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蓉的突然失踪使陈浩的案子失去了一个最有力的证人,虽然在破砖窑厂逮到白头翁的几个手下承认他们确实存在逼良为娼的勾当,且当日在娱乐场幸得陈浩几兄弟所救的那些少女联名挺陈浩无辜,但这也免不了他的一场牢狱之灾院以防卫过当,错手杀人判他入狱两年零六个月,也算是从轻落了。
陈若男的母亲听到判决,当场晕倒法院。陈浩交代虾毛等人替他照看家里,带着歉疚的眼神看了眼前的挂名父母和陈若男,洒泪转身而去,从此他活动的周围就多了四面铁墙。
当法院的警察和监狱的警察将陈浩交接完毕的时候,那气氛可就突然变得完全的不同。两个又粗又胖还一脸黑须的狱警粗鲁地押着陈浩。陈浩走慢一点一点,他们就从背后踢,也难怪,监狱一向是最黑暗的一块统治地盘。这些狱警本来都是一群白面人士,整天对着各式各样的火爆的囚犯,时间一久心灵也逐渐变得黑暗,监狱里不但不时有囚犯被人杀死,而且他们的同事也一不小心就出事,他们对囚犯逐渐越仇视,不用说别的,先表面上至少得摆出一副凶悍的样子才不会反被囚犯欺负。
陈浩边走边打量四方的围墙,从两边的囚房里探出眼睛的人无一是戴着和善的,总是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淡。
带了块新生猪肉来给我们加菜啊?这几天又有得吃了!”旁边囚室突然有人对押着陈浩的两个狱警冷笑道。
“鬼脸,你少跟我惹事!”其中一胖狱警执棒狠狠敲了那囚室的铁门一下,展现威风。
陈浩应声看了一下那鬼脸,不禁汗然,只见那囚犯左脸上被一条红龙的纹身遮得看不到本来的肌肤,即便如此,稍一注意也能看出他的半边脸本来是一块很严重的烧伤。鬼脸对着陈浩就是一阵阴笑,还远远地张口要咬他。鬼脸身后站着四个小鬼,同样是眼带邪恶。
“什么是生猪肉呢?”陈浩心里疑惑,不过看到鬼脸和那几个人的表情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看这小子也不会挨过三天。”那个姓贾的狱警在陈浩背后低声冷笑道。
“我赌他第四天还能站在我们面前,听说他是因为杀死东星的白头翁才来到这的,应该挺能挨打的!两百块赌不赌?”另一个狱警笑道。
“赌就赌!”贾狱警爽快地答应,笑道,“这回你输定了,就是他杀了白头翁,在这里才死得更快,你忘了监狱里还有个白头翁的拜把兄弟吗?”
陈浩被押到新囚的内务管理处,一个狱警正捧着一见逢着的囚服坐在那里等他。那内务管理处的狱警直愣愣地打量了一下陈浩,突然伸手问:“东西带了吗?”
“什么东西?”陈浩不解地问。
“你妈没交你怎么做人吗?人未到礼先到,尤其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狱警无耻地笑道。
“不好意思,我来蹲牢房的,不是来旅游的!”陈浩知道那狱警口中所说的是贿赂,不禁冷笑道。
“你妈的!囚服也是衣服,不用钱啊?”那狱警说罢便伸手到陈浩身上搜了一圈,最终一无所获,因为身上贵重的东西早在他被警察拘留的时候都取了去当证据审查。这无耻狱警最终盯着陈浩胸前吊着的蓝玉戒指,见它有几分的色泽,便想占为己有。
“请放开你的手!”那狱警伸手去抓陈浩胸前的蓝玉戒指的时候,被陈浩一把扳过手掌,握得嘎吱响。
那狱警嗷叫一声,手掌像要破碎,额头上冷汗飙落,眼睛不客气地望着陈浩。
背后那两狱警见状连忙过来就是给陈浩的手臂上重重的一棒。
陈浩怒,甩开那内务狱警的手,推开那姓贾的狱警,反手夺过那打他的狱警的警棍,使劲将他架到墙角,顺手从桌上抄起一只钢笔,推开笔盖,朝那狱警的眼球插过去!
“不要!…”那狱警本能惊呼一声,紧闭双眼将头转到一边。两秒钟后,他见自己的眼球依然健全,试着挣开眼睛看了一下,已经吓得直喘粗气,只见那笔尖正抵在他的眉毛处。眼前是陈浩狼一般的双眼在瞪着他。
“什么东西都可以拿走!就是这个不行!”陈浩说罢,将那钢笔摔到地上,松开了架在那警察身上的手。
另外两警察看得惊呆,那内务警察火,从腰里掏出手枪正要痛打陈浩一顿,让他知道规矩,那姓贾的的警察将他拦住道:“别把事情闹大,这两天有个议员闲着没事干要来我们这里看看。不用我们动手,自然有人等着收拾他。”
那姓贾的狱警将那身囚服扔给了陈浩,冷笑道:“每个犯了事刚进来的人都以为自己有多能打,有够狠,但是不到两天都只会哭爹喊妈,我倒希望你是个意外,这样监狱里就会热闹一点!”
陈浩听罢,又是心里一震,这算是好心警告还是歹毒的威胁?
有个瘦得像条猴的小光头囚犯去内务室正准备私底和那内务狱警买包烟,刚到门口,看到屋里的一切,忘了自己的烟瘾笑着跑了回去,很久没见过囚犯打狱警,陈浩的举动让他心里觉得特爽!
那两狱警押着陈浩又走了一条走廊,只见刚才那个光头瘦猴囚犯正在和巡逻的一个狱警有说有笑,其余的人是被锁在囚室里,可见这光头和那狱警混得不错,应当说这光头一定给了那狱警不少好处。
“再来一口嘛!”那光头囚犯抢过那狱警手中的烟头,滑头笑道。他一见陈浩过来,身上的动作就静止了,一直盯着陈浩看,双眼不像其它人那般带着恶意。
“这就是今天的那个新囚吧?”那巡逻的警察看了一下陈浩身上的囚衣,将身边的那间囚室打开。
“以后你就是我的同窗了,不过不是苦读圣贤书的同窗,而是同在一扇铁窗里。”瘦猴笑道。
姓贾的胖狱警看了那打开的囚室一眼,指着对面的一间很嘈杂、偶有惨叫声传出的囚室,突然冷笑道:“你开错房间了,应该是那间!”
“这不合规矩吧?”那狱警疑惑地看了看贾同事,又看了看陈浩,心想这新囚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要这么狠。
那光头也是突然一怔,暗自替陈浩担心。
“你让囚房在不是自由活动的时间里出来到处乱跑,还让他公然在监狱里抽烟就合规矩了?”贾狱警反笑着问。
光头一听话头不对,连忙将烟头掐灭,烟头不敢乱丢在走廊,只能塞到口袋里,乖乖地走进自己的囚室,但双眼依旧一直盯着陈浩看,传达善意的警告,他能做的也仅是如此。
那巡逻的狱警无奈,只好打开了另一间囚室,瞟了一下陈浩,摇了摇头。
陈浩被他们一些列诡异的言语搞得有点担忧,正在犹豫间,只听一声“滚进去”,背后两个狱警将他推进了那间带有惨叫声的囚室,铁门连忙关上。
那间囚室中间拉着一层布帘,外面有几个小喽啰在站岗。听到有新囚加入,从布帘里走出一个矮但却肌肉成块,右眼一道疤划过中年男人,他看了一下陈浩,邪笑道:么好又给我们送猪肉了?”
“医生,你出来一下,我正好有事找你。”贾狱警笑道,又开了铁门,和那外号医生的囚犯到一边谈话。
陈浩一进囚室,无所适从,那几个小喽啰二话没说,将他围在一个小圆圈里,撇嘴、斜眼。陈浩听到布帘又一声惨叫声,一个囚犯口吐鲜血地跌倒在地上,将布帘压开了一角,陈浩那扯开的缝里看到另一个囚犯岿然而立,双手抱拳,冷峻地看着那倒地的囚犯。旁边是一张凳子,凳子两边各是香烟很少量的钱币,这正是布帘里这场擂台赛的赌注,旁边围着很多看热闹叫爽的人,个个凶神恶煞。
不一会,铁门又开了,医生不知道听贾狱警说了些什么,一进囚室就恶狠狠地看着陈浩,那擂台也没心思再看下去了,医生恼火地扯开布帘,走到一个胸口纹着一只秃鹰,块头高大的中年人面前说:“大哥,白老大死了,就是那个王八蛋干的好事!”
医生指着陈浩说,顿时整个囚室的人纷纷跟着那秃鹰的囚犯站起,一步一步朝陈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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