正欲用手打开院门……

“住手!不要开门!”柯潇然急忙叫道。

“啊!……”翠烟吓了一跳,手倏地缩了回来。

“有危险!”柯潇然低声说道。

“啊!……”张紫琴和翠烟都吓得不知所措。

“你们快到屋里去!”柯潇然立刻说道。

“是!”张紫琴和翠烟急忙回到了屋里,心里忐忑不安。

柯潇然走到院子的角落边,取了一根结实的长木棍,做好了应对准备。

柯潇然心想,来者不善,应该是铁掌帮的人,看来是铁掌帮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行踪。不过柯潇然也有些疑惑,在此非常时刻,铁掌帮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在大周都城平江府内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凶,难道不怕被张士诚的人马看见?看来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柯潇然心急如焚,倒不是怕自己出事,而是屋内还有两个女子需要全力保护,自己却又单枪匹马,真是急煞人了。

这时候,突然从墙外传来一个声音:“不许围观,不许围观!乡亲们赶快回家去吧,张将军今天要抓奸细,那奸细武艺高强,十分危险,大家走远些,别被他误伤喽!”

柯潇然一听,不禁愣了,奇怪,张将军?难道是张士信?外面那人提到“乡亲们”,看来不是铁掌帮,应该是苏州城的官兵,抓奸细?看来不是针对我的,难道这桃花坞也住了铁掌帮或者寒剑门的人,因此张将军要抓“奸细”?

不过,为什么人群都聚集在自己的院子外呢?看来是张将军弄错了吧,看来是场误会,柯潇然心想,自己应该马上开门,看个究竟。

这时,外面又有人说话了:“6将军,要不要把箭点上火,先射进去,烧死那小子。”

“不可!”一个洪亮的声音喝道,“风那么大,火势难以控制,烧毁了其他百姓的房子怎么办?”

那声音宛若雷声,内行的人一听都知道此人内力十分深厚,非同小可。

“明白,6将军有令,各队人马迅就位,弓箭手准备好,一律不得使用火箭。”

接着,那声音又说道:“6将军,各方已经就位,这房子四周都已经被我们包围,张将军马上也要到了,是不是等张将军到了再动手?”

“不必了,天已经开始下雨了,我们动静那么大,里面的人估计早已察觉了,事不宜迟,要战决!你们听我的号令行事!”

“是!”众兵士回应。

柯潇然一听,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了,若再迟疑就要不明不白的开战了!张紫琴和翠烟若被误伤岂不冤屈?于是急忙向外喝道:“外面什么人?”

柯潇然刚一说话,外面突然像炸开了锅。

“那小子在里面!”

“就在院子里!”

“别让他跑了!”

“张将军说了,要他的命!”

柯潇然听见了外面猛烈的撞门的声音,院子门在外面兵士凶猛的撞击下犹如薄纸一般撕裂了。

将士们手持利刃冲了进来,火把顷刻照亮了院子。

士兵们将柯潇然团团围住。

柯潇然独自一人站在院子中间,手握长棍,枕戈待旦。

“你们什么人!”柯潇然怒喝道。

“奉命来取你的人头的。”一个身材高大的将军说道,声音洪亮。

“我又没犯法,为何要取我性命?”柯潇然冷冷地说道。

“6将军,少和他废话……”旁边有个士兵说道。

原来,这个身材高大的将军就是6将军。

突然间,屋里传来了碗碟打碎的声音,一定是张紫琴和翠烟害怕了,光线又暗,看不清楚,不小心碰倒了打碎的。

柯潇然心如火燎。

“6将军!里面有人!我等杀进去看看!”几个士兵正欲往屋内杀去……

柯潇然怒火中烧,啊的一声吼道,腾空而起,举棍向那几个士兵扫去。

只一棍,整整一排士兵被打得顷刻倒地!

柯潇然练过太极内功,早已打通任督二脉,丹田之气充盈,而且虚云道长除了入境之法外,还传授了他一种声练内力的奇功,称为虎豹雷音,因此刚才柯潇然一声怒吼时,有些士兵已经被震得头脑嗡嗡响,士气也消了一半。

那6将军看到柯潇然已经先出手,而其他士兵居然愣着不动,气的也大吼一声,举起手中长枪向柯潇然刺去……

这一枪,来势汹汹,无论度和力量都堪称极致。

柯潇然不敢怠慢,立即用极其灵活的身法一晃,同时用木棍一横,挡开6将军的长枪。

长枪与木棍均当仁不让,势均力敌,击到一起时,啪的一声,柯潇然觉得那6将军内力十分深厚,震得自己手掌心不禁有些隐隐作痛。

那6将军也收回了枪,站立了一会,对柯潇然说道:“小子,功夫不错啊,能挡住我刚才那一枪的,我还真没遇到过几个,真是可惜了,有这么好的功夫,居然作奸犯科,来吧,再吃我一枪!”

柯潇然急得说道:“什么作奸犯科?你给我说个清楚……”

可那6将军根本就不给柯潇然任何申辩的机会,柯潇然刚一开口,6将军的长枪就毫不留情地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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