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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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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1

“表哥,你总是闷闷不乐的,对这里不喜欢吗?”清美见念玖好几天来还是心思重愁,精神忧郁的,心里很不舒服。

“没有啊!”念玖一惊,在表妹好细致的眼力,好直爽的问,好使人必须解释的语言。

“哪是不是病了,不舒服?”好亲切关心的眼睛,体贴而又细微的心灵,使每一颗心,都想生一次病。

“不会的,这么棒的身体,怎会生病?”他很惊诧于她的问,不由挺了挺有力的手臂,极标准的健康体魄。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她有份笑,却含住了唇,闪着明亮的眼睛。

“我不高兴吗?”念玖惊诧莫名,自己不知不觉中形成的忧伤竟然都被她看清。

“你高兴呢?你很高兴呢?”清美的脸上全是讥笑的表情,讽刺的幽默。

“我没有吗?”他想尽力使自己在此刻多风趣一点,却怎么也拉不动脸上的肌肤在想笑而笑不出的麻木。

“你真的很多呢?”她很厌恶他这一份想笑而笑不出、想风趣一些却更丑陋的面孔。“难看死了,这也算开心啊?”清美忍不住用手扇着眼前的空气,似乎这一份空气都受到了他这一次难看的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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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好美啊!”念玖的眼中不由有一份赞叹,在那扇动的手极其美妙的翻动极像团扇,在那手轻轻地来回时极富奇妙的感官。

“看什么?”清美忽然现他奇妙而欣赏的神精,禁不住心生几多美丽的疑惑。

“看你的手啊!”这一次他直爽得很,没有拖延和犹豫,那一支美丽的手,他要最富诗意的赞美。

“我的手?”她满心狐疑地看了看,又翻转了看,除了满眼如羊脂似白玉的肌肤和葱灵的手指及艳若桃李的彩甲外,没有一处有瑕疵的玷污。“我的手怎么了?”她不禁有些迷糊的惘然,不知道原因出在那个方面。

“美啊,很美啊!”念玖的脸上全是微笑,在她翻来覆去地看手,越看越多越奇妙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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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吗?”她甚是疑心地动了动、抖了抖、扇了扇手,没有风,却看见了动作。那份动作的轻柔之美,使本已漂亮的手指,更加美丽得夺目。

“好美!”念玖终于忍俊不禁地赞叹,“好艳!好可爱啊!”全部的眼睛和心灵都随着那动作的美而不住的流露而流连。

白得似玉,脆得如芦苇,柔得似水,又轻得如飞絮般的手指及其灵动地流漏着不是寻常的美丽。

“表哥,你好开心哦!”清美一笑中收住了双手,在那优美的手指及其自然的来回而最富微妙的流动。

自然的举止无不美。

她及其自然的动作却更美,美在那份无意的举动而却在心灵有意的偏颇。

“我没有开心,我没有微笑吗?”念玖的脸上浮现着开心的微笑,声音也显得那么快活的风趣。

“刚才没有,现在才有。”清美含着笑看人,自然地显露着可人的美丽。

“怎么没有,所有的时候都有。”一个人一旦高兴起来,便觉得人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世界也没有了阴暗,整个心灵都充满阳光般美好的向往。

“连忧虑时也有,伤心时也有吗?”巧笑倩兮,她含着最美丽的眼睛闪着讥诮的问。

“有啊。”没有也会这样说,何况此时的他,最违心也不忍拂去她的开心和美丽。

“那你?”她转了转明亮的眼睛,“是不是想念别人了?”谁也不知道她顷刻间心思的跳动有多机敏。

“想别人?”念玖不由一怔,眼里禁不住出现了娟妙的倩影。

“你这一刻,什么也没有吗?”清美甜甜蜜蜜暧昧而又带点理解的一笑,能将一朵奇妙的白云笑得不再飘渺,所有爱慕的思绪由此都固定起来了。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4

“想谁啊?”念玖内心不由一动,“难道我爱的娟妙被她现了?”他狐疑地看着清美,想从她的笑容中找出一个答案。

“那个人啊!”她见他满是惘然的神经和不解的疑问,忍不住再进一步地提醒。“芦苇边的人啊!”

“喔!”一语惊醒梦中人,念玖悬着的心不由重重放下,内心释然清明。而眼中也不禁现出了芦苇丛中的那个女孩,白衣如雪,飘飘若仙浸染心灵不忘的美丽画面。

“想她吗?”清美却奇异地问出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语言。

“想呢,怎么样?”念玖的心不由一动,尤其是看见清美的眼中有一丝不能遮掩的光彩,犹如一抹微云横断太阳的表面。

“想见她吗?”如履薄冰,如烤炭火,清美挪动着半个身躯到他的近旁,而眼睛澄清得那样分明,声音却小心翼翼之至,口气亲昵得令人有无尽的遐想。

“能见到她吗?”念玖的心倏然间狂跳,觉得能再见到那样心仪的女孩,实是人生的不能相信。

“能呢,你怎么办?”清美忽地看见了念玖脸上的兴奋和激动,在一刹的时间可以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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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想到能重见到那位女孩,简直是做梦般的事情,念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知难而进,别有追求的心影。

“不,”清美看见念玖的脸色,犹如阴晴不定变幻的天空,“可能呢?”不由提高了自己的声音,使那些变得肯定。

“骗我吧?”他不由得想起了娟妙,觉得自己不能再多上那么一份来自意外的妄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再一次思量。

“骗,我骗你干吗?”清美那知道念玖的心理,此刻正在人生的最矛盾,只想一味地证实,那个美丽的女孩真的能让他认识。

“开玩笑吧?”他未尝不渴望再见一面,但更想着还是不见的好,免得再见一面后,心不知选择。

“谁跟你开玩笑了?”清美那么好的心情,终被他激得一恼。“你不相信那就算了。”神色次那么严厉,在她再也无法忍受别人那样过分的怀疑,心情最那样经心刻意时的无足所谓。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6

“什么算了?”姑妈刚好上楼,在书房的门外听到了这句话。

“妈!没什么的。”清美的手指乱翻着书本,显而易见,她的心情是那么混乱。

“有事吧?”姑妈看见女儿的眼睛有份失落的余愠,“好好说说嘛!”进去揽着了清美柔弱的双肩。

“有个同学生日,表哥不肯陪我去呢?”她不禁扭头看了念玖一眼,编了一个非常真实的谎言。

“应该用功啊,就要高考了!”姑妈看着清美拿在手中翻动的厚厚书本,有几分喜也有几分忧。

“调制一下嘛!”清美‘嗒’地一声合上了书本,“妈,这也太枯燥了!”赫然一本无味的教科书,怎样看着都让人晕。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姑妈点了点头,“念玖,没事就陪表妹去一下。”转过头来看着了念玖。

“只要表妹不嫌我碍眼,我怎能不去?”赴汤蹈火的勇气,念玖见清美对自己伸了伸舌头,忍不住瞪回一个眼睛。

“妈,还是您最好!”清美却一下子抱住了妈妈,脸上洋溢着的都是这个世间最幸福最满足的微笑。

念玖看见她的眼睛带着诡异地朝自己望了望,一下子觉得了什么,顿将心海翻进了又一重人生不竭的波浪。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7

一天过去。

又一天过去。

“可以走了!”天色已近黄昏,一身艳丽的新装,清美走进了念玖正在闭目养神的房门。

“哟,好美丽啊!”念玖正斜躺在床上,不由一下子坐了起来。

“很美吧?”清美提着蓝色的裙把踮着脚尖转了一圈,整个房间竟因此被她转得很蓝很柔很美。

“今晚第一了吧?”他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出自内心的称赞,眼睛也不由对她直眨了好几眼。

“会有人更美的!”她接爱了他的称赞,也有一丝的神精黯淡而却又迅消散。

“骗人。”他不由最充分地张大了眼睛。

“我比不过最美的哪个人的!”谁知她颇有自知之明的一叹,既不妄自菲薄,又不孤傲独存。

“不会的。”他不由想到了娟妙和芦苇中的那个女孩,他想只有这两个女孩的出现才能比得过无比灵动的清美。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8

“你会见到的!”清美的口气也不知是带着那来的哀伤或者感叹,反正她的自信还是充满着那样令人猜测的精彩。

“我会见到的?”念玖不由得真有了几分猜测,在清美那样的口气以及她充满着那样的锐智和聪慧。

“快点吧!”她看着念玖慢条斯理地用梳子梳着亮亮的帅,“可以过去了。”一尘不染打着摩丝亮光的黑色,不由得一片欣然。

“还没开始吧?”他抬了一下头,窥见书橱外的钟把正在羞羞答答地摇摆着生命的时间。

“你不知道,这些都是人生之中最宝贵的黄金时光吗?”她等了好一会,终于看到念玖整好了装束,收拾好了倜傥的衣着。这一刻,看上去,无论镜里镜外,果真是风度翩翩,风一吹就让人感觉悦目。

“哈哈!”念玖大笑着,“可能黄金也买不回这已过去了的一点!”他那爽朗的微笑声音让人听得是那样的神清气爽,整个身躯都瞧得犹如玉树临风的翩翩。

“这才差不多。”清美的唇角之间都不由浮起了开心的甜蜜,有许多的满意和风趣还无法正常地包涵。

“这还差不多啊?”念玖对着镜中的自己酷酷地摔了下头,看见镜中的人是那样说不尽的帅气和飘逸。

“好,够好了,够酷了,总可以了吧?”她不得不佩服念玖那临事不乱令人无法烦恼的神态,每次都这么灼灼生辉。

“那走吧!”他转身时将手揽着了清美的肩,却没留意到镜中还有一对男女的背影在转身时是那么的完美。

“咦!”当她侧身无意间看见镜中自己和他的背影时,她真的好留恋。可她和他的脚步是那样地快,当她再回头时,镜中只有她漾在嘴角的笑和她如花的容颜,将最后的一刹衬托得那样至美。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9

“到了!”车沿着一条垂绵的杨柳路开到了一座大门旁。

“就在这里啊?”念玖看见雕花的栅栏里有一大片花园。

“开进去吧!”花海里有一幢漂亮的建筑,特别和谐而醒目。

“很富有嘛?”花园连着别墅,外加亭台楼宛。

“比较富有的一个。”车已停在了一座翘角的凉亭前。

“这样的同学多不多?”念玖已停好了车,打开了车门。

“约有好几位吧!”清美漫不经心的望了望大门,风景中依稀又一辆轻车捷来。

“最富有的是那一个?”鲜花环绕着的花园,念玖看见有钱真的能够很优越。

“最漂亮的那一位。”她已看着一辆黑青色的高档轿车正从流光溢彩的门外开进来,忍不住将眼睛对着念玖奇异地眨了眨。

“是谁,能说吗?”他也看见了那辆黑青色的高级轿车,顷刻间就停在了自己的车边,车与车的相辉,觉得那就是不用说的答案。

“车里的那一位。”她现念玖的眼睛早已盯住了那车,高档的流线型的好车总是能那么吸引所有人的眼目。

也许,这不是车的缘故,而是坐在车里的人,真的很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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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一个什么样的车,什么样的人呢?

车门开了,很舒缓的流畅。可念玖的眼睛却特别地跳,心也很异常地动。

他在车外,只看到一只纤巧的脚踝,就使眼睛不住地跳跃。他在车门,仅见到一支绸绵的纤手,就已使心不住地疑虑。当他在车外的天空,终于看见一个似泊一样的震憾人心魂的红唇时,就知道今生不应该来此。他思想,恐怕,只这偶然的一眼,相觑的一面,就能将所有的人生已深刻的记忆,粉碎。

仙风道骨。

仙风道骨一般。

仙风道骨一般令人记忆深刻的年轻女孩。

飘动的裙裾。

飘动的裙裾就是她最好的证明。

无风而轻扬,微风而飘泊。

她出来了。

说不尽的柔和和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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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众里寻她千百度,念玖的眼睛像是看见了春风般明粲的光霞。“就是她!”睡梦里多少回惊魂,那份冰雪积压的心灵终于在撬动一切的苏醒。“就是她!”理想中的千百次相逢,都不如这一刹那的动心。

他的眼神直透出心灵,他觉得这一次的相逢,潜意里的思维将永远恒定。

“心中最理想的人,梦里最投缘的人。”他现心里的血液奔涌,心跳得那样厉害,顷刻间平静的一切,所有都已被打碎。

“含睇,我就知道是你。”清美已迎了上去,在念玖还未来得及稳定的心神。

他看见清美已抱住了春天般的衣服,春风般的人,已和温煦的春光柔美的身体紧紧地相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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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们刚要进去,怎么又站住了?”含睇贴着近近的清美,又偷**了正凝神看着她们的念玖一眼。嫣然的微笑里,她那如玉一般的秀脸不禁透出一丝最红的柔美。

“刚想进去呢!就看见你来了。”清美真是开心和喜悦,却又很理智地看了一眼念玖。

“哪个是谁?”乘着拥抱的机会,含睇就在清美的耳边问,声音小心得、小心得那么低低的轻轻。

“哪个啊?”清美却是有意的大声,乘着脱离拥抱的机会故意睁着明亮的眼睛装着糊涂。

“我的好姐姐,你干嘛!”含睇不由显出了一些难为情,“就是和你一块的那个?”如雪的脸上不禁生出了很多的红晕。

“喔,这位啊?”清美恍然大悟般,很风趣地窥了一眼含睇,看了一下念玖,“是我表哥啊!”语言简单,语气幼稚,但玩笑的口气却极明显。

“是你的朋友吧?”终于待到这样的机会,含睇总算有了反击的时间。

“不是清美的朋友,是清美的表哥。”念玖极为自然地搭上了含睇的语言,眼睛也很潇洒地注意着含睇那白雪般的脸上不如何时布满血脂样的温柔,落落大方地接爱她似是挑战又不是挑战的考验。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13

“你真的是她表哥啊?”最不相信的语言,含睇的眼睛还在闪着多种疑问的水波,于是那漂亮的眼睛也颇为大胆而又仔细地观鉴着念玖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

“怎么不是呢?”念玖也在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寻找熟悉的心灵。于是他看见了春风吹皱湖水般的碧柔,睫毛纤幽里浓密的多情,黛眉青颦中远秀的诱惑,不解风情却最具风情的眼睛。

“我看就不象?”她一个微笑就避开了已经接触了许久的眼睛,心里面是那样多情,而面子上却那么无心。

“你看不是有什么用?”清美全是笑容地携住了含睇葱柔的手,“我们一块去里面吧!”她已拉着含睇的手肘向大理石台阶上的大厅走。

“等一下!”含睇却忽然摔脱了清美拉紧的手,快步走回到黑青色的车边。“王伯,您先回去,不用等我。”

“您叫她爸妈不用担心,我会送你们小姐回去的!”清美刚有一丝惊讶,又立刻明白,看见车中老王疑惑的目光,她不禁甜甜地一笑。

“告诉我妈,不要派车来接我。”她们看见老王倒回了车,正向来路驰回,迅消失在绿柳深处、垂杨浓荫里面。

“这回可以走了吧!”清美重新圈住了含睇的手肘,眼中闪过无数灵动的水波,念玖看见一双相携的玉手,如羊脂凝腻的美玉,不知谁在比谁的消溶。

“你还不走吗?”稍一愣神,她们已踏上了大理石砌的台阶,走上了铺着鲜红的地毯,偶一回头,看见他还在石阶下没有移动。

“唔,这就走!”她俩的倩影美丽如画,带着别有滋味的回头,令人牵挂的眼波,他确实想多呆一下,好好地慢慢享受。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14

“清美,那是你的朋友吧?”他们一块进去时,大厅里已有许多聚会的同学,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使人难堪的问。

“是我表哥,是我表哥。”清美望着每一个向她问的人都能微笑,使每一个想捣蛋的人都无法难堪。

“哪是含睇的朋友了!”目标容易转移,他们都将火力集中到容易害羞的含睇。

“不是,不是,”含睇忙着摇头,“这个可别乱说!”就是这样的辨白,也不禁将脸透红,将心羞涩。不知思维深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渴望,在别人的起哄里,就不由将白雪一般的凝腻肌肤和脸孔醺得不一样的腥红。

“好帅的人啊!怎么不是?”一位衣饰漂亮时髦的女孩正在她的身边这样说,很富悄悄话甜蜜的温柔。

“不是就是不是啊!”她情不自禁地一恼,脸色的羞涩更是越了人生难得越的高度。

“是就是嘛!”一个男生极其调皮地捣乱,他的这一起哄,一下子使得她的脸红得不能再红,真的似乎要透出一层血腥来。

“真可恶!不跟你们说了。”含睇真是愤恨交加,娇柔无限的肌肤都给涂上了一层珠砂,画上一抹丹红,直看得念玖爱怜交加,心神纷乱,却又无法出面。想保护又无以保护,想言说却又不能言说,一点也没有办法在可以寻找到的任何藉口。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15

“不是?那晚上可要跟我们跳舞!”有些男同学乘机作乱。“一次都不能例外。”

“她已由念玖包了。”清美还未等含睇急着辩说,以用最快的度抢过了任何人纷七乱八的话语。

“谁是念玖?”大家都是一个震惊,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忽然陌生地来临,所有的人都不禁看紧了一个陌生人。

“不知道吧?”很理解而自在自得的心灵,“喏!”清美的手一指,“就是这位,”很理直气壮也很自傲。“我表哥!”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16

翩翩风度,翩翩风度。

念玖在众人的注视中是那样玉树临风,飘逸洒脱,英俊醒目。

“就是他啊?”进来时还不怎么感觉,经此一折,都不觉溃然。如此之人,竟像是瞬刹间会变幻的龙。

“你是她的朋友吗?你是她的同学吗?”有个男孩不服气。“你怎么能将她包去?”

“她是我妹的同学,也是我的同学嘛!”念玖望向还在羞涩的含睇,看到她的眼光如流星般闪烁,带着许多耐人寻味的喜悦。

“我们可也是她的同学啊!”那个男孩想使自己理直气壮一些,可从内心爆出来的语言却让底气在那样的虚弱,根本达不到他想要达到的想法。

“我知道!”好潇洒的一份微笑,念玖的唇角一动就是一份最灿烂的微妙。

“我们有权请她跳舞。”那个男孩终于坦然说出了这一句已放在内心很久的话,在鼓尽人生的勇气最终还能当面表达的思想。

“只要你有勇气,你随时可以邀请。”念玖的脸上不由浮生翩翩的微笑。他不经意地看了含睇一眼,现她的眼睛也正望向自己,眼中一片感激的波光。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17

“好理想的人!”念玖握着含睇的纤手,揽着含睇的柔腰,看着含睇的水光,滑出一圈又一圈优美的舞步时,觉得理想就在自己的眼前,梦寐就在自己的心房。

“你是清美的同学?你是清美的朋友?”他觉得此刻能和她在一块,还真是做梦一般。

“你真是清美的表哥?”她的眼中却有一分奇异的光,明白里还有几多疑虑。

“真的。”他直看着这种光连同那双温和的眼睛和一颗纯正的心,直走进自己的心灵,有一种永恒,映在心上。

“那天,我真以为你是她的朋友!”含睇的脸上有一层明媚的笑,似为误会,似为歉意,似为开心,又似为内心怀疑的释然。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18

“在江边的芦苇?”他的心中忽地有一份奇异的感慨,她的那份回眸那份笑,是因为给予清美还是……?

“你想什么了?”她忽地感应到了他内心涌动的思维和一种思绪凝注的思想,刚刚出现的一刻便已被她有所感应地捕捉及把握。

“我?”他倏地觉得自己的心神在一份渴望的冲动,一种不可抑制的兴奋,“你,你真是太美了!”尤其是在此刻这样音乐的温馨、光线的柔美。“你真的让我觉得好熟悉、好熟悉,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啥?”她满身满脸都是笑。“你可真逗!”

“你不相信啊!”念玖也都是喜欢的微笑,“我真的觉得我们在很久之前就已认识。”他是那样细细地看着她,在流转的舞步里,如此近近地细致地看着那张脸和鲜红的唇,如水泊一般的宁静和透明。黛眉如画、远山一样幽深而沉静的眼睛,在生日中能够那样地让人欢欣,在音乐中能够那样地撞击开每一个灵魂。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19

舞曲,有时很短,有时很长。

时间,有时很短,有时也很长。

在需要时短,在不需要时长。

舞曲已放过了一曲又一曲,旋律在一度的消退又一度的增长;灯光明灭了一回又一回,身影亦幻出了一对又一对。

“刚才如何?”清美在和念玖流畅地转着舞步,翔出一个又一个优美的身姿时,微笑着问他。

“她舞得很好啊!”随便那一样,他都找得到含睇最夺出的优点,不管那一样,都是别人不能越的峰巅。

“她的人更好吧?”清美娓娓一笑。

“人好,舞才能更好。”他也笑得甚是开心,舞得更是圆润。人生的满足莫过于心灵,心灵满足还有什么不能开心。

“我没说错吧?”他们的身影在明暗交错的舞池是那样完美,舞到了今晚的热点。

“什么?”轰鸣的乐曲,他是听不清还是听不明白。

“我说过的话啊?”她看着他充满灵气的眼睛,不可能听不清,也不可能听不明白。

“你对了,也错了。”他向她眨了下眼睛,原来他的拖延是为了寻找更好回说的语言。

“怎么说呢?”结果,是她睁大了不明白的眼睛。

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6-2o

“她确实很美,可你也很美啊!”他轻轻松松地一笑,就解开了一颗扣死的心结。

“可我还是比不过她!”清美的脸上有很满意的微笑,也有一丝微弱的感叹,在别人的善于称赞,而自己的也善于知道。

“比什么?”念玖不由淡淡一笑。“美丽可没有界线。”

美丽可真的没有界线。

不管是群芳竞艳还是一枝独秀,只要是美的存在,美的表现,根本不用区分的区别。

“还是有一份界线的。”清美却在那样的环境和那样的语言中,轻轻地咬着了薄薄的嘴唇。唯见:在明暗交错的灯下,贝齿白皙,红唇鲜明,于旋转的舞群中,更有一份诱人摄心的美艳。

“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啊?”念玖看着清美诱人于舞林的美艳,更是觉得美丽是不可能有明显区分的界线。

“在心里,是看不见的界线。”她微笑中绽开了那咬着的柔唇,似是一朵鲜嫩的红荷,在灯下的人群里展开了那含苞的花瓣。

因为:美就在心里,心就是界线。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请看诗一样的小说——梧桐坡第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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