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你什么呆?”
虾毛的一句话将陈浩从胸口的红玫瑰的故事中拉了回来,已经双眼是泪,让身边的两个兄弟见了有点担心。
陈浩随着虾毛和盐蛇爬到了五楼,迎面走来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和她胖乎乎的母亲。
虾毛边走边做鬼脸吓唬那个小胖。
小胖吓得哭出,拉着她妈妈的手告状说:“妈咪,就是那个胖哥哥经常弹我的小**。”
那满脸风骚的胖女人看虾毛一个中分式的型,带着一副老花镜,老实巴交,反而怪起自己的儿子说:“你别冤枉哥哥啊,哥哥那么老实怎么会弹你小**?妈妈弹他的小**还差不多。”
说罢,笑着给虾毛一个挑逗的眼神。
虾毛连忙低下头,双手遮着自己的裤裆,急急跑开。
陈浩和盐蛇不禁大笑。
虾毛和盐蛇走到一间屋子前面,拉开铁闸。陈浩呆呆地站在他们身后。
“浩哥?你怎么啦?你不会连你家在六楼都忘了吧?”虾毛再次疑惑地问。
“当然不是…”陈浩连忙辩解。看到转口处一个大大地“6”。并有一个大大地红漆箭头。试着朝那走去。
陈浩爬上六楼。看着像鸽子笼一样紧密排列在一起地房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他不知道哪一间是陈浩阁地家。凭感觉走到家门前。始终犹豫着不敢敲门。只好爬上天台。一个人坐在那里呆。突然好失落。不知道何去何从。好想蓝。没有她在身边不管灵魂飘到哪个空间。自己都是最孤独地那一个。
“大佬。你回来啦?”突然有个女孩从背后抱住陈浩地头。将脸贴在他地脸上。整个身体压在他地背上。
眼前突然出现地女孩除了让陈浩吃了一惊之外。还有一种**地触动。还好他称自己为哥哥。一定是陈浩阁地妹妹。而且见她正么大地人还跟哥哥这般亲密。相信兄妹之间地感情一定很深。
“什么呆?是不是我今天请假你就和别人打架。不敢回家?”那女孩依然像个小孩贴在陈浩地身上。身体摇了摇。
“你为什么请假?”陈浩依旧不知道如何是好。随便找了个话题。
“一向洒脱的大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女生请假当然是因为大姨妈到访…”那女孩捏了一下陈浩的鼻子,“怎么不回家?怕爸妈骂?你忘了还有我这个好妹妹帮你吗?”
那女孩说完,站起,拉着陈浩的手往家里走去。
陈浩正愁不知道如何找到陈浩阁的家,那女孩的出现正好帮他解决了这一难题,使他兴奋不已。看着走在前面,紧紧牵着他手的女孩齐肩的短,一脸的清秀,突然觉得好亲切。陈浩是一个孤儿,如果现实生活中有这么一个关系亲密的妹妹,在遇到蓝之前,他就不会觉得那么孤独。
“妈妈,大佬回来了。”那女孩一进门就朝屋子里大喊。
“回来啦?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功课很忙啊?”一个看起来有点苍老的中年妇人端着两碟素菜从厨房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对陈浩一脸慈善的笑容。
陈浩当即现原来陈浩阁的母亲的一只脚是坏的,看着这位慈祥的母亲,心里一震:“我帮你!”
“不用,这些事情向来是我做的。你多留点时间温书,将来读大学。先把包房屋里,休息一下,一会吃饭我喊你!若男,给你哥倒杯茶。”
听到读大学的说,陈浩自觉惭愧。陈浩阁的母亲一定是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个乖学生。陈浩不敢让这位望子成龙的母亲失望,想起胸前的纹身,连忙将扣子扣紧。
“知道啦!妈。”陈若男推着陈浩的肩膀朝他屋子走去,开玩笑地说,“你看妈妈多偏心,一直最疼你!”
从桌子前走过的时候,一向肉食动物的陈浩很快现桌子上的菜清一色是素的,除了豆腐就是青菜,只是烧法不一样而已。他开始体会到贫民区的穷,也能理解为何这个时代会产生那么多的古惑仔青年,穷则变。
陈浩阁的屋子除了一张床和书桌显得宽敞一点,其它就显得特别拥挤。书桌上摆了三张相片,一张是全家福,从陈浩阁父亲头上黄色的安全帽和他一身的穿着就可知他是一个建筑工人。另一张是陈浩阁背着陈若男,两兄妹的侧脸紧紧贴在一起的开心照,就像刚才在天台,她将陈浩误认为自己哥哥的情景。最后一张便是陈浩阁和虾毛两兄弟的学生合照。
书桌的抽屉里还有一本大相册,里面有很多开心的照片。他们虽然穷,但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这种家的感觉一直是陈浩所冀望的,他突然很羡慕陈浩阁。
吃饭的时候,陈浩始终没有等到相片中那个带安全帽的男人出现。他很好奇,在心里默默练习了几遍才别扭地问:“爸…爸呢?”
“你爸一向是忙到大半夜才收工啦,我已经给他留了饭菜,你放心吃,多吃点,才有精力读书。”
陈若男与陈浩不约而同互相看了看,憋着笑。哥哥有什么底细,陈若男是最清楚的。
门铃响起,坐在最靠门的母亲开了门。虾毛和盐蛇一前一后走进。
“莲姨!”虾毛笑着和陈浩阁的母亲打招呼,指着饭桌上的菜说,“哇!莲姨做的菜总是色香味俱全。”
“肥虾最会哄我开心!”那老母亲开心笑出。
盐蛇走进屋子许久才像诺男点了下头,吱了一声“若男”之后便静默。
若男笑着点头回应盐蛇,听见母亲夸虾毛,连忙反对说:“妈,你别相信这只死肥虾,他向来油嘴滑舌没有一句正经,我还是觉得盐蛇比他好一百倍。”
本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却使盐蛇有点脸红。
吃过晚饭,陈浩便随着虾毛两人又来到了天台。生活在一个拥挤的环境,这天台便成了他们三兄弟经常要上来宣泄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望着远处繁华的灯红酒绿,种下了他们要走出慈云山贫民区、凭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天地、将高楼大厦踩在脚下的梦。
虾毛一上天台,就色迷迷地拉着陈浩做到吊床上说:“浩哥,有好东西给你!”
陈浩一看虾毛从口袋里掏出的图纸,竟然只是女人的两个胸部和一个肚几眼,好奇。
“我准备出一本漫画书,名字就叫‘巴士上的大波师奶’”虾毛色色地说。
陈浩和盐蛇相视而笑,虾毛还想着方才巴士上的那个美少*妇。
“怎么看不到那少*妇的脸?”陈浩问。
“在巴士上的时候我只顾着看她的咪咪,忘了她的脸长啥样了。再说,这是我吃过饭在马桶上画的,时间有点紧。”
“浩哥,你不是不清楚虾毛,画脸不是他的专长,画女人的胸部才是他的专长!”盐蛇开起兄长的玩笑。
“靠!我的兴趣是看女人的咪咪,我的特长自然是画波啦,天经地义,免遭雷劈!”虾毛骄傲地说。
陈若男见哥哥他们上了天台,帮母亲收拾好桌子也赶紧追上。
虾毛见陈若男上天台,赶紧抢过陈浩手中的那幅漫画,压在**底下。
“大佬!”陈若男一上天台,又整个身子压在他的背上,脸贴着脸,陈浩觉得有点脸红,他还没习惯。
盐蛇默默看着他们两兄妹之间的亲密关系,有点羡慕陈浩阁。
“什么大佬?你哥快听不懂什么叫‘大佬’了,今天居然老是冒出一句国语,急死我了。我们三个人当中,国语成绩我最好,他最差。每次交中文作业,都是我一个人搞定三分,今天居然敢在我面前飚国语?”虾毛对陈若男说。
“那也是我哥比你这肥虾聪明!大佬,哦。”陈若男笑着对陈浩说。
“浩哥会厉害过我?别的我不敢说,就中文,我肯定是三兄弟中最靓的,我识得背唐诗,你大佬会吗?”
“别吹牛了!”其它三个人同时给虾毛嘘声。
“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湿人!”虾毛微微抬起头,望着天空,酝酿了一会感情,轻轻、慢慢吟出:“床前**光,疑是跌下床。抬头望mm,口中蕉儿香!”
虾毛念完,忍不住自个儿得意**。
“你这咸湿虾!”陈若男听罢,又气又笑又羞,走过去狠狠拍了几下虾毛的肩膀,对陈浩说:“大佬,他欺负我,帮我扒了他的虾壳。”
陈浩和盐蛇还在大笑不止,虾毛已经停下装出一本正经对陈若男说:“对不住你!我忘了你是个女孩!”
虾毛的肩膀又吃了陈若男几拳。
“若男,今天没去上课,是不是约男朋友去了?”虾毛开若男的玩笑的时候,让盐蛇想起自己想说什么。
“我有男孩约你们会不知道?自己有点事。”陈若男看了看盐蛇,故意气自己的哥哥说,“还是盐蛇哥对我好,连我大佬都忘记了我请假的事。”边说边走到盐蛇的身边,跳上他的背对盐蛇说:“盐蛇哥,你有很久没有背我了。”
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在陈若男看来,她自己永远是他们三个心目中长不大的小女孩。想起小时候她被其它男生欺负,都是他们三个人挺身而出,将那些欺负她的人打得像猪头,不甚怀恋儿时的那段岁月。
“是的!是很久了!”盐蛇心里一震,有点感慨。
“我也要抱抱!”虾毛张开双手猥琐地说。
“你就免了,谁叫你没有盐蛇帅,又是个色鬼。”陈若男给虾毛一个鬼脸。
“你对我弟弟那么好,小心他闷骚的时候对你有性幻想。”虾毛奸笑道。
盐蛇瞪了虾毛一眼。
“盐蛇,别理那只肥虾!背我在天台跑两圈。”
盐蛇听话地背着若男在天台上兜圈,平时一脸冷峻的他笑得格外开怀,时光仿佛回到了那些赤着脚背着若男在小溪里涉足的日子。
陈浩见若男和盐蛇边跑边笑得那么开心,还有虾毛,虽然口无遮拦经常和若男斗嘴,但也见得他们的感情很好。猜想平时陈浩阁他们四个一定像亲兄妹,又羡慕起了陈浩阁。
陈浩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看着陈浩阁以前的照片,拿了面镜子一直看着镜子中的影子,不禁感慨:“没想到过去的香港居然有人和我长得那么像?我现在究竟是谁?这个身体究竟是谁的?不会是我从2oo9年穿越过来的吧?可是如果我是今天刚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香港的,不可能有那么多人认识我,这些照片又该怎么解释?”陈浩最终猜测是自己的灵魂附在一个和他长得十分神似的陈浩阁身上,他找到了蓝的便离去。可是蓝的灵魂又在哪个空间?他如何才能离开这具躯体?那蓝玉戒指究竟有何玄机?他该如何驾驭它?
陈浩半夜醒来,吓了一跳。那个照片中的陈浩阁的父亲居然在他的屋子里打地铺。陈浩见他有点苍老,不禁心生怜悯。他的老婆退残失业在家,又要供两个子女上学,一定熬得很辛苦。
“爸!爸!”陈浩想推醒那老父亲,只好冒充陈浩阁叫他爸爸。
陈浩阁的父亲微微张开眼睛,露出倦容。
“你怎么睡在这里?”陈浩拿开他身上的被子,要拉着他到床上去睡。
“傻孩子,以前你和妹妹一直睡在同一个房间,现在都大了,难道还让你们睡同一房间吗?所以只能叫她跟你妈睡,我跟你睡。我经常夜里才能回来,怕打扰你,就睡地板了。”
陈浩忍不住感动,身为孤儿的他从来不知道父爱为何物。“你到床上睡,我睡地板。”
“怎么能让你睡地板呢?你明天还要上学,不睡个好觉怎么有精神?”那老父亲见儿子如此懂事,心酸自责:“都是你爸爸没用,做牛做马大半辈子,连给你们一个宽敞一点的房间都做不到。不过你放心,很快你和你妹妹就都有各自的房间了。黎安叔,你还记得吧?爸爸的工友,跟我感情很好。他最近走运和几个人合买中了三T,准备换间新房子,他家比我们多一个小房间,答应便宜一点让给我。阁仔啊,不要做穷人,要好好读书,对于我们这种穷人,改变命运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读书。千万别像你爸爸一样大字不识几个,中文不会讲,英文更是一窍不通。我是穷惯了,无所谓,因为我们这一代出身在穷的年代,到处都是穷人,挨挨也就惯了。你们可不同,你别看这贫民区到处是穷人,其实现在的香港经济在起飞,非常富裕,什么都要讲技术,讲知识,不认真读书很快就被时代抛弃。”
“我会的!爸爸!总有一天我会闯出一片天地,让你们和妹妹过上好日子。”不知不觉,陈浩热血沸腾地誓要出人头地,不知道是以陈浩的身份还是陈浩阁的身份说的。
陈浩在香港的第一个夜里睡得很舒坦,还是陈若男进门叫醒了他。那老父亲早已返工。自从他开始熟悉这个家里的一切时,开始有一种家的感觉,很有归属感,所以第二天当他出现在虾毛两兄弟面前时,给了他们一个全新的感觉,与昨天初次见面的生涩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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