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安县有个模拟猎场在黑水乡,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沙坨子错落有致地分散在这片黄色的土地上,坨子上长着片片灌木林,人工繁殖的野鸡、飞龙、兔子等经常出没在灌木丛中。
一辆越野车绕着一个沙坨子不疾不徐地行驶着,坐在车上的是赵婕、关健、和金明善、英子小姐。金明善手里擎着一支猎枪,探头在窗外,四下寻找猎物。
越野车驶进猎场,缓缓地停了下来,几个人先后下了车,赵婕四下看看,又提醒大家:“应该喊一喊,这里有人没有?”
关健拿起枪向空中打了三子弹。接着几个人扯起嗓子大声喊道:“有人嘛?要有人赶快走开,我们要打猎了!”他们的喊声在原野的上空回荡,四野无声。
突然,英子惊喜地现了一只兔子,金明善马上向一只跃起的兔子端枪瞄准,只听啪的一声,子弹射在兔子前边的草地上,溅起一股白烟。那只兔子惊恐地一震。立刻停了下来,一双小眼睛诚惶诚恐地左右看着。金明善又勾了一下板机,啪的一声,子弹又打偏了,落在兔子身后边了,兔子又愕然一惊,撒开四腿快跑进一片灌木林,没影了。
几个人悄悄地向前走着,突然,关健现了一只野鸡。金明善索性把枪递给关健。
关健自称枪法不准,摇头谢枪。
赵婕客气地说:“金董事长,还是你打吧,反正咱们也是玩嘛!打不上也没关系,练练枪也够开心的了。”
“不,咱们今天不光是玩,也要结果。来,你打。”金明善把猎枪硬是送给赵婕。
赵婕举起枪并没有瞄准,朝着一堆野鸡大估景儿的就是一枪,野鸡立即惊飞了,这时候赵婕迅举枪向空中飞起的野鸡瞄准,几只野鸡疾迅地飞着,黑洞洞的枪口瞄向一只领飞的野鸡,只听啪的一声,腾空的野鸡出一声哀鸣,从半空掉落下来。
英子鼓掌叫好,立即跑上去欢喜若狂地拾起那只掉在地上的野鸡。
仅仅半天时候,打猎的战果累累。赵婕打了三只野鸡,五只兔子,还有十几个草原珍禽--飞龙。金明善虽然十枪二中,但他却感到十分窃意。这是他七十多岁中的最开心的一次野游。
傍晚,打猎的这伙人带着难以言表的满足回到了县里。
宾馆的小餐厅里,圆圆的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野味,酱野兔、闷山鸡、炸铁雀、烩飞龙,热气腾腾,香味四溢。赵婕、王宝山、徐青、关健陪着金明善和英子,正在品味他们自己猎取的野味。
席间,喜兴话,你一句我一句,热情有加,杯中酒,你一口我一口,酒鼾耳热。
然而,就在两个小时前,公安局的程局长接到报警电话,说黑水猎场死了个人。程局长那敢怠慢?带着警车和刑警队的同志,飞奔猎场出事地点,在一片树丛中看到了死者,并对现场进行拍照、勘验。因为死人的这个地方是赵婕等人打猎而又刚刚离开的现场,关系重大。程局长不能不及时向县委汇报。于是,他急匆匆地走进宾馆,来到餐厅,他抬眼一看赵婕,关健都在陪客人喝酒,又环眼四顾现了已经离席的徐青。
程局长思忖片刻,便直奔过去,走到徐青面前低声耳语。
“什么?死人了?”徐青听罢一震。
程局长简要地汇报一下情况,又悄声问道:“徐书记,这事是不是跟赵书记说一声?”
徐青顿了一下,思思量量地说:“赵书记正在陪客人,怎么跟她说呀?我看还是先跟王县长说一声吧。”说罢,走到王宝山面前,低声耳语。王宝山惊恐地一震,随他们匆匆走去。
热情扬溢的宴会突然走了两个人,而且都是面有惊色,这不能不引起客人的惊异。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还夹杂着人们的叫声,正在陪客人的赵婕不禁心头一震,她料定一定出了什么事故。稳了稳神,笑着说道:“董事长,你的酒喝得不少了,我让他们送点饮料来。”
金明善有些警觉地:“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赵婕慰籍地一笑:“没有,没有。”她虽然有些惶惑和着急,但还是迈着稳健的步子,不急不缓地走出餐厅。
宾馆的大厅里,不少人围着一个白老太太,那个老太太跪在地上又哭又叫:“还我的儿子!我要找赵书记,让他还我儿子呀!还我的儿子呀……”
王宝山和关健拉着老太太极力地劝说,老太太仍然大哭大叫。常永远和公安局程局长赶紧上前去她。老太太跪地不起,哭叫着用手捶打地面:“不!我就在这说!你们让赵书记出来!我在这说,让她还我儿子……”
程局长极力劝阻地:“你不能在这闹,你有什么凭据说赵书记他们打死你儿子?”
“我儿子在那儿挖药,没有别人去,就赵书记他们打猎,不是他打死的还有谁呀!呜……”
这时,赵婕刚刚走下楼梯。常永远一见立即跑过去,上前把她拦住:“赵书记,你回去吧!这个老太太就是找你的!你可不能去!”
赵婕:“既然她是找我的,我躲什么哪!我去见见她就是了。”
常永远拉了一把,也没拉住,赵婕快步直向老太太奔去。
有人说了一声:“赵书记来了!”人们呼啦闪开一条路。赵婕快步走到老太太身前,伏下身去说道,“大娘,我是赵婕,你有事找我?”
老太太抬起头,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惊怔地看看赵婕,然后扑上去抓住赵婕衣襟,大哭大叫地:“是你把我儿子打死了!你还我的儿子!还我的儿子……”
“老大娘,你儿子在哪儿了?我怎么打死你儿子了?!”
“我儿子上甸子上去采药材,是你开枪打猎的时候把我儿子打死了!不信你看看这件衣裳吧!”她一边哭着从兜里掏出一件血衣摔在赵婕的面前。
赵婕拿起衣服,见衣服上有个弹洞,前衣襟上染着一片干了的血渍,不禁愕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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