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归要来。秦泰没料到这场难免的“秦郝之战”来的如此之快,以至于他都还没做好迎战准备……
从江吣希她们那里回来,老二告诉他,老大出去打电话了,已经过去十来分钟了,还没回来。
老二没重视这一现象,继续调戏身边的小姐,小姐也很乖巧,老二心里想着什么她都能猜个七八分。小姐说,大哥,你好坏,我都湿透了。老二听了很受用,雄风乍起,在沙上就开始了辛苦耕耘……
老四也还在暗室里驰骋吆喝。老四那人平时做事不顾一切,到了床上也是如此,不懂的怜香惜玉,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像杀猪,喘气像响鼻……
老四很够兄弟,他从暗室里一出来,就说出去看看老大,到底因为啥打电话打了这么久。
“走,咱们也该走了,找他去。”秦泰说完话,准备把打火机装进裤包的时候,打火机突然嘣的一声,爆了。房内所有人都是一愣。秦泰感觉到一丝不妙,他给正在嘿哟的老二将来个他家乡的风俗。他说他们那里只要是手里的东西如果爆炸,但是没伤到自己受,那他身边的人将替他遭罪,轻则划破手指,重则打回阴曹地府。
老二喘着气抱怨了几句,说“没求事,电话打完了不早点过来。”老二很不乐意此时旁边有人打扰他。秦泰听了他话,直接将他从女人身上硬生生拔了出来。他恼了,“张武!你说啥?老大不是他兄弟吗?”秦泰说着狠狠地搡了他一把。
老二脸色顿时阴沉,瞪一眼秦泰,拎起衣服,说道,“走吧!”他也知道他们都很重兄弟情谊,所以彼此根本不会生气,即使生了,用老二的话说,他们是“夫妻没有隔夜仇”。
这时,老四蹬蹬冲了进来,老三被打了!
老二从此相信打火机那个兆头了……
三兄弟直接冲出白月光舞厅。狂奔至五十来米外地电话亭。那是一条人迹罕至地街道。晚上几乎没人。
杨三叶正被七个人围着。他刚一走出白月光舞厅。便被守候在外面地一群人跟踪。那群人老大叫虎子。他叫杨三叶跪下。杨三叶不跪。结果虎子一棒桥在了后腿上。左腿长骨当时就断了。杨三叶痛得背过气。腿也肿得跟电线杆子是地。那是一群亡命徒。都有前科。甚至有两三个刚刚局子里出来了不久。手头上正缺钱使。
他们是冲着秦泰来地。秦泰不从舞厅出来他们就不走。狠了心了。非要敲断秦泰一根长骨才罢。他们收了指使人地钱。做事就得有始有终。这是道上地规矩。这个规矩不能破坏。谁坏了规矩。那个就长不了。混不下去。
等了很久。秦泰还不出来。虎子不是个善于等待地人。干这行小角色一般都没耐心。于是他们每过一分钟就朝杨三叶猛踢一脚。杨三叶吃尽了骨头。怎么求他们。他们都不搭理。
三兄弟终于来了。杨三叶很高兴看到他们的到来,起码可能不会死,腿断了事小,还可以接上,人没了,才冤。虎子是最高兴的,甚至是欢天喜地,嘴都笑到耳根后面了,扔下烟头,叫兄弟们准备好,马上开战,谁要退缩谁他妈第一个被砍。虎子的话一向是他兄弟们的后盾,因此从没有人临阵脱逃过。大多数人之前都是小打小闹的亡命徒,他们一直期待真正男人一把。这一次,机会来了!
老四吼了声“妈**!”拎上一瓶五年洞藏五粮液,硬朗朗地冲入人群,跳起来直接砸在一个穿西装的左肩上。那人还没伸展伸手,瞬间就倒下打几个滚……他肯定痛得要死,说不定在看到瓶子砸下来的那瞬间就后悔了,可是做混混的一般都是真正危险那一刻才会体会到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什么是恐惧。一瓶酒那人就倒了,还只是打在肩膀上,足见老四冯铗下了多大力气的,下手有多重,他最见不得兄弟受别人欺负,别人欺负他可以,但要欺负他的兄弟,你给他十万两黄金估计他考虑都不考虑。
“谁敢上?”老二亦丝毫不怕他们人多势众。他也学着老四手里拎着一瓶五粮液,那两瓶酒本来是打算留到毕业了吃散伙饭时才喝的,没想到现在就喝了,而且是这么个喝法,“谁敢上?老子请他喝五粮液。”
混混总共有七个人,加上老手外,其余四人都是一般混混,不过都有着亡命徒的准备。己方气势似乎受到打压,虎子用帮指着秦泰,骂骂咧咧说道,“小子,老子本来与你们没啥仇没啥恨,有个叫郝放的让老子卸掉你一支腿。老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余人老子给你们一次跑的机会,但是你就得给老子走,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虎子的话,秦泰一点都不表示怀疑,只是郝放太性急了,在他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就起攻击了。不过他也只能怪自己,因为郝放在比赛结束之前就说过,赛后算账。因为高兴被他忽略了,他想起一句话,福兮祸所伏。
但是秦泰一直不说话,他把老大搀到一处台阶上坐下,然后给他检查伤势,当他现老大为了他受了那么大的苦,他学着老大平时拍他肩膀的样子拍了一拍,只是他拍的要比老大重许多,内心也更加的激动,他要行动起来,表示谢意和歉意,不能让兄弟苦白受了。
老二,老四在前面警惕着虎子一群人的举动,老四手里的白酒瓶子已经是溜尖的白刃,上面是杀气,来谁杀谁的杀。
虎子用矿泉水淋湿了头,他要高度清醒,寸头刚剪不久,头还有一定硬度,他摸了一把,水珠刷刷乱溅。但是打架不是看谁的头硬多少,而是真真实实的狠劲和玩命的心态。
老四最清楚这一点,他曾经是混混,但高二的时候成绩一下子好了,他就放弃了混子的头衔,踏上了正路。现在,他想重新做一次混混,为了兄弟。
可是他还没出手,虎子一声令下,给老子杀,mB的,看死一个是一个。事实上,在大家之前他已经交代过来,不要真弄出人命来,吓唬吓唬他们,主要是抓住秦泰,其他人能避开就避开。
对方人多势众,只有擒王。这是自保的王道,或者说牺牲自己减少己方伤员。秦泰选的是后则,他不想让自己的兄弟跟着受罪。
秦泰一个箭步,是离弦的箭,直逼虎子更前。两人面对面,仅剩五公分,秦泰脸色赤红,比猪血还红,因为吼声过大,整个脸都极度变形了,“小!子!你!敢!动!我!兄!弟!老子保证杀死你!”不知何时秦泰手里多了一块砖,不是一块砖,而是一手一个。
砖头已经高高举起,没有放下来的可能,当它砸下去的时候,会死一个人,秦泰要杀了虎子,如果他不跟老大杨三叶支付医药费和下跪道歉的话。
他们将老大、老二、老四团团围住,以牵制秦泰。虎子的兄弟也不是吃素,毕竟有两个进过局子,局子里是很锻炼人的地方,羊吃狼,羊变狼都是很正常的事。
气氛骤然紧张,秦泰在脑子里再次提醒了自己一次,不能祸及其他三位生死兄弟。
虎子很清楚只要他这一砖头下来,不死及残。那样就大大不值得了,别为了几百块钱弄死别人害死自己。但他不愿意妥协认输,只能玩攻心战,“小子,你别横,咱们死了没什么,你兄弟少说也得判个十来八年的吧?”
这样的结果正是秦泰所希望的结果。“好,我跟你走。前提是你必须给我兄弟下跪道歉。否则我会一砖头拍死你。”秦泰像一只激怒的公鸡,脖子弓硬直硬直,口气像一头怒的雄狮,嗷叫着“别不相信!”
“好!”虎子老秋气横地吼了一声。他是极不情愿的,但是他此刻别无选择,必须软下去,大家现在都快失去理智,明智的选择就是在理智的情况下做出快的抉择。况且只要秦泰跟他走,他只要从砖头下逃出一命就有机会翻盘。
“噗通”一下,虎子跪了下去,“小兄弟,对不起。”话方说完,趁秦泰不注意,虎子霍得夺过砖头,并反手拧住秦泰的左手,“兄弟,走吧。”语气虽轻,仿佛能压得死在场的其余三位兄弟。
老二,老四被人围着,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秦泰被人请走。秦泰回过头,热切地看了两眼自己的兄弟,他希望他们不好受伤,他们为他祈祷能生奇迹。
“啊啊啊……”虎子反拧秦泰左手,刚才所受的屈辱全使到了手劲上,秦泰无奈的弯了下腰,这样可以减少疼痛。虎子狞笑,属于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阴笑,他又狠狠几拳头锤到秦泰左后腰,腰是人最薄弱的地方,肾的所在,使劲捶打或撞击很容易肾损伤。秦泰疼的咬牙切齿,真想以痛死的杀人方式咬舌自尽,那几拳居然比咬舌还痛。
虎子向前走数十步便停了下来,他开始惩处秦泰。
“跪下,”虎子命令道。秦泰不跪。
虎子笑了笑,把秦泰反拧的手交给一个小弟,然后从后面狠狠蹬一脚。由于秦泰手被反拧,又突然猛跪下去,这一下,致使反拧的手达到忍耐的极限,“啊……”秦泰吼出了惊恐的叫声,不是害怕,那种直入心田的巨痛,恐怕跟尖刀刺入心脏一刹那一样疼吧。
“大哥,大哥,你饶了,我兄弟吧。求求你们了。”这时候,断了腿的老大杨三叶不顾自身的疼痛哭跪了下来,哀求道。
“啪啪”又是两掌在秦泰脸上响起,秦泰的嘴角淌下一股浓浓的血液,在并不明亮的夜晚显得格外刺眼。
“小子,现在晚了,老子还没完**家交代的任务呢,刚才那小意思只是替本人雪耻。”虎子,圆圆的寸头,在三兄弟看来是天下最邪恶的头型。秦泰躬着腰一直跪着,背对其余三兄弟,就像一个被押赴刑场即将枪毙的人。
“哥们,求你……能不能放过咱们一把?”老四也跪了,双手合十,不住的哀求。他想起了从大一到至今,四兄弟一路走来,一起笑来,一起逃过课,一起做过弊,就在刚才还一起诈骗舞厅……
“老大,老二,老三,这样没用的,我认了。今晚只要他们不打死老子,老子就得让他不死及残!”秦泰颤抖着,狠狠地说道。
“小子,你有种,哈哈……原本我一直在等,如果你下跪求饶,磕几个响头也就罢了。没想到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个倔种。”虎子说完毫不犹豫,就像刚才敲断杨三叶的腿一下,举起钢棍就朝秦泰右小腿砸去……
“虎子哥,不要!”一个清脆的声音……
咦,她叫他虎子哥?老四霍得站了起来……
老二也纳闷,她怎么认识这种人……
虎子开始心虚了,他估计自己——打错人了。
虎子不用回头,光听声音,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只有江吣希才会叫他虎子哥。
“秦泰哥哥,你受伤了吗?”江吣希看到心爱的人衣服凌乱的跪在地上。江吣希迅的回过头,一种十分的憎恶感,朝虎子脸上狠狠一巴掌,泪汪汪地,跳着哭道,“混蛋哥哥,臭哥哥,你为什么要打他?你为什么偏偏要打他?我喜欢他。你打他就等于打我,你知道吗?你太混蛋了!你忍心打我吗?我对你那么好,我看错你了。”
心爱的人嘴角留有乌紫的残血,江吣希苦得更厉害了,眼睛红红的,骂道,“混蛋,你把他都打成什么了?你不再是疼我的虎子哥了,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江吣希心疼的掏出纸巾替秦泰擦拭血迹,擦着擦着就蹲了下去,抱着双腿放声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我要早点来,秦哥哥就不会被打了……呜……虎子,你为什么要打他,啊……啊……你为什么要打他?”
虎子惊慌了,一脸的自责,忽然竟扇起了耳光,“小希,我,哥哥错了,我不知道他是你喜欢的人嘛。我要知道,我肯定不会这么做。你别哭了好吗?小希,虎子哥,现在给他认错好不好。你别哭了,你哭我也要跟着哭了。”
虎子不是怕小希,而是他非常爱惜自己的妹妹。虎子四岁那年父母离异,他跟了母亲,父亲去了国外,然而不幸的是,他母亲在他六岁就去世了。他母亲的弟弟,也就是江吣希的父亲把他领到了江家。从小跟江吣希一起长大,外人都当是亲兄妹。尽管江父为人很好,由于工作原因很少能照顾他。江母作为女人多少有些小心眼,毕竟不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对待虎子也就不是很上心,几乎是流放状态。最后虎子就成了现在社会上的混混。但是无论虎子品格如何恶劣,他都很在意他这个妹妹。他的小妹妹很善良,每次有什么好吃的,即使她妈妈不让她给虎子哥哥,她还是会给哥哥留一份,如果是晚上,她就会偷偷藏一份在自己小小抽屉里,次日就早早的掀开哥哥的床单把吃得递到他的嘴边。这样过早失去母爱的虎子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如今他已是23岁的人,小时候一幕幕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
虎子曾经过誓,为了小希,为了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他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放弃,包括尊严乃至生命,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妹妹受半点伤害。而他现在竟然伤了她,他第一次自我感觉禽兽不如,竟然伤害了对自己最好的人。
“秦泰兄弟,我,我,我,真不是人,我要是知道你跟小希是朋友,及时郝放给我再多钱,我都不会答应,而且我会亲自载了他。”虎子跪在了秦泰跟前,说的都是真心话,恐怕世界上能让下跪的就只有妹妹小希了。“你放心,我绝对会陪杨三叶兄弟医药费的,一毛钱都不少。我明天就把钱交给我妹妹,让她转交给你。”
秦泰的心情很复杂,非常复杂。刚才江吣希邀请他加入乐团那些亲密的举动,他只当是女孩子善良可爱,有求于他撒娇而已,现在人家说出来了,而且基本上是救了他一命,他该怎么办呢?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能否适合谈恋爱,他曾经的梦,就是找一个只愿为他倾听的浪者,江吣希这么弱小娇柔的女子会是吗?他有自己的自卑时候,在漂亮女人面前他似乎都觉得低人一等,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既然你是小江的哥哥,也愿意赔偿医药费,我们就算扯平了吧。”秦泰双手扶起虎子。
“小希,你听见没?人家都原谅我了。你别哭了啊。”虎子坐在江吣希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哼,谁理你。”江吣希有来到秦泰旁边,两个大眼睛在秦泰眼前晃啊晃啊,“秦泰哥哥,对不起啊?你不要生我虎子哥哥的气好不好?”
秦泰不理他,他们要马上把杨三叶送到医院,不能再拖。江吣希也表示理解,于是就两队人马就分开走了。
然而人要是背了,喝凉水都塞牙……
走了不到一百米,便被人喝住了。
“是秦泰臭小子吗?”一个粗壮的青年问道,手里拍着钢管。
“老三,我们不会这么背吧?”老二欲哭无泪了。
“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秦泰客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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